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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朗悠悠然投来一眼,慢慢道:“就这么想让我休了你?”春儿头:“懒猪,你好不好?”
这丫头,当面拒绝做人家老婆还好意思问好不好?!朱子朗暗笑,突然抱起春儿一起倒在床上。春儿一惊,伸出手捶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懒猪,你干什么?”
朱子朗慢吞吞地钻进被子,一伸手把春儿捞进怀里,随手将大红锦被一并盖在春儿身上:“春儿,我累了,这事要也得躺着。”
春儿涨红了一张脸,伸手推他:“懒猪,你……你别欺负我。”
懒猪笑笑,依然搂紧了她,然后朝着窗户大声:“**一刻值千金,娘子,你我早些安歇了吧。”完戏谑地望着春儿,春儿咬咬嘴唇,硬着头皮跟着了一声:“好的,相公!”完就开始恨自己,这么恶心的一句话,自己得那么愉快干什么?
门外果然传来窃笑声,春儿简直要窘迫死了。朱子朗忍着笑意,侧过身声问道:“春儿先来,若是我马上写休书,你爹爹会怎样?”
“我爹爹?”春儿想了想:“爹爹一定火冒三丈,然后……然后找朱家理论。”啊呀,要是真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害了朱子朗?硬逼着人家休了自己,还要人家来承担后果,春儿啊春儿,这样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
可是,谁又能真和他做什么夫妻了?他明明是个有特殊爱好的人,谁嫁给他不耽误一辈子啊!一想到这儿,春儿就觉得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也没那么愧疚了,她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无可厚非的。
朱子朗笑道:“你爹爹不止是火冒三丈找上门来。”他顿了顿,看着春儿的脸,故意凑近她,压低声音道:“他还会我是始乱终弃。”
春儿的脑子里嗡地一下,这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让她羞愤难当。臭猪,这样的话也得出口!明明没“乱”过,马上就成“弃”了?偏偏这又是个解释不清的事儿,传出去不要做人啦!朱子朗笑望着她瞬间变幻的表情,紧接着又问:“刚刚完婚就休妻,外人会怎么看?”
春儿脑子里立刻出现如下映像:
书先生啪地一拍堂木:“上回书道,朱家公子新婚休妻,究竟是因为什么休妻,我们且来猜上一猜……”这一猜,恐怕就没边儿啦……
春儿越想越怕,朱子朗笑着拔掉她头上的簪子,让那一头乌散落,这才又:“春儿可想过,我要是真的马上休了你,你又找不到醉溪,你该怎么办?”
天哪,刚才只是一心叫他写休书,谁想到会有这么多不良后果,这样一来,岂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懒猪一封休书送上,醉溪还肯要自己吗?春儿扁着嘴,马上就要哭出来:“懒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朱子朗打了个哈欠,慢慢合上眼帘:“春儿,我太困了,我们明天再商量,好不好?”话间,那呼吸声就均匀了起来,这人果然是睡就睡。
明天?明天恐怕就晚了。春儿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伸出手使劲儿摇他:“懒猪,你帮我想想法子好不?”
朱子朗笑着睁开眼睛,慢慢地:“春儿自己怕是已经有主意了,春儿想怎样,那就怎样罢。”
春儿从床上腾地坐起来:“真的?”
“真的。”
春儿马上又会笑了,扳着手指开始了幸福大计:“懒猪,第一,我留在朱家当你的媳妇,你要帮我找醉溪;第二,当着朱家人的面我会好好和你扮夫妻,人后我不管你和窖香的事情,你也不要限制我的自由;第三,醉溪要是出现了,你可得马上休了我,好不好?”
朱子朗笑着头:“好。”当然好,这可不都是他要的结果?
春儿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样痛快,心里一阵感动,认为朱子朗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妹,真诚万分地道:“朱子朗,你,你真是个好人!”
朱子朗目光流转,带着些戏谑的语气笑道:“春儿就那么信我?认定了我会和你虚凤假凰?”
春儿头,嘻嘻笑着:“你喜欢的是窖香,又不是我,我们不是姐妹吗?”她想了想又:“对了,以后你可要帮我跟醉溪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
“解释你的特殊嗜好啊,要不然,他怎么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朱子朗瞥她一眼,并不理会。他转过身去,看样子又要睡着了,春儿忙又摇他:“先别睡,我还有……还有一件事。”
懒猪无奈地睁开朦胧双眼:“春儿,我困了。”
春儿伸出一根手指:“最后一件!”
“嗯?”
“那个……那个……”春儿指指床上的一方白布:“那个可怎么办?”
朱子朗笑着,突然间精神好得不得了,他用一只胳膊支起了头,慢吞吞问道:“是落红的事啊?春儿呢?”
春儿涨红了脸,声地:“你是男人,你来割手指。”完心里一边愧疚一边暗自腹诽:臭猪,什么事都引着春儿来。
朱子朗伸手一拉,春儿再度跌在他的怀里,他轻声:“明早再,睡觉。”他闭上眼睛,心中暗想:春儿,你可真是又迟钝又?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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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完鸟~~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