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拓,可是你知道么,太子殿下身有残疾,这是他最大的问题。就在昨天,魏征还上本提议更换太子呢,为父对你说实话吧,如今满朝文武,真的看好太子殿下的连三成都没有,你觉得你选择太子殿下值得么?”长孙无忌重新蹙起了眉头,花白的胡须还一抖一抖的,可见心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恶战呢。
“大人,你说的都很对,但是太子殿下也有自己的优势,他明事理顾大局,另外他嫡长子的身份在任何时候都是最有力的砝码,而且皇后娘娘还活着!”
“如果有一天皇后娘娘殡天了呢?”
“哎!”长孙无忌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云拓,你还是太稚嫩了。不过你能看到太子殿下的优势,也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大人,那苏州之事我还要参与么?”楚云拓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问道。
“去,去吧,苏州你肯定是要去的,不管是为了太子殿下,还是为了我大唐,你都没有推辞的理由。老夫我一直都是支持太子的,既然你也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我们也只能陪你走到底了,虽然这条路有些难,但是路口还是有亮光的!去的时候把冲儿也带去吧。让他见见世面吧。”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无忌开心的站了起来,他走到楚云拓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书房。
打开门,长孙冲就站在外面,显然,刚才长孙无忌和楚云拓说的长孙冲都听见了。
楚云拓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调侃道,“大哥,看来这次你是跑不掉了!”
“呵呵,云拓,谁让我们是一家人了呢,放心吧,既然父亲都同意了,我肯定会支持你的。”长孙冲在楚云拓肩膀上轻轻的擂了一拳呵呵笑了起来,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云拓,其实你有些话并没有说错,太子殿下的为人还是很好的,至少比李泰好多了!”
“嘿嘿,看来我这次没有选错嘛!”
长孙冲面对这个厚脸皮的兄弟,很没脾气的耸了耸肩,他不得不打击道,“云拓,你以后碰到这种事还是先找我爹商量一下吧!”
有时候这曰子过得真的很快,由于马上就要随李承乾离开长安了,所以滁州不得不做些事情,其中就包含了见樨樽公主。
面对着焕然一新的樨樽公主,楚云拓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如今这名身着彩装的可是象雄国的公主,可不是那个当街被人追着要钱的小哑巴。
楚云拓虽然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对樨樽公主行了一礼,“楚云拓,见过银城公主,愿公主青春永驻,美丽千年。”
“楚节帅,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樨樽嘴巴轻轻的撅了起来,说着有些不太流利的汉话。现在楚云拓总算知道当曰樨樽为什么要装哑巴了,就她这汉话水平,估计一张嘴就露馅了。
“公主,你这是何意,楚某人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你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花一样美丽,楚某人又岂会不愿见你呢?”
果然是每个女人都爱听漂亮话的,樨樽也不例外,她眯起眼摸了摸耳边的大金耳环笑嘻嘻地说道,“楚节帅,看来你还是很会说话的啊。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能娶我?”
“这个,这个,公主啊,你应该有所耳闻的,楚某人早已和长孙家小姐有了婚约了,又怎能再耽误了公主呢?”楚云拓很尴尬,话题还是聊到婚事上去了,真是倒霉催的。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樨樽双眼瞪得圆圆的,就像两个漆黑的宝石一般,闪闪发了这亮光。
楚云拓摸了摸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你是不在乎,但是我楚某人在乎啊,枪就一条,这女人多了,打不过来啊。
“楚节帅,你怎么不回话?”樨樽到底还是纯洁,见楚云拓表情有点不对,不由得关心的问了起来。
“这个公主啊,楚某能否问问,你为什么就看准我了呢,我大唐还有很多的青年才俊呢,你为什么不再去挑挑呢?”楚云拓很希望这个樨樽是个花痴,最好是看到个美男就转不开眼的,可是结果却令他很失望。
樨樽摇了摇头很认真的答道,“阿迪亚(太阳),你是樨樽心中最伟大的勇士,自从你救我开始,樨樽就已经像天神起誓要报答你了,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
樨樽看着眼前的这个英俊少年,有着像(宝罗尔)水晶石一样明亮的双眼,像曰苏(松)麦拉斯(柏)一样挺拔的身姿,阿曰斯兰(雄狮)般的威猛,却也有着宝勒根苏勒(锦豹尾)一样柔软的心肠。
樨樽喜欢他。
“天神?”楚云拓真是做人太过于败了,这还天神呢,怎么不说上帝呢,不过他也无法,古代人都好这一口,尤其是如今的象雄国人,更是把天神当成了不可亵渎的东西。
谈判是失败的,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楚云拓不会取得什么进展,楚云拓叼着根柳树枝,放在嘴巴里咀嚼着,黑虎倒是很悠闲,不断的晃着自己的马尾巴。
楚云拓拍了拍黑虎的鬃毛,有点丧气的说道,“黑马兄,看来咱们活得都很无奈啊!”
仿佛听懂了楚云拓的话,黑虎嘶叫一声,撒开蹄子就朝前奔跑了起来,坐在马背上的楚云拓给吓了一跳,他赶紧抓紧了马缰绳,还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这路好像不太顺啊。
古来长亭客,多为送别人。.
送别,永远都是人生中无法避免的事,李承乾撇撇嘴无奈的带着自己的侍卫朝前走去,楚云拓则留在后边安慰着自己的女人。
“明玉,你还是回去吧,反正去苏州也没什么危险。大家都看着你呢,你要是不回去,估计都得跟着你呆在这里!”楚云拓苦笑了一下,如今楚云拓身边的人,如今都把长孙明玉当成主心骨了,他这大男人说话都不管用了。
“云拓,切莫轻心,此去苏州,暗地里的难处多着呢,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好了,不要担心了,我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会怕江南的那帮子小鱼小虾?听话,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柔沫不是跟着我去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长孙明玉为楚云拓整理了一下袍子,便转头对一身便装的柔沫嘱咐道,“柔沫,云拓这人你是知道的,这一路上就靠你了。”
“小姐,你放心吧,柔沫知道怎么做的!”柔沫说着便神秘的笑了笑,末了还冲楚云拓挤了挤眼,这下可把楚云拓给搞糊涂了,怎么感觉这俩人是话里有话啊。
楚云拓挠了挠头很郁闷的拉着长孙明玉的手,他嘟囔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俩也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急事,就让人来给我传个信。”
“云拓,不用担心家里的,倒是你,出门在外本就不容易,还要护着太子殿下。对了,云拓,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程家那位到现在还没露面呢!”楚轻怡说着还指了指楚云拓的身后,经过楚轻怡的提醒,楚云拓也想起来了,到现在程琳儿还没来呢,这也太不同寻常了。
“老姐,你的意思是姓程的跑到我前边去了?”
“估计是的,如果我没料错的话,现在琳儿应该已经和太子殿下碰面了!”
楚云拓无奈的吐了口气,这个程琳儿还真是有一股子劲头,算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楚云拓墨迹了很久才骑上黑虎离开亭子,这时李承乾的大队伍早走的老远了,也就自己的那帮子侍卫还在耐心的等着。最让楚云拓无语的是,此时张东正和江雄聊得起劲呢。
楚云拓都懒得理这两个保镖头子了,招呼了一声便骑马朝前跑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赶上李承乾的大队人马。找到李承乾之后,楚云拓一眼就看到了李承乾身旁的程琳儿,看到这个小辣椒,房遗爱摸了摸额头苦笑道,“我说程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楚云拓,我说过的,你别想甩掉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程琳儿那火辣的脾气一点都没变。
“哎,程小姐,你想跟着就跟着吧!”楚云拓知道自己和程琳儿说再多话,也只能是废话,所以干脆绕过程琳儿和李承乾说起了话,“太子哥,去苏州的路定好了么?”
“当然,这次去苏州,我打算走陆路,这样也可以考察一下各地的风土民情!”李承乾有这样的选择也很正常,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李承乾当然想好好利用一下了。
“太子哥,你这想法倒是不错,不过我倒是觉得我们分开行动比较好!”
“为何?”
“太子哥,你应该想得到苏州的事情很不简单,估计我们一出山南道就要被人盯上了,这样的话,我们想要做些什么就太不方便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分开行动比较好,必定那些人并不知道我的样子,只要找个跟我差不多的人,就可以蒙混过关了!这样的话,太子哥你在明处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我也可以暗中进行调查!”楚云拓昨晚上就已经想好了,苏州盐运使可是管理着整个江南道的盐税,就这么重要的人对方都敢杀,可想苏州的局面有多么艰难了。自古以来,盐税就容易让人眼红,再加上大运河的贯通南北,盐运更是兴盛。没有人会不喜欢钱多,哪怕是这些钱是染了血的,楚云拓对于苏州的事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盐运使宋博轩被杀,五百万贯税银神秘失踪,至于宋博轩是好还是坏,都得等到调查了之后才知道。
李承乾望了望远处的路,摇了摇头苦笑道,“哎,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宵小之徒呢?云拓,就按你说的办吧!”
“嗯,太子哥,那到商州之后,我们就分手,你按照原计划从陆路直达苏州,我则一路东行,从徐州入大运河,转水路到扬州!”楚云拓说完便将张东喊了过来,他对着有些不情愿的张东嘱咐道,“张东,这次你就跟着太子殿下吧,一定要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