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艺清听了并未觉得惊讶,因为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看到柳若卿如此伤心,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小师叔,大师伯他背叛同门,欺师灭祖,我作为宗主不能偏颇,否则如何服众?"
"可是...艺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师兄会做出这种事...没有理由啊!大师兄曾经说过,他此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带着我去宇宙的每个地方游玩,他不可能觊觎宗主之位而...我不相信..."许是没有了对泫君的感情,柳若卿此时满脑都是回忆着当年司空达世对她的好,就像是亲人一样,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她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一天。
沈艺清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柳若卿的心痛难当,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小师叔,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宗门呢?"
"这些年我都在外游历,大师兄作为宗门的代理宗主,自然不能陪我,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去了。"柳若卿心中有些奇怪,她感觉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游历?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游历?似乎她在等待着什么?她到底在等什么?
看出柳若卿的疑惑,沈艺清赶忙道,"是这样啊,小师叔,我亲口听大师伯承认说他将师傅的行踪通知给了三宗,三宗设下卑劣的圈套杀害,而大师伯甚至亲眼看到师傅化成了血雾才离开..."
"什么?真的吗?可是我...大师兄...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呜呜..."柳若卿哭倒在沈艺清的怀中,而泫君也走了过来,看着哭得让人心碎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就真的什么都忘了?上万年的感情,一颗丹药说忘就忘?可笑,真是可笑?奇怪,他不应该庆幸吗?为何他会感到如此难过?
哭了一阵子,柳若卿从沈艺清的怀中直了起来,一脸恳求道,"宗主,可不可以为大师伯办理丧事?我..."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未帮师傅向那三个杀人凶手报仇。"沈艺清紧了紧拳,虽然她对泫君对柳若卿所做的事感到很生气很失望,但这与她对他的感激是两码事,她不会因此而忘记她曾经答应过的承诺。
柳若卿点点头,胡乱的抹了抹眼睛,"那我去把大师兄的尸体抬到冰洞去,不想让他孤零零的在那地牢里...我..."
"好,小师叔,我帮你吧。"沈艺清拉住了柳若卿的手,真诚道。
柳若卿感激一笑,点点头,两人相携走进了地牢。
看着司空达世似乎死也不瞑目的样子,沈艺清暗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将那把宗主的专属匕首收回到了储物戒指,帮着柳若卿合力将司空达世抬出了地牢。
楚清远,泫君见两人出来,下意识上前一人一边帮他们把尸首给托住。
柳若卿冲泫君感激一笑,"谢谢二师兄,虽然大师兄现在已经死了,但他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我替他向你由衷的表示歉意。"
"你替他?你凭什么替他。"泫君口气淡然,但言语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溜感。
柳若卿脸上布满了尴尬,略有些踌躇,似乎有点惧怕泫君的样子,小声道,"他...他是我师兄..."
"我难道就不是?小师妹,你好像很怕我。"泫君冷瞥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就把柳若卿吓得忍不住后退,眼中布满了惊慌,然而当面被人戳穿的心思,也让她很是尴尬。
"想必整个神行宗上下...没有人不怕二师兄吧..."
泫君沉默,抿唇不语,虽然她所说的是实话,但他依然很是不爽,带着冷气的他,与楚清远一起将司空达世送到了冰洞。
柳若卿也不再有心情去惧怕泫君,从外面端出水盆,毛巾,帮司空达世擦着身上,脸上的血迹,甚至还耐心的将他身上穿得已经染血的衣服给换掉。
"小师叔,这种事还是让弟子们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