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没想到张老道那么大年纪,居然有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孙女。
当年张老道和郭发的爷爷算是有不浅的交情,现在回过头来找故人后代也合情合理,可没听说张老道和自己爷爷又有什么交情啊,如果真是因为爷爷卸岭人的身份,那张老道又怎么那么肯定的找上自己的呢?毕竟卸岭派这件事他江柳也才刚刚知道不久。
江柳不敢肯定张佳纤知道自家也是盗墓贼这件事,所以心里的疑问并没有说出来,他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柳说:“你爷爷找我们这件事郭发知道吗?”
张佳纤说:“知道,我先找到他的,本来他要转达给你,但我觉得毕竟咱们也算是朋友,而且爷爷也说这次是请你们去见他,嘱咐我一定要注意礼貌。我就自己过来了。”
江柳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转着弯的问道:“我没听说我家和你们家有什么故交,这事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我把这事跟我的长辈说说,让他们去见你爷爷?”
“你算了吧!刚刚你的表情明明知道这里面的事,我爷爷不说,你也在这装糊涂!这样有意思吗?”
张佳纤对江柳的话嗤之以鼻,江柳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丫头观察的还挺仔细。
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想个话题岔过去了。
张佳纤走了之后,江柳陷入了思考,他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江九平说,更猜不出来张老道找他是为了什么事。当年那黄皮子阴宅的事应该和江柳爷爷并没有直接关系,要说张老道知道自己爷爷,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之后那神秘商人卖给郭发爷爷怪蝠玉石时拿出来的江柳爷爷的亲笔信。
张佳纤走之前和江柳约定好,如果江柳同意去见张佳纤的爷爷,那两天之后出发,毕竟去往湖南的火车不是天天都有,而且张佳纤还得在北京采买一些东西。
张佳纤住在离潘家园不远的酒店里,她似乎对古董很感兴趣,还特地去了郭发的铺子。
不过让她很失望的是郭发的店里并没有什么好东西,按她自己的话说“全都是一堆破烂。”
郭发听了也不生气,他知道张佳纤这帮人都是见过好东西的,眼光也不是一般的高,如果他这里真有好东西,他也不用跟着江柳去古墓里冒险了,毕竟那次的事跟他并没有关系 。
江柳整整考虑了两天,他没有把张老道请他去见面的事告诉江九平,在他看来还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也能一推二六五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省的牵连进来家里其他人,想来张老道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他还是留了心眼,在自己的邮箱里留了一封自己发给自己的信,写明了这次自己的去向,留下了张佳纤的名字。
本来他还发愁编个什么谎能让父母同意他出次远门,但当听说是张佳纤邀他的时候,他的父母很没原则,很没危机感的就同意了,还偷偷在他的包里塞了一盒套套,让他好一阵无奈。
三个人在郭发的铺子里集合,打了个车到了火车站。
去往湖南的列车上,郭发和张佳纤一通海聊,把女孩逗的咯咯直乐,一路欢声笑语反而让江柳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湖南长沙,这次接他们的车比王鸿福的还气派,十足的富豪气派,两辆崭新的奔驰轿车静静的打开着车门。这车在那个年代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要通过很多渠道,关系还得够硬。
他心里更加糊涂了,如果张家在这里有这么硬的关系,这么强的经济实力,还用的着去古墓里冒险?干点什么不都是富甲一方的存在。
张家确实做着富甲一方的买卖,那上百亩绿地里孤零零一栋别墅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现在不但是江柳了,就连郭发的眼神里都满是疑惑不解。
张佳纤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的反应,当豪华轿车穿过私人林地,还有那一方人造湖泊之后,她眼带戏谑的说道:“请把!两位贵宾。”
“佳佳,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郭发嘴里的美女,亲切的变成了“佳佳”。
张佳纤微笑说道:“说吧,郭发大哥!”
郭发赶紧摆手:“可别叫什么大哥,叫小发子就行了,我妈一直都是这么叫我,显得亲切。”
郭发这话说完,张佳纤还没答话,江柳却急了:“你丫要点脸行不行!还小发子?你他妈成太监了?!”
“什么太监太监的?!我妈就是这么叫我,显得亲切,用你管我?”
“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这么叫你,你不嫌恶心啊?!没出息的东西!”
郭发让江柳的话给损的已经梗起了脖子,眼看就要挽起袖子跟江柳大干一场,张佳纤赶紧拉住了两人,嘴里劝道:“江柳你怎么说话呢?郭发哥跟我关系好才让我那么叫他,你们都那么长时间的好兄弟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两个人看张佳纤站了出来,也都不说话了,一人看向一边谁也不理谁。
别墅被圈在黄砖砌起来的围墙里,目测这围墙少说也有五六米高,气派十足。
柏油马路直接连到了尽头的两扇铁门前,门前左右各站着两名穿着笔挺黑西装的守卫,一个赛着一个的硬朗,透着摄人的气魄。
车还没开到门前,两扇铁门就向里打开了,后面是一水的花岗岩地砖,直铺到别墅台阶前。
车径直开了进去,通过以后铁门又关上了。江柳看的清楚,就在别墅和围墙这段范围的中间,有一条横穿而过的小河,一座四五米宽的石桥架在河面上。
汽车开上石桥,那别墅的全貌才算是展现在眼前,别墅简直称得上是一座小高楼,楼高十五六米,但看外侧的巨大窗户却像是只有三层。
小楼的台阶下此时已经站满了人,最前面是一张巨大的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位老人,手里杵着一根龙行拐杖,正在闭目养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