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的婆婆出院当天凉凉没赶上,她要值班,第二天过去的,没想到和王子文在苏洛家里撞上了,他是要走她要进门,打了一个照面。
“巧呀。”徐凉凉一笑,这都能遇上?
“我过来看一眼,才来?”王子文一脸的倦容,医院的事儿多,手术也多,找他的人也多,时间都是靠挤的。
“嗯,现在回去?”凉凉看他。
“那我再坐一会儿。”
顺路再送她一程。
中午几个人在苏洛这里吃的,西兰花苏洛也没有炒熟,心思明摆没有放在这上面。
“我再去炒一下吧。”
“这样也能吃,反正水都焯过了。”凉凉按着苏洛的手,苏洛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两个字,家里原先看着还挺大的,公公婆婆一住进来地方就不大了,因为婆婆的病前后她请了1天的假,请假这事儿吧,事到临头医院不能不给,但给了以后苏洛自己又想的多,回去上班以后没少听见背后多言的,自己心中气苦又不能说,大董一天累的那个样,和丈夫在抱怨,似乎就是她的不对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苏洛算是真真的体验到了,不能说是全然但也是必然了。
“累的吗?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凉凉偷偷的问了一句。
苏洛摇头,哪里有资格说累,就是这命,吃过饭送他们俩下去,她婆婆吃的这药还得拜托王子文的渠道给买回来,能便宜不老少,现在这阶段省一毛钱都是关键的。
因为确实生理上的性别拉开,王子文他是个很有才华又幽默的人,一旦摒弃了男女之间的那点隔阂,凉凉拿着他也就当半个女人来看了,当哥哥的话,确实不贴切,她不会乱认哥哥,家里的那个又是哥又是爹外加还是老公,一人都给分担了,这走的近了难免就有点话传出来了。
这王医生呢,院里的金龟,要说往上走那是早晚的事儿,现在年轻的很,资历就是靠磨练出来的,这小徐医生呢,据听说是王大医生的学妹,已婚的身份,和老公两地貌似,总看不见她家的家属,就是已婚才容易搞出来一点风月呢,王子文对着谁说话都是一个范儿,可是落到别人的眼中,就是觉得这王大医生对着小徐大夫这态度就是不同。
张猛是过来探病,走到医院的侧门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买,又不好空手进去,让朋友先进去,他去旁边溜达一圈买点水果和花篮。
“要不你从我这里拿一份吧。”朋友喊,他买的也挺多。
“算了吧。”
张猛开车门下去迈着步子往外走,也是午饭的时间了外面到处都是卖东西的,街边全部都是人,医院的旁侧就这么一条小路,路上堵得满满的,那车开进来就直接卡死,公交还有几条线是从这里往上去的,张猛在门店买了一些,花和水果都偏贵但是没办法,走到这里买不买都是它,付了钱往回走,才想起来,这不是凉凉工作的医院嘛。
现在退役了,过的就有点懵,他来哪里也没注意看,这才扫了一眼,才想到自己老婆就在这家医院工作,转过来以后他也没问过,适应的好不好,习不习惯,想着就算是问了也帮着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这些事情还是他妈比较拿手,他妈关系多,哪里都能托上。
掏手机想给老婆打通电话,结果手机拿出来提示他还有10%的电量,张猛瞧了一眼,这10%也不知道够自己讲几句的,算了吧。
综合楼上看了病人,主要就是有朋友的面子在里面,他和老人没什么好讲的,倒是伯母多问了几句。
“还没要孩子呢?”闲说话就说道这上面来了。
似乎结了婚人家关心的就是这个话题,有没有孩子,还没打算要呢,年纪可不小了诸如此类的。
“嗯,没着急,她也忙。”张猛找借口。
坐了十来分钟他实在有点坐不住了,好在朋友也准备走了。
“回去?”
“你自己回去吧,我去看一眼我老婆。”张猛自然而然的说着,人都走到这里了,不过去看一眼,这得是多大的仇。
“弟妹在这里?”朋友一听一愣,没听张猛提过,徐凉凉的工作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如果知道的非常清楚那就出问题了。
“嗯,转这边来了。”
张猛和朋友分手,自己沿着综合楼下来,掏手机要给她打通电话叫她下来,说两句他就准备回去了,结果手机电量低自己直接关机了,张猛无语,她在哪个楼啊?他也不是很清楚。
问了一个护士,看衣服样式应该是护士,在医院里走动来回乱晃的,总不能是假的吧。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认识徐凉凉吗?”
对方摇摇头,确实不认识,医院这么大,医生那么多,各科的她还是刚过来的,没听说过。
“不认识。”
张猛继续往前走,走了没有几步,唇线稍稍的上翘,你说这是不是挺巧的?他想找,人就出现了。
徐凉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中,她抿着唇,头发扎着,穿着白大褂,张猛刚想开口叫她,那边有个人走出来了和她并排走着,比徐凉凉高了许多,也是一身的白大褂,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从表情上来看,看不清,背对着张猛往前走,张猛的手收了回来,他没有喊。
凉凉这边脸上是根本没有表情,她也懒得挤,苏洛十点从她这里走的,刚做的手术,凉凉陪着去的,流产手术。
意外怀孕了,又不想要也不能要,老人倒是盼着要,可苏洛觉得现在不行,心态不好环境又不好,每天觉得活在煎熬里,说什么现在都不能要,手术也不能在自己医院做,就跑凉凉这边来了,结果凉凉吃饭遇上王子文了,王子文给她找了一些资料,这些是徐凉凉靠自己能力拿不到的,她正好需要,就接了。
晚上下班打车回去的,进门意外的看着丈夫竟然在家。
“今天才号,你怎么回来了?”徐凉凉换着拖鞋,觉得奇怪,张猛这才回去几天?今天怎么回来了,要拿什么东西吗?
张猛瞧着她是一脸疲倦,可能是工作累,也可能是别的累了,见到他这是完全的没有笑容,也许是见惯了她对自己的笑脸,现在突然一没表情还有些怪不习惯的。
这就好比,你的脑残粉每次见到你都激动的无以复加,突然有一天她清醒了,清醒的看着你,觉得你其实也没有那么好,问题前不久她还觉得你是她英雄来着,这种落差有点大。
“嗯,回来看看。”
凉凉顺手把衣服脱了下来放在沙发背上,家里早上她收拾的,张猛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她手上干干净净的,徐凉凉说过她不喜欢戒指,戴着也不方便,结婚那段戴了几天然后就收起来了,手上光秃秃的,倒是张猛的手指上有戒指,他现在不打球也不影响,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怎么来说都是结婚了,心里多了一点烦躁。
“你戒指呢?”问她。
“首饰盒里放着呢,戴着它不习惯,我总洗手来回的脱,怕丢。”她记性也不好,好几次都是拿下来洗手然后忘记戴回去,好在别人给她送回来了,后来干脆也就不带了。
凉凉踩着拖鞋进了卧室,自己去换睡衣,换了以后勉强是打起精神应付丈夫,真是应付,要不然他不回来她就直接躺下睡觉了,睡不着也可以闭闭眼睛。
“家里也没有吃的……”
“家里要是有吃的那才是奇怪。”张猛跟了一句,凉凉听的不太明白,抬头看他,怎么觉得他话语里带着三分的火气呢?谁惹他了?
她是不买,买了也没人吃,她吃的那点东西单位就解决了,实在解决不了回来叫个外卖,他一个月两个月的都不回家,买了给谁吃?
“我今天去医院探病,去你们医院了。”张猛视线直直的看向凉凉,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伸出手摸了一把,里面可真是干净啊,什么都没。
“那没给我打电话,也不来看看我工作的环境。”凉凉听了就笑了,多好的机会,你上来我还能请你吃口饭,我俩正好一起吃顿饭,就权当是约会了。
张猛的手捏了捏她下巴,自动的将自己看见的后半段就去掉了没打算说出来,平静地扯唇:“手机没电了,你在哪栋楼我也不知道,你们医院又大,问了一个护士,说是不认识。”
凉凉贴着他的胸口,手自动的揽着他的脖子:“我在哪科你不知道呀,就是不想找我罢了。”
眼睛懒得睁。
张猛拍了她两下,干脆打横抱在怀里,看着她那样子是打算睡了。
“我是怕突然出现你害怕。”
凉凉听的更加不明白了,她害怕什么?
“我不害怕呀。”
张猛笑而不语。
过去她迷恋自己,从自己的身上有的可学,现在学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换个环境换个人,你说要是有个百分百的女人摆在自己的眼前,让他见天的看着接触着,受影响着,这老婆在隔的远点,会不会……
可能也是自己想的多。
凉凉闭着眼睛,闭了一会儿眼见着都要睡着了,脑子里突然清醒了起来,一激灵,整个人就一点都不困了,刚刚张猛说的那个话,这是别有含义啊,她当然不傻,只是没有往那上面去想,睁开眼睛,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从他怀里坐起来,张猛看着她眼睛从迷惘到清醒,这应该是听明白了。
凉凉苦笑:“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说你今天什么时候来医院的?”
张猛停顿片刻:“中午,大概十二点半左右吧。”
“看见我和王子文了?”如果因为这个发难,她还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该哭。
“没。”张猛否认。
“我还以为你是看见我和他一起走,所以才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可不就是莫名其妙,同事兼学长的关系而已。
张猛的睫毛动了动,觉得这话自己不去纠正吧,他现在多少有点不太舒服,忍了忍又觉得挑剔的太多让她有压力,过去不是自己鼓励的让她别有性别的去结交朋友,现在她不就是按照自己指的那条路去做了,可忍到半截又实在不爽,清了清喉咙。
“崇拜一个人不是不可以,但这个度自己得把握好,你崇拜着我嫁给了我,不可能再去嫁别人了吧。”
凉凉听的眼睛一疼,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崇拜嫁给了你,又不能嫁给别人,她什么时候有别的打算了?
坐正身体,平复平复心情,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你听了谁说什么,看见了什么,你拿这个事情来怀疑我……”
张猛淡淡开口,“我没怀疑。”
凉凉拉着脸,这不是怀疑这是什么?好端端的回家,你说话这么生硬,语带猜忌,她不为自己的魅力高兴,没有什么值得可高兴的,她做的就是这份工作,不可能说接触的完全都是女人,她和王子文光明正大的接触,再说她都结婚了,王子文还能对她有什么心思?过去她没想法,难不成现在还能硬生生的挤出来一点念想?
“可是我听着这就是怀疑。”说完眼睛有点发涩。
张猛是想,世人解释这般,不是说爱了一个以后就不会再爱其他的人,也许理智和身体的行动是相悖的,你的理智还没有反应过来,你的身体已经很诚实的给了答案,他现在不想纠结这一点,人生当中有那么多的不可解,长时间的相处,这有个所谓培养的一词儿,而自己确实不能待在她身边,今天中午这事儿吧,它不是主因它就是起个引导作用,他就是想给她提个醒,敞开的谈谈,提个醒,不存在所谓的怀疑。
话讲出来,掰碎了揉烂了,我们是两口子还要过一辈子,有话我藏着掖着不说,对你也不公平。
“……喜欢一个人其实这是内心阻止不了的,这种喜欢不见得就是有关情爱也许只是一种崇拜……”张猛摸着她的头:“我没说也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就是将我心里的想法说说,公平而言对你我都是一样的,那戒指我知道你戴着不舒服以前也不戴,但是你现在结婚了对吧,我的戒指是戴在手上的,你可以不戴可以买条链子挂在脖子上,我这工作就是这性子,可能你需要的关系呵护我都不能及时的给,我不希望将来因为你和任何人长时间的接触,对我有所抱怨,觉得我不够好,那样会影响这个家的和谐团结。”张猛不紧不慢的说着。
预防针这个东西,好也不好,好呢就是打了可以起预防作用,真的是不是有用看个人,不好就是也许伤了人心,让人家觉得你是故意针对。
凉凉是张嘴没有话讲,保证她以后不和别人说话?不和男性说话?还是保证她不会见异思迁?这种保证让她怎么开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来这样的保证?
“我知道这是沟通,好,戒指的事情我道歉,但确实戴在手指上不舒服,我会买条链子戴在脖子上的,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也去配合,但是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我觉得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或许可能别的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问我为什么我就能一口咬死我不能犯,天知道吧。”诅咒发誓这种事情她不屑来做。
没想到,所谓的磨合竟然是发生在婚后,发生在他们谈恋爱九年以后,这种事情徐凉凉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九年的了解还不够深吗?眼下来看,是不够深。
或许惹祸的就是她的这张脸。
崇拜这种事情对张猛来说,现在就是不做准的。
夫妻俩沟通了一番,结尾以无言以对结束,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话也不太愿意都讲出来,毕竟顾着张猛的面子,忍了又忍终究自己咽了下去,觉得被轻视了,到头来还是忍了,见张猛也不说话,这尴尬就得自己出声去打破,挽了挽他手臂:“你吃了吗?”
张猛一脸淡然,他肯定是没吃,就是觉得她听了自己的话,肯定也没心情吃了,刚刚看着她都要咬牙了,现在又挤出来的笑容,张猛想着自己也得男人点,这事儿他还真不是看见自己老婆和别人一道走才想说的,突然就想起来这一茬了,觉得现在讲肯定比以后讲要来得好,因为说的太直接,她也不接受,还对着他顶了两句,张猛自己也挺闷的,一方面觉得自己就是抽风,闲的没事儿提这个做什么,一方面又觉得夫妻之间就连个明白话都不能说,原本想撑着就这样吧,明天他走了就好了,结果徐凉凉主动递了手,又问了话,张猛对上她强颜欢笑的脸,心里的那点郁闷也就去了多半成。
满脸满头发丝都写着呢,因为喜欢你,待见你,所以她都忍了,低头了。
“没吃呢,等着你回来想一起吃,要不然出去吃吧。”张猛摸着她的手道。
“不想出去了,累一天实在提不起来力气,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给人家当老婆的,一年怎么样的也得秀这么两三次厨艺的,不高兴不舒服也得做,撑着做吧。
“不用你做,你歇着吧,看脸挺累的。”
凉凉抱着他的胳膊贴着脸点头:“是累,苏洛最近家里一直有事儿,虽然说不用我去做什么,我替她都觉得累得慌,嫁人了考虑的事情就多了,不能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话张猛不以为然,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他也确实足够的优秀,不需要老婆去操心这些问题,不为生计发愁,她是想买买买呢还是想过更加悠闲的日子,自己都能随她,这就是资本,这就是能捧的手段,作为男人而言,他觉得自己是不差的,如果说别的家确实有些问题,那就是根本的问题。
“要不就算了吧,我也不是很饿。”不吃了。
“还是叫外卖吧,叫两瓶啤酒,我和你说说话。”凉凉突然道,这口气她不是不能忍,但觉得互相试探这种,不应该出现在她和张猛的生活里,张猛刚刚的说法她接受,但不代表她认同,他心里也肯定不希望自己永远处于闭嘴不说的那种。
徐凉凉拿着手机去叫外卖,张猛的唇角翘了翘,他觉得这是凉凉的妥协,给了台阶,何况他原本就不认为自己是冲着她去的。
有了台阶肯定要下。
“你叫点自己喜欢的。”
凉凉应了,自己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点。
等了四十分钟左右外卖送上门了,张猛去接的。
凉凉换了背心和短裤,她之前挺累的,现在不累了,心思也集中在自己丈夫身上,确实今天不闹这事儿,她也不知道张猛会这样想问题,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看待问题。
徐凉凉席地而坐,坐的有点随性,张猛是坐在沙发上,沙发那个高度微微的有点偏高,他得稍稍的哈着腰,张猛拿着瓶子给凉凉倒酒,这是他比较喜欢的酒,喝起来觉得很顺口,凉凉拿着杯子:“行了,多了喝不了。”
张猛也不是特别能喝,自己一整杯,徐凉凉的半杯。
“我爱你,你信不信?”凉凉的眼睛闪着光,问他。
“信啊,为什么不信。”张猛翘唇。
哪怕就是见过徐凉凉一面的人都会对张猛说,这个女人爱他,稀罕他,稀罕到什么地步呢,形容不出来,反正瞧着就是眼睛里有他。
对这点,张猛深信无疑,别问他为什么信,这事儿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
“那我说我不会出轨呢。”凉凉笑呵呵的说,话题又兜了回来。
张猛听她说,拿着的杯子一顿:“这个我不是说不是那个意思……”
凉凉嘴上挂着笑,摸着他的后背,她现在说什么也是笑呵呵的,没有动气,不带生气的那种语调:“那你待在队里,虽然接触的都是男人,偶尔也会有女性的朋友一起吃个饭吧。”张猛刚想张嘴,这个他不认,他大多数都是天天和男的待在一起,就算是出去吃饭有女的,第一那朋友不是他的,第二不是单独吃,你想从他身上抓毛病,那是绝对抓不到的,因为他四周真的特别的干净,他也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不玩暧昧不玩劈腿,结婚了我就和这么一个女人过,她对得起我,我就对得起她,就这么简单。
凉凉打断他:“就算不是你的朋友,那你朋友的朋友桌子上总会有女人出现吧,我老公长得这么好,又这么风趣有才华,喜欢你的肯定不只是只有我一个,你打球那些年后面追着你跑的女人女生排成排,我还不得担心的睡不着觉。”凉凉动了动,自己站起来径直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近距离的能闻见他身上的沐浴液的味道,这是她给买的,她当然熟悉,她坐在他大腿上,张猛倒是没有反对,顺手捞了一下她的腰固定着,怕她跌下去:“我怀疑过什么?担心过什么?说起来那是我吃亏,我真的担心都没担心过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我相信你的人品还是因为我爱你胜过了这些呢?哪一种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哪怕就是我们分开的那一段,我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所以你说是提醒,我觉得这话讲的有点瑕疵,苍蝇不叮无缝蛋,那我要是没缝呢,谁能盯上我?”
小心眼不是不行,小心眼也可以当成是乐趣,但那要看怎么想,她现在想的就是说的这种。
“王子文他是优秀是出色,在我们医院里特别的了不起,可能算是青年才俊吧,那单看这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堆一块的没有任何的改变,我在差喜欢的不是这种,过去不会喜欢现在依旧不会喜欢,欣赏有,但不足以达到你说的那种,我和他称不上是我俩,我和你才是我俩,我们一个家的,你得喜欢我,这样才不枉我付出的,我也喜欢你,哪怕你扔着我不管,我就算是……”凉凉想起来她和乔立冬出的那事儿,想说了,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舍得让他担惊受怕的,哪怕已经发生过的,揪着张猛的领子,自己开玩笑一般的拎着玩,贝齿咬着下唇,亲了他一下嘴唇,脸上依旧挂着笑:“我这样的,怎么就能让你不放心了呢,你是怀疑我的人还是怀疑我的心、”
张猛摸着她的手臂,哪一点他都不怀疑,说的在直接一点,他是有点担心,提前打个预防针而已,既然说到这里了,说开了,他信就是了,这事儿是他做的小人了。
“都不怀疑,都放心。”
凉凉的手捏着他的脸颊:“那我怎么听着你还是有想法呢,你和我说说被,我听着,我也了解了解,还是你看见谁这样了,听说谁这样了,你希望我和任何一位男性保持距离,你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我就应。”
她轻拍着,这是属于夫妻之间的小玩笑而已,张猛也不至于恼。
“你应该明白一个优秀的男人,有足够吸引别人的本钱。”
“那被吸引的人里面就一定得有我?”自己算了算,这些日子确实见王子文的次数比较多,她也没想到,那次数少了也不可能,因为在同一个医院,她心里也没有鬼,没有避开,怎么可能碰不上,手指扯扯他的唇,又亲了一口:“见面的次数最近是有点多,不过没出苏洛这事儿可能还能减少一点,我做的我就敢承认。”
张猛叹气,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了,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讲什么?
心思一过,对着她也只能是笑脸。
“那我给你道个歉。”
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要是徐凉凉特别委屈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生气,张猛这口气肯定不会吐出去的这么快,中午看见确实有点不爽,现在看着这张小脸呢,他想,这就是自己的老婆,她能当好张猛老婆的角色,以前她做的也不差,她远远比自己想的更加的圆滑,聪明懂事。
“我接受。”凉凉挪了挪,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没长那种脸。”
张猛看着她睫毛眨啊眨的,突然就明白了她说的是哪种脸,无声的笑了出来,好好好,你没长,是我长了,我错,我小心眼了。
“那我以后再也不和他讲话了?我就是舍不得我的资料。”凉凉道。
真的是舍不得那些资料,而且确实这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就是朋友而已。
王子文现在对她,徐凉凉敢说,绝对他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想法。
张猛连看了她好几眼,这还没完了,我不是道歉了,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崇拜也好,尊敬也罢,有个度就得了。
“我不管,别弄的好像我干涉你的自由似的,这个家不存在这种说法,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
“敬你。”
张猛的杯子和她的碰在一起,一瓶啤酒他们两个人喝,愣是还剩了多半杯,沟通成功,凉凉进去洗澡,说是洗完澡出来陪他,能怎么陪?到了睡觉的时间,张猛刚想摆手,自己又一笑,摇着头。
他趴在床上,徐凉凉给他揉背,她是医生自己多少也学过,手的力道是差了些,但心意就顶了,张猛闭着眼睛。
大董晚上回来的很晚,家里老人休息的早,几乎天天八点就准时歇着了,苏洛想要在客厅看个电视也怕吵到公婆,只能回房间玩电脑和手机,大董推门进来。
“回来了。”
大董觉得浑身都累,医院医院忙,家里家里累,老婆这现在不能碰凉的,也不能累到,但是回家侍候老婆,他是真的侍候不起,自己都累的和一条狗似的,脱了袜子扔在地上,然后想起来什么又捡了起来,还得自己给洗了。
没她的时候是都是自己洗的,但现在不是有她了,过了这么久,生活都已经被苏洛给改变了。
“你歇着吧。”大董进了厨房,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翻了翻冰箱,这口气就顶在喉咙处,想不明白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连口饭也不给他留,他还算不算是这个家的人?苏洛就算是身体不舒服,这……
劝着自己,忍了吧,她也不容易,为了这个家,要不然现在这个年纪不是刚刚好,有了孩子也不能要,拿着面去泡,等着泡好以后吃了几口快速的吃完,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回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睡着了,心里没有想法,老婆不能动,还得他侍候。
这个月过的有点紧吧,那药钱他没和他爸伸手要,他爸可能也是忘记了,大董这还房贷和车贷以后真的特别紧吧,加上每个月还还徐凉凉的钱,这压力就有点大的撑着要垮。
白天上班,单位新来了一个小护士,挺爱将话的,大董是属于那种别人得主动找他讲话的类型,当初苏洛就是主动,一来二去的,他脾气又好专业有不错,护士挺喜欢和他说话的,吴丽其实一开始还真的没抱着什么念头,毕竟董大夫结婚了,她就是在想男人也不至于说和一个已婚的人牵扯不清吧,下班遇上过几次,一起坐的车,闲聊了几句,发现兴趣爱好什么的都是相同,晚上自己不知道怎么做梦就梦见董大夫了,自己都吓了一跳,有了这种想法以后,她看着这人就是越看越顺眼,偶尔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苏洛是压根就没好好休息,之前不停的请假,现在哪里还能继续请?她和大董的班不同,有时候想一起吃个午饭,他都忙,时间遇不上,加上家里有老人要照顾,苏洛也是把注意力转向家里了。
晚上十一点半,苏洛做了一个梦吓醒的,很奇怪的梦,自己也记不清了,结果还有后劲觉得怕呢,怕什么?
这个时间了,他跑哪里去了?拿着手机打了电话,结果听见门声,人好像是回来了。
大董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他不觉得自己是这种人,可是这事儿就是他干的,家里老婆这样,为了照顾他妈,他这……
怎么办?
吴丽那头……
苏洛没有开灯,大董洗了洗就上床了,抱着她,今天似乎有点热情,苏洛怕他过界,自己现在这情况真是不行啊,回抱着丈夫:“你这是怎么了?”
大董抹了一把脸。
“没什么,睡吧。”
他对不起她。
吴丽拉着被,这事儿发生的有点巧,确实是她主动的,她也知道大董现在家里的情况,很清楚短时间她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她原本也根本没往这上面去想,但心里就是住进来这人了,手段是不光明,但她喜欢大董,没想到水到渠成了,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他是家里事情太多,估计肩膀上的压力太大,但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事儿就是看他怎么解决了,他要是捂着不说,短时间她没瞧上别人那就先这样吧,要是他说了,小苏大夫她是不太熟但听说过,估计是过不下去了。
一切都看他。
大董上班避着吴丽,可怎么能避得开,吴丽邀请他中午一起吃个饭,拉上别的同事,一行几个人。
“我不去了,我得去苏洛那边。”大董头都没有抬。
身体比头脑更加主动,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爱和X真的是能分开的,他不爱吴丽,甚至喜欢都说不上,但是他和她做了。
吴丽也没有拿着刀子逼他更加没有强迫他,他如果不想,谁能拉着他?
中午饭和苏洛一起吃的,大董特意给苏洛打了好几个她喜欢吃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苏洛心疼他,觉得他人都瘦下来了,不停的往他盘子里夹。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这一段你辛苦了,钱是不是不够花了?我晚上回去和我爸说那个药钱的事儿……”他爸估计是忘了。
父母手里还能有点积蓄,绝对不可能是故意不给钱的。
苏洛笑,“算了别急,爸妈要是给你就拿着,不给就算了,做人子女的给妈妈治病也是应该的……”
苏洛可没想着让丈夫去要这个钱,虽然过的紧吧点,但老人也不容易。
大董晚上还是和自己爸爸张嘴了,他爸是真的给忘了这事儿,说明天中午过去医院,找大董或者苏洛一起去一趟银行。
“你妈这一生病,我这脑子也不好使,苏洛没说什么吧,要是说了你替我解释两句。”
孩子有房贷什么的,过的也是不轻松。
“她没说任何话,是我最近手头实在有点紧……”
“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缺钱你和爸妈讲,别掖着藏着的……”
要是知道你过的紧吧,这钱早就给你了。
这钱大董转身就给苏洛了,苏洛虽然觉得日子过的有点艰难,但谁家不是这样,撑过去就好了。
吴丽在安全门口堵住了大董,她要是没有表示,大董一句话都不和她说,虽然是她主动吧,但也不是她强迫的,这是什么意思?
躲她?
“我们俩谈谈吧。”
大董的脸白了又白,然后点点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天台这地方没人上来,谁好好的跑上面来,除非是想跳楼。
“这事儿是我自愿的,你也别躲着我,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说,我也不能害你。”
“就当没发生过吧,或者你要钱……”大董想着,不行的话就只能用钱来解决了。
吴丽的脸有些发绿,她想过千种万种,独独没想过这一种,拿钱来解决她?这算是什么?你花钱找人玩呢?
你就是花钱,她还不是干这个的呢。
大董有点怕,他怕吴丽不管不顾的去找苏洛,那样自己的家就彻底玩完了,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干了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你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全医院谁都知道你妈生病做了大手术,家里能花的都花了,你现在也赚不到什么钱,你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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