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镜斋能在ri本陆士学习,必然也经过振武学校——ri军实习这条路,他对ri本军队是了解的,其实就算不了解,他此刻也知道铁路桥将是双方争夺的焦点,因为河对岸的扶余县已经被ri军攻占了,他们时刻在准备着积极抢夺拉林铁路桥。
好在这里距离哈尔滨更近,因此早前东北军已经占领了铁路桥。梁镜斋一到这里,立即建议东北军封锁铁路桥,然后在铁路桥上安装**。但他并没有要求立即把桥炸了,要是那样的话,ri军显然会放弃这里,该从其他地方渡河,那样的话ri军的动向就不好掌握了。还不如现在这样,给他们一个希望,让他们来抢桥,而己方则可以以逸待劳,利用事先修筑好的防御工事大量杀伤ri军。以他对ri军性格的了解,只要此桥还在,那么死板且骄傲的ri军,一般不会选择其他地方偷袭,他们一定优先强攻此桥。
同时梁镜斋又知道自己手里的部队并不是什么精锐,不过是些自己原来的晋军老部下,加上大量新兵构成的,因此他不讲究出奇兵,而是中规中矩的开始在铁路桥东岸,以火车站为依托构筑牢固的防御工事。他也向上面要求增派炮兵火炮等防御火力,同时建议塞北军派一个空军师到哈尔滨支援。
9月25ri,也就是梁镜斋到这里三天后,铁路桥那头终于出现了ri军的身影。这是一个ri军大队,显然是冲着桥而来的。
铁路桥上静悄悄,ri军小心翼翼的走上桥面之后,端着刺刀慢慢往前搜索前进。等他们一到桥zhong yāng,突然桥头的隐蔽阵地上的机枪开始嘶鸣起来,步枪的啪啪声了也想了起来,ri军被当头一棒后,立即卧倒规避,开枪还击。接着对方火力稍弱,军官立即喊道‘杀**’,数百ri军爬起来冲锋起来。而桥对岸的火力再次密集起来,扫到了一片ri军,随即ri军又以桥梁为依托,架设机关枪试图压制。
但是此时迫击炮又响了起来,几挺机关枪没响多久都瘫痪了。ri军见识不妙,丢下了几百具尸体,只有两百余人逃回对岸去了。
打退了第一拨ri军后,梁镜斋终于常出了口气,这是他的部队的第一战,他是亲自指挥的。接下来他就把指挥权交给了防守桥梁的团长,自己到后方坐镇去了,他之所以亲自指挥,不是不信任自己手下的团长,那也是跟随他的老弟兄,知根知底的,而是第一战不容有误,如果第一场战斗胜利了,对于这个刚组建的新师来说显然是很提升斗志的,而输了则可能打击士气。
新兵就是如此,容易有热情,又容易怯战。
ri本人的报复来的很快,他们很快在桥另一侧构筑起了阵地,迫击炮同样开始攻击塞北军的阵地,好在没用大口径火炮,大概他们也估计破坏到桥梁。双方你来我往飚起了迫击炮,显然ri军的技术更好,结果炮战是塞北军军一方吃亏甚大。最后竟然被压制了下去,炮兵都不敢抬头,纷纷躲避去了。
ri军于是再次冲锋,精锐就是精锐,仗着迫击炮瞬间的压制,他们几乎跃过了铁桥。正当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白刃战的时候,突然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从侧面响了起来,只见一路生力军挺着冲锋枪就从侧面冲了上来,顿时重逢的ri军就倒下了一大片,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机枪阵地上的轻重火力又响了起来。ri军只能在此退回自己的阵地。
“八嘎,这群懦夫,不许后退!”
在远处村庄一棵大柳树下用望远镜观战的ri军军官长谷部照俉恨恨的骂了一句,他是关东军主力仙台市团下属第三旅团的旅团长,九一八事变时候他是负责驻守长唇的部队,因此长唇也是他的部队攻陷的。此次他当仁不让的抢到了这个先锋位置,本想着再立一功,岂料手下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愤怒。立功当然重要,可是他也失败不起啊,要知道东北局势发展到现在,可不仅仅是一个关东军的事情了,从国内调过来的两个师团,虽然名义上接受关东军司令部指挥,但是关东军也不过是一个师团,关东军司令跟他们其实平级,本庄繁并不能服众。尤其是这次来的第一师团,它的师团长林仙之地位可不一般,在陆军士官学校上学的时候,跟本庄繁等人是同学,后来考入陆军大学校第2期,毕业后先后在军队,参谋本部任职,还在陆大当过教官。最重要的是,他的岳丈是ri本陆军大将,子爵爵位,背景很硬。
因此能争取到这次先锋主攻位置,是相当不容易的,而且现在他还代表了关东军的脸面,要是输了势必让关东军在其他师团面前抬不起头,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因为作为关东军主力的第二师团(仙台市团)一向以ri本战斗力第一师团自居。
“命令大岛陆太郎半个小时内给我占领铁路桥,否则就让他去切腹!”长谷恶狠狠的下命令,手下的记官认真的记录着。
“报告——”突然这时候通讯兵来报。
“总司令部来电!”
拿过通讯兵送来的电报,长谷面色深沉了起来,电报上告诉他,现在负责防守铁路桥的是塞北军一个步兵师,人数一万两千人,师长梁镜斋,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让长谷认真应付。
“八嘎,又是塞北军!”塞北军简直就是关东军的克星,前几天香月清司在郑家屯被打的丢盔弃甲,已经让关东军丢了大人了,这次为了抢这个先锋位置,另外两个师团可没少拿这事做文章。
现在的对手又是塞北军,长谷倒是不怕,但是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因为关东军在塞北军身上再也输不起了。
“刚才那条命令取消,派人通知大岛大佐,让他暂时停止进攻,回指挥部开会!”
ri本人的进攻暂时停止了,防守桥头的军队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停下来的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打了一个胜仗了,一时间欢欣起来,但是看到牺牲的许多战友,又不自觉的低沉起来。想着前几天还活蹦乱跳,一起在新兵营里训练生活,有时候发生点小矛盾,打打架吵吵嘴甚至赌赌输赢的伙伴们突然就倒下了,看着朋友的尸体被用白布裹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被送到后方,他们的心中此时竟产生了一股子仇恨和愤怒。
短暂的休息也让梁镜斋再次舒了一口气,这才有空对来支援的空降师表示感谢。
“胡连长辛苦了,刚才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恐怕会有些困难啊!”梁镜斋诚恳的对刚刚赶到的空降师一个年轻的连长胡文臣道。
胡文臣是河北人前几年塞北军跟英军作战,打到天津的时候,当时还在上学的他,赶到了临近的天津要求参军,可没人愿意收他,最后是赵登禹把他留了下来。因为他给赵登禹露了一手,让赵登禹产生了惜才之意。他出身于武林世家,精通武术,技艺高强,能挥掌劈碎十块青砖,单臂可举百余斤,这跟赵登禹类似的出身让他成了赵登禹的手下。
后来在塞北进了军校学习了三年,今年他才二十岁,从军校毕业后,恰好塞北军组建空军,他又跟了赵登禹。年轻又受过教育接受东西非常快,很快他就从一个士官生声到了连长,这次跟随赵登禹到了东北作战。
“梁师长客气了,都是为了打鬼子吗。要不是塞北军是一个敢打洋人的部队,我也不会来这里,这次能打上ri本鬼子,倒是我要谢谢梁师长呢。”
“年轻人啊,前途无量,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个营长不,副团长干干怎么样?”说着说着,梁镜斋竟挖起了墙角。
“这,谢谢梁师长的美意了,文臣才疏学浅——”
“哈哈,我知道你的意思,怎么会放着空降兵不干跑来我这新兵营来呢。不过我也就是说说,塞北军中岂能随便调动。”
两人说着闲话,不久手下来报告,说ri本人再次发起了攻击。
“梁师长让我们上,我手下可有几个厉害的人物呢!”
“哈哈,这次就不劳烦胡连长了,方才是大意了,这次他来多少也不怕了!”
梁镜斋的底气是有根据的,只见ri军和刚才一样发起了进攻,同样还是使用迫击炮来压制这边的迫击炮,没错梁镜斋师新兵很多,不是ri军的对手,但是用迫击炮打不过对方的迫击炮,那么其他武器呢。只见ri军还想像刚才那样靠着迫击炮的掩护来冲锋,结果很快他们的阵地迎来了一阵猛烈的炮击,梁镜斋布设的大炮终于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