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扬鞭的宫锲德在来到汤光城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找冯跃凉算账,而是先来到了申府,与富户热络的交谈了一下。富户虽然很想让宫锲德当他的乘龙快婿,可是就这么一个女儿的他却很尊重申小姐的意见,说如果申小姐同意就答应宫锲德的请求。
宫锲德无论怎样说,申老爷始终是不松口,无奈之下宫锲德悻悻然离去,接着去找冯跃凉的麻烦。
宫锲德到冯跃凉家中的时候,正巧冯跃凉下地干活,冯跃凉只是一介寒门书生,如果真的无时无刻不在读书的话,恐怕用不了几日就会饿死的。
等了一个多时辰,冯跃凉扛着锄头就回来了,刚进院内,就看到了宫锲德一行人。
冯跃凉自然是不认识宫锲德的,所以他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不料对方根本就没有理睬他。
冯跃凉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宫锲德手下的一个奴仆说出了缘由,冯跃凉的脸色也随着奴仆的话而变得越来越阴沉,最后,冯跃凉看着宫锲德冷冷地说道:“如果宫公子是因为申小姐一事而来找在下的话,我可以明确的给公子答复,我与申小姐是真心相爱的,是两情相悦的,我喜爱申小姐的知书达理,申小姐爱慕在下的才华,所以我二人是任何人都拆不散的,还望宫公子可以离开我家。”
冯跃凉说的话冷冷的。
宫锲德一听此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贱民如何能娶申小姐为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我呸!”
未等宫锲德出言,他手下的一人率先跳出来,口气十分轻蔑,宫锲德听得很爽,怀着赞许的眼光看了那名仆役一眼。
那名仆役见到自己的主子对自己如此的刮目相待更加来了勇气,他抄起院子中的一根木棍,准备给冯跃凉狠狠地来上一棍。
这名仆役咧开嘴残忍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冯跃凉血溅三步的样子。
“狗仗人势。”
冯跃凉再度冷冷的出声。
“你说什么?”
那名仆役虽然没有读过多少的书,可是这句话也是能听明白的,冯跃凉显然是在骂他。
仆役怒了,后果他自己认为是很严重的。
尖嘴猴腮的仆役狠狠地将手中的木棍挥舞起来,向着冯跃凉的脑袋就是猛然落下,速度很快,若是一名文弱书生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宫锲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可是宫锲德不知道,冯跃凉可不是那一般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自幼就下地干活,有把子力气,又在青年时跟随一名云游四方的老者学过两年,一身的功夫,只不过很多人都知其才华罢了。
只见冯跃凉面对着迎面而落的木棍不闪不避,而是身处右手快速向上。
“蠢货。”
宫锲德心里不禁嘲笑冯跃凉。
那名仆役看到冯跃凉如此行动也不禁嘲讽不已,心中一惊对冯跃凉下了死亡定论。
“去死!”
尖嘴猴腮仆役大喝一声,手中木棍落了下来。
想象中的血溅三步并没有发生。
冯跃凉右手握着木棍,身体丝毫不见任何一样,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吃力。
“你用力了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冯跃凉眼神凛然,看着那仆役。
仆役怒极,他本想着在宫锲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自己如此自信的一击却让冯跃凉轻而易举的就接下来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而且还啪啪的。
“我只是试探你一下罢了。”
仆役强撑着说道。
“哦?是吗?那我倒要好好地见识一番了。”
冯跃凉将手松开,后退一步,将肩上扛着的锄头扔到一旁,面对众人淡淡说道:“我不用任何兵器,你们可以一起上。”
狂妄!无比的狂妄!
宫锲德心中无明业火窜起老高,紧紧攥拳,眼神中包含着杀气。
“你太得意忘形了!”仆役愤怒叫喊,然后放下木棍,从腰间抽出匕首,匕首闪着寒光,让午后的温暖仿佛都有些微冷。
“你给老子去死!”
尖嘴猴腮手中匕首上下翻飞,耍出缭乱的招式,让人不禁升起三分惧意。
“雕虫小技华而不实。”
冯跃凉对尖嘴猴腮如此评价。
“哼!你一会儿就不会这么说了。”
尖嘴猴腮冷哼一声,迈动步子欺近冯跃凉。
冯跃凉双手前后拉开,摆出迎战的姿势。
“呀!”
尖嘴猴腮大喝一声,手中匕首以迅雷之势刺向冯跃凉喉咙,如果这一下刺中的话,那么冯跃凉定然是呜呼哀哉了。
冯跃凉嘴角弯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在前的一只手将大拇指无名指以及小拇指收回去,只剩下食中二指。
冯跃凉将食中二指分开一定距离,而后脚下步伐闪转腾挪眨眼间就来到尖嘴猴腮身前,令他吓了一跳。
冯跃凉和尖嘴猴腮两个人四目相对,食中二指夹住匕首。
尖嘴猴腮想将匕首抽出来,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冯跃凉低哼一声:“你还是再练个五十年再来吧。”
随后,冯跃凉膝盖猛然抬起,正中尖嘴猴腮腹部。
噗!
尖嘴猴腮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宫锲德看着这个瞬间翻覆的场景,眼中充满了怨恨。
“冯跃凉,你不过是一介寒门子弟,竟然敢伤我家仆,你想死不成?”
宫锲德站起身,看着冯跃凉的眼神中充满着怨毒之色。
“宫公子,我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犯了我我定当还回去,宫公子还是速速离去吧,我家不欢迎你。”
冯跃凉下了逐客令。
宫锲德冷冷一笑,“冯跃凉,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住的这个地方连狗窝都不如,就算你趴在地上求着本公子待着,本公子都不会留下,本公子问你一句话,你究竟与申小姐分不分开?”
冯跃凉目光对上宫锲德,丝毫不见胆怯。
“不分。”
宫锲德听到冯跃凉的这个回答没有感到意外,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好好,哈哈,很好。”
宫锲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很有志气嘛,很好。”
冯跃凉接着说:“宫公子如果问完话的话就从我家离开。”
“冯跃凉,你已经激怒了本公子,本公子定要你生不如死!”
“给我上!杀了他!”
“是!公子!”
宫锲德大手一挥,身后的十五人纷纷抽出腰间的兵器,笑容玩味的看着冯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