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辉。”
白浅夜重复了一句。
“没错。”
拓跋辉的声音充满着童稚。
“刚才是你喊的吗?”
“是的。”
拓跋辉丝毫没有惧意,干净利落的承认。
“你就是大王吗?”
听到拓跋辉这样问,白浅夜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就是。”
听到白浅夜这样说,拓跋辉接着又说道:“你要去打仗吗?”
“是的。”
白浅夜回答。
“他们都说是你坏蛋,是大大的坏蛋。”
拓跋辉语出惊人,他的这句话让围观的百姓们心脏“咚咚”的急速跳动起来。
“大王,孩子还年幼,童言无忌,还请大王饶命。”
拓跋辉的母亲鸠钰钰听到儿子这么说,立即跪下来给儿子求情。
白浅夜看了鸠钰钰一眼,脸上还噙着笑容,没有理睬她,又看向拓跋辉。“没错,我就是大大的坏蛋,很坏很坏的蛋。”
众人见白浅夜笑着说出这句话只觉得毛骨悚然,微笑状态下杀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觉得我是坏蛋吗?”
白浅夜问拓跋辉。
拓跋辉晃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沉吟了一会儿后犹豫地说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又没有亲眼见到你做坏事。”
听到这一句话,白浅夜的瞳孔瞬间一缩。
听到拓跋辉这么说的众人也愣怔了片刻,他们也没有料到拓跋辉会说出这句话。几乎全部的人都没有见过白浅夜,更何谈白浅夜做的那些恶事呢?
人的思维定式一旦沉淀下来那么就是一种自发的习惯性所驱使的主观意识,这种主观思维的最好例证就是疑邻偷斧。
认为邻居是小偷的时候邻居的任何动作都能够和偷窃这个行为联系起来,而当发现邻居不是窃贼之后看邻居的眼神就会发生变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偷斧子的人,这就是大多数人的普遍思维形态。
“你刚才喊我有什么事情呢?”
白浅夜耐心的问拓跋辉。
拓跋辉张开他的小嘴巴,从中发出充满童稚的声音:“我想说不管你是不是坏人,一定要打赢啊,因为你再怎么是坏蛋也是宋国人。”
拓跋辉的话让白浅夜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变得严肃。
就在鸠钰钰以为白浅夜动怒要杀了她孩子心灰意冷之际,只听到白浅夜郑重的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赢的。”
说罢,白浅夜摸了摸拓跋辉的头,起身转身,向着战马走去。
众人见白浅夜走了,心中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尤其是鸠钰钰,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了。
上马后,白浅夜再次挥手,大军继续行进。
“一定要打赢啊!”
拓跋辉再次喊道。
围观的文图城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然后不知怎么的就齐声喊道:“一定要打赢啊!”
远处的白浅夜高高的伸出手臂回应着百姓们的期待。
大军刚刚出发两个时辰,从玉秀城运来的粮草军械就抵达了文图城,边响消和欧河迁安顿好好了众人,然后派人快马加鞭告诉白浅夜。
白浅夜接到消息后也很高兴,他让那名被派来报信的士兵先回到文图城,让他带话,就说什么时候需要补给了就通知文图城,士兵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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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出兵的同一时间,丁国。
事情的发展和周颖瑜预料的一样,在占领了含烟城短短两天后,郝思淼就派兵攻打丛寺城了。
由于周颖瑜事先已经下了令,所以丛寺城的守军有了准备,郝思淼本来以为自己麾下的军队可以打周颖瑜军一个措手不及的,可是他想错了,想多了,想美了。
郝思淼派出的军队被守军一阵猛烈的防御攻击打的狼狈退却。
郝思淼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有想到短短的两天时间周颖瑜军就可以在丛寺城这座小城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他失算了,他本以为可以打丛寺城一个猝不及防,这样占领丛寺城之后就可以以丛寺城为跳板组织起有生力量接着进攻,这样就可以逼近周颖瑜的大本营——玉潭城。
进攻受阻,郝思淼苦苦思索,这一次不能用桓力得的战术了,因为那种战术想要第二次使用成功难如登天,因为据探子来报,周颖瑜命令守城军士两天就换一拨,也就是刚刚熟悉城门布放的情况后就被换走了,这个行动就是为了防止重蹈上一次惨重的覆辙。
郝思淼在心中如此想。
桓力得经过含烟城一战已经在郝思淼麾下具有了举足轻重的位置,成为了郝思淼的一个重要的谋士。
“桓力得,你说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桓力得见郝思淼问话,出列行礼,然后缓缓说道:“现在我军的处境很尴尬,因为周颖瑜已经加强了丛寺城的防御,正面暂时突破不了,而周颖瑜又在集结新的军力,据探子说现在正加紧训练,不用想都知道是对付我们的。”
桓力得的话让营中的众将官都点头表示同意。
“没错,你的话点出了我们现在的真实处境。”郝思淼也给与了桓力得充分的肯定。
“那你有没有计策可以破解目前的局面?”
“将军,末将现在还没有。”桓力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光是桓力得,那些其余的将官也都是和桓力得一个状态,他们对此情况也束手无策,现在他们的兵力不足三万人,在城中招募了一些人,新招募的虽然有几千人,可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现在正在抓紧训练,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形成战斗力,现在到了战场上就是炮灰。
“你们都下去吧,都去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办。”郝思淼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是。”
众人抱拳行礼,退了出去。
郝思淼看着墙上宋国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郝思淼正在沉思的时候,周颖瑜正在汤光城抓紧训练着新招募的军队,自从到了汤光城之后,周颖瑜已经多日没有去宫嫣屋中了,吃住都在军营,这让宫嫣很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