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都是以自己的生命而换过来的技巧、招式、领悟!自己也在心中进行了无数次的比划、练习。同时也在另外的三五本的枪谱中寻找可以于自己特色所融合的招式,相互印证。这些枪谱是文丑交于他的,其中既有文丑所收集的枪谱,也有《文氏枪法》以及赵云所赠的《赵氏枪法》,当然这些都是基本的招数,而他们自家武技的关键、精华等,却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纵然如此,这些枪法对于卢亮的帮助也是很大的,毕竟卢亮乃是野路子出身!这也可以看出卢亮确实是个练枪的料子。而现在的卢亮之枪法,也算是另类的集结了百家之长。不过都是将寻常之招式,运用到了极致而已。但也算是自成一家了,所以卢亮对于文丑所给他的枪谱只是参考、印证而已,而并非强行练习。
而能够使得卢亮再次站立起来的医匠李当之在高邑县中也有了‘神医’之称。在高邑县中的声望,丝毫不下余其师‘活神仙’华佗。其之一手针灸,也是运用的出神入化,令人赞叹。
甚至有传言称,不管是得了何种病症,只要‘神医’李先生将其手中的银针插在病人身上数刻钟之后,其必然会完好如初、活蹦乱跳!若是有人不相信,反驳之,那人肯定就会言说:“小哥,想来你不是本县之人吧!难道不知道,吾县之左县尉曾经意义敌五之事迹,也是在那一次的大战之中,县尉拼命施为,才有了眼下平安之高邑!而县尉本人也为贼寇所伤,全身上下那是没有完肉啊,当场昏迷,数日不见苏醒之迹象!不过经‘神医’李先生之手!现下又在城外带兵卫城了!”
......
如此,李当之‘神医’的名头就这样传扬那里出去,从高邑县、到常山国、再到整个幽冀地区!‘神医’李当之!声名大振。
名声传扬了出去,声名大振之后,自然就有了不少求医之人从他处慕名而来了。是以,在九月份之后,李当之就忙碌了起来,比以前更为忙碌的那种忙碌。而求医之人也越来越多,李当之又是只视病患不分派系的人物,只要是病患,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
所以其之工作量越来越大。而李当之其人却是乐此不彼的忙碌着,那是来者不拒!不管是大病、还是小患,只要找到了自己,马上方向手中之共作,前去诊治之。这就使得李当之在‘医曹’的工作,被落下了不少,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使得县中的医疗系统运转不畅。
最后还是文丑得知了这一情况之后,给李当之下了一个命令,使其只能治疗疑难杂症,那些寻常的小病小患,自有医馆中的其他医匠诊治之。文丑可不想着这位‘神医’过早的将自身的精力耗尽,他还是保障自己生命的重要人员呢!
如此一来,李当之就从以前极为繁忙的状态之中解脱了出来。虽说在医治病患方面没有那么忙了,但是其却应了文丑的要求,在教授女医匠的同时,开始了自己对医术经验、看法的记述!好整理出来,为更多的医匠所借鉴。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其行医二十余年,其中之经验、经历,又怎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呢!但也是一个功在千秋之事。
这一日,时间来到十月底,就快要进入十一月的隆冬月份了。刺骨的寒风刮在人的脸上,引来一阵阵的刺痛。
大清晨的路上,满是白茫茫的寒霜,不多的一些车痕、脚印,言说着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并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出门远行。
而在这一条通往不知何处的官道之上,就有着一个带着车厢的辕车在缓慢的行进着。如此寒冷的天气,驾车之人却并没有快速的行进,这却是颇为怪异的现象。这辆马车之旁,还有一个年轻的文士紧随着策马伴行,在这个文人之后,是十余个部曲随从,皆是执刀按剑之辈!
如今世道不宁,到处都有大贼寇、小贼人的,有的甚至是灾时为贼,平日为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为保证路途的平安,凡是出远门的人家,莫不是执刀挟剑的,当然,若是遇到大队的人马,也是不得甚用的。只不过是能够震慑一些小蠢贼的窥视罢了。
于这样的天气,这户人家还要冒着严寒而出远门,看来是有重要的事务要处理了。若不然,也不会遭此罪受。
这个年轻的文士,约莫刚至弱冠之龄,面容清秀,只是此时双眉紧锁,面有忧色,不过在那些忧色之中又透漏出来一种倔强和希望。其紧了紧身上的袍衣,瞧了瞧天色,然后吩咐了马夫一声:“田老,咱们快上一些吧!这样也好快些赶往高邑。”
那驾车之人,自是同意。低低的应了一声“诺!少君!”后,就甩手一扬马鞭,打了一个鞭音!驱使着马车加快了速度。同样这年轻的文士也是紧随其上。虽说是加快了速度,但也是相对的,较之方才确实快了几分,但那文士身后的健卒随从却可以快走赶上。如此之速度,正是充分的考虑了车内之人的感受了吧!
确实是如此,车厢之内不时就有妇人的咳嗽之声传出,虽然可以听出其人已经在尽量的克制了!但犹且不能绝之,而每一次听到都要让那年轻的文士所关注。咳嗽的妇人是这文士的母亲,除此之外,他的妻子也在车内。
随着速度的提升,或者是车厢之内,不小心灌进了凉风,亦或者是因为车子的颠簸,那妇人的咳嗽更为剧烈了起来。车厢之内不时有年轻妇人的安慰,轻抚之声传来。
那年轻文士皱了皱眉言道:“阿母,是不是过疾了些?!要不要慢些?阿止好生照看着母亲。吾等早一时到的高邑,就可以早一日为阿母治病了!”
车厢内又咳过两声,老妇人才弱声言道:“不妨事,这个速度就可以!我的身子骨,我还是知道的,我儿不必挂怀。”
车内的年轻妇人轻声言道:“夫君,妾身自会照付好阿母的,汝尽管在外主持就是了,小心着些,可别同上次一般。”其所说的上次,却是这文士在一次的寻医途中,遭了贼寇的侵扰,最后,还是因为那个贼寇头目,颇为通些文书,对于这文士的孝心颇为赞赏,认为他是一个‘义士’是故不曾加害,未动分毫的将他们放了出来。
“是了,阿母也不必挂怀,您之病况定然会有解治之法,听闻高邑的哪位‘神医’,乃是早有传闻的‘活神仙’华佗的弟子!元华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其之弟子,相必也不会差了!定有诊治汝病之法也!”这年轻文士出声宽慰道。
“这样的‘神医’我等也不是没有找寻过,还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要我说就是不用汝再费心思四处去寻了,我这一身老骨头,也没有什么挽留的,自打你去岁成了亲,吾便是今日去了,也是别无牵挂的,只如今模样倒是连累了贤淑的媳妇儿!但汝执意如此!”
车内那年轻的妇人轻声道:“阿母何出此言,照顾您不是为子女的我等之本分么?”
那年轻文士亦劝解道:“儿虽娶妻,但尚未有子,母亲慈恩,当康复常在,让儿孙尽孝,得享儿孙绕膝前之天伦乐也!”
听了儿、媳此言,车厢中的老妇不由轻笑起来,如此又引得她咳嗽不止,那年轻文士忙道:“是儿之过矣,徒惹母亲又咳嗽了起来。”
待得车厢之中的咳嗽终于再次停下来,老妇人哪有些虚弱的声音方才传来:“近来吾时常梦到汝父,怕是时日不多了,只怕是等不及看汝生子了,生死有命,若是此次之‘神医’,再不解吾症,汝也就别再四处折腾,回无终安心将养就是了!”
年轻文士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如鲠在喉,眼中已是泪水盈盈。
这二年来,其在周边数个郡县,甚至是远近的州郡之中,遍防名医名巫,但是皆不能治好其母之病,而有可能治得其病的‘活神仙’元化先生,却又是云游四方之主!那里去寻呢?其只能便寻名医,边盼望着能够遇到华佗了!如今二年有余矣,‘名医’倒是寻了不少,不过不当事,华佗也不曾遇见。眼见阿母一****衰弱下去,还要每日承受着病痛之煎熬、折磨,真让其心如刀绞!
以他的心性,自是不会采纳其母之建议,而是继续抱着那万一之希望,为了其母之病情而继续寻访医者,至死方休。
那年轻文士过了好一阵,言道:“阿母,此事您就不必担心了,儿方才不是说了吗,那高邑‘神医’名唤李当之,乃是‘活神仙’华佗先生的亲传弟子!自是能够将汝之病症解除的了!”
......
随后,一行人再无话的,迎着初升的朝阳,向着南方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