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部位有yin气盘踞,引起一个十分严重的症状,像陈文书这样的,想要解决,回梦以为,驱除yin气应该就可以了。
当然,这只是回梦的一个推断,是否真的是如此,或者自己的办法有没有效果,他也不敢保证。
不管如何,总要尝试一下。
用驭鬼术祭出了怨鬼,回梦的心神一动之下,怨鬼缓缓向着躺在**.上的陈文书一飘而去,投去的方向,乃是陈文书的心脏部位。
回梦的想法,是利用怨鬼的能力,将盘踞在陈文书心肺部位的yin气吸引出来,可,实际cāo作起来,却没有回梦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
当怨鬼向着陈文书一飘而去之时,才刚刚靠近了陈文书的身边,其头顶之上,那一团气运的正中,镇压在上面的官印,陡然之间,光芒大放,一道道淡青sè的光芒,向怨鬼打来。
这种异变,让回梦一惊,连忙将怨鬼撤了归来,可惜,却没那么及时,仍然被几缕青光打上了。
回梦肉痛的看见,被青光打中的部位,一丝丝青烟冒出,一丝一缕的黑气变淡,进而散去,短短的一瞬间,散去的黑气达到了千分之一左右。
千分之一,千万不要以为很少,怨鬼的实力可不弱,本体之中,黑气的翻滚,浓郁的像夜幕一般。
仅仅被青光扫中了一点,竟会产生这么大的一个损失,回梦感到十分肉痛,神sè当即变得难看而起。
七品官和从七品之间,果然有一个极大的鸿沟,这是不入流的官员与入流官员之间的鸿沟,双方所具有官气,果然也有极大的差距。
县丞和县令的官气,回梦都分别感受了一下,县令的官气,给予回梦的压力,是县丞的数倍。
“回大师,怎么了?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直聚jing会神的关注着陈文书和回梦,回梦神sè的变化,曾番清楚地看在眼里,心中一急之下,连忙问道。
在怨鬼飞临陈文书的身边,官印大发神威之时,陈文书并不是一无所知,当时,他感到大脑“嗡”的一响,似乎晕了一下,好似有一片光芒绽放。
那种玄奇的感觉,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让陈文书几乎以为那是一种错觉,可,那种感觉未免也太奇怪、太真实了。
而这时,回梦的神sè又有了变化,让陈文书更加确信,刚刚自己所见的一幕,并不是幻觉。
“回大师,咳咳,刚才,咳咳,你是不是出手了?”
目光凝重的看向回梦,陈文书凝重的问道。
剧变的神sè回归了平淡,回梦淡淡的点头:“不错,我施展了一门书法,想要将盘踞在你心肺部位的yin气拔出来,可,却受到了你的官气的反击。”
“官气?这种东西可以实质化的吗?”
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陈文书疑惑的问。
官气这个名词,陈文书是第一次听到,倒是官威这个词,他听说的更多,但,即使是第一次听到,陈文书却准确的把握到了,官气是一种什么东西。
回梦沉凝道:“不好说,在普通人的眼里,官气自然是无形无质的东西,但,在我们术士的眼中,官气是可以看得见的。至于官气到底是不是实质化的东西,我也不太肯定。”
“原来,咳咳咳……”
陈文书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却说不下去了,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声,再次爆发了出来。
陈文书的这种剧烈咳嗽,看得回梦都十分揪心了,赶忙说道:“县令,你暂时还是不要说话了吧,稍事休息,待我祛除了你的症结之后,就会好了,不过,这也需要你的配合。”
“咳咳,如,咳咳,如何配合。”
陈文书强撑着说完一句话。
回梦淡淡的道:“很容易的,只需要你尽量放松,不要产生抵抗的念头,尽量收束住官气,不要反击我施展的法术。”
陈文书点头,一边咳嗽,一边勉力说道:“好,咳咳咳,我试试。”
二人交流好了,回梦的心神一动之下,怨鬼继续向前飞去,再一次靠近了陈文书,淡青sè的官印再次一震,让回梦的神sè一紧。
陈文书是肯定要救的,即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官气,回梦也决定要救,便是在官印的反击之下,怨鬼会受到一些创伤,也非救不可。
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事情却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官印一震,上面青光一闪之下,还未来得及绽放而开,竟重新又收敛了下去。
心中一喜,回梦加快速度,让怨鬼迅速飞向陈文书的心脏部位,往里面一扑而去。
yin气和鬼气,虽不是一种东西,本质却也有接近的地方,而怨鬼对各种气息都能够吞噬,怨气、鬼气和yin气等等,尽皆如此。
怨鬼在陈文书的心肺部位游览了一圈,以一种极强的吞吃力,将盘踞在其心肺部位的yin气一吞而没,往回飞回。
“噗!”
这个时候,陈文书突然坐了起来,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将身上盖着的雪白被子,染上了点点血sè。
一点点血花,印在了雪白的棉被之上,像极了开在冰天雪地里的腊梅花,是那么的惹眼,sè彩鲜艳。
在陈文书吐血的那一刻,其头顶上的云气之中,镇压而下的青sè官印,陡然间光芒大放,一片青光洒出。
“倒霉!”
在心底暗暗喝骂了一句,回梦感到十分郁闷,已经救治成功,如果将怨鬼收回,便可以完美无瑕的一件事,却在最后一刻,出了岔子。
怨鬼往回飞来之时,被青光略微扫中了,青烟直冒之下,不少黑气再次变淡,被蒸发而去了。
一来一去,怨鬼竟然损失了这么多的力量,回梦是真的心痛,不过,还好的是,总算将陈文书的症患给拔除了。
怨鬼往回一投,钻进了回梦的怀里,附着到了怀里的那一小截黄杨木上,回梦才算松了一口气。
“大老爷,您怎么了?”
安静躺在**上的陈文书,莫名的吐血,让曾番一惊,满面骇然之sè,连忙抢上前去,关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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