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弄潮国高手忙着收刀止势时,海归涯却是又突然松开抓住水武流的手,再度退后一步,猛地一脚踹在了水武流的屁股上,把水武流整个人踹飞向了一群弄潮国高手。
一时之间,一群弄潮国高手直被突然飞回来的水武流撞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冷眼看着一群被自己轻易几招就弄得阵脚大乱的弄潮国高手,海归涯一张苍白的脸上只止不住的就想笑,只冷哼一声,啐了一口道:“哼,还弄潮国第一高手,还弄潮国第一大派,也敢到我中朝大地上来丢人现眼?”
被身旁几个弄潮国高手搀扶而起,水武流只感觉到自己挨了海归涯一脚的屁股火辣辣的痛,而且浑身的气息也是极其紊乱,连调动内力都无法做到了。
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身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中朝男人武功是多么的可怕,再不敢轻举妄动,只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海归涯,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这厮是什么人?”
虽然听不懂水武流在说什么,但海归涯知道水武流身旁的那个高瘦弄潮国人会说中朝话,于是便皱眉和五柳问道:“这小矮子说什么?”
闻言,五柳便将水武流的话清清楚楚翻译给了海归涯听。
“什么?你们这群弄潮国蕃人到了湾城地境,竟然不识你海爷爷的名字?”五柳的话让海归涯面现怒色,当下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许多。
似乎也看出来了海归涯明显动怒了,当下水武流一群弄潮国已是见识过了海归涯的身手,不由得吓得人人变色,水武流更是连忙拽紧身旁五柳的手臂,急声大喊道:“我们走,我们走……”
能够轻而易举就制止水武流,五柳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中朝男子的武功深刻不测,当下又哪里敢有丝毫迟疑,慌忙便和一群弄潮国汉子扶着水武流逃也似的离开了春花秋月楼。
看着一群落荒而逃的弄潮国汉子,海归涯却也没有要去追的意思,只对着他们一行人大笑道:“哈哈,你们这群蕃人听好了,你海爷爷我限你们一柱香内离开湾城地境,如若一柱香后我海岛堂的兄弟们看到你们还在湾城地境,我便亲自送你们的尸体回弄潮国!”
“海岛堂?”
听得身后海归涯的大笑声,五柳顿时面色大变,然而当下却只越发不敢多想,只扶着水武流迅速逃离,一路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了。
待得一群弄潮国汉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海归涯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回身将身后还吓得坐在地上没敢爬起来的老鸨拉了起来,然后却是看着这发鬓散乱,衣衫不整的老鸨皱眉道:“我说吴妈呀,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可是想勾引刚才那一群弄潮国蕃人么?”
闻言,老鸨虽然是一个经营风月场所多年的老女人,但终究也只是个女人,不禁老脸一红,朝海归涯啐了一口道:“我呸,你这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来了。”
这么说着,她见海归涯面上依然笑得不怀好意,当下心中无奈,便只得继续解释道:“你今夜不是将我这春花秋月楼的姑娘都给包了么?我就想着今夜肯定没我什么事了,就早早睡下了,不曾想刚才被那一群弄潮国蕃人一声鬼吼给吵醒了,这才匆匆忙忙的翻身跑了出来。”
海归涯显然经常流连于这一间**里,和这老鸨也十分熟络了,当下虽遭这老鸨白眼,心下却也不恼,只笑了笑道:“原来如此,我说这怎么才刚入冬,吴妈你就老来发春了呢?”
这么笑罢,海归涯也没有理会老鸨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目光,只哈哈一笑,纵身飞上了三楼,走进了自己原先所在的那一间厢房里。
抬头看了一眼海归涯转瞬消失的身影,又低头往水武流等人离开的方向看去,老鸨当下再想起海归涯刚才对自己的调侃,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还勾引他们?这弄潮国的男人最不济事了,谁他娘的又瞧得上他们?”
没有听到自己离开后老鸨的嘀咕声,当下海归涯再一次走回厢房时,厢房里的一群姑娘顿时齐齐面上一喜,欢呼着又将他簇拥在了正中。
眼见一群姑娘热情的往自己涌来,海归涯当下也是来者不拒,左手抱住一个,右手搂住一个,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待得海归涯坐了下来,左九葵这才微微一笑,轻声问道:“麻烦解决了?”
不理会身旁一群叽叽喳喳围着自己询问的姑娘,海归涯只对着左九葵点了点头,以云淡风轻的口吻笑道道:“不过是一群水忍门的蕃人,三两下就被我打发了。”
“水忍门?”
海归涯的话让岳新面上微露诧异,眉头也微微皱起,只自顾小声嘀咕道:“这些蕃人来中朝做什么?”
似乎听到了身旁岳新的嘀咕声,左九葵当下看了一眼身旁一脸不解的岳新,只微微一笑道:“我猜他们是为了他们的三洋太子身死中朝一事而来。”
这么说着,左九葵没有理会岳新面上的惊讶,只又突然眼望向左拥右抱的海归涯,笑问道:“水武流应该也来了吧?”
没想到左九葵居然能够猜到自己刚才遇见了水武流,这一下海归涯不禁也露出了惊讶之色,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只在心内暗叹道:“这老狐狸……果然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事不知呀。”
心内这么腹诽着,海归涯当下嘴上却不敢说,只对着左九葵点了点头,笑道:“水武流确实也来了,刚才在楼下我还跟他交了手,还什么弄潮国第一高手,不过是一个浪得虚名之辈!”
这么说着,海归涯顿了顿,突然又和左九葵皱眉反问道:“不过……左老你是怎么知道他也来了?”
捧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左九葵只看着自己手中酒杯的精致瓷纹淡淡一笑道:“那不久前身死中朝的三洋太子,乃是这水武流和弄潮国的皇后通奸所生,这在弄潮国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也只有那弄潮国天王老糊涂了才不知道罢了。”
这么说着,左九葵顿了顿,猛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然后才继续笑道:“如今自己儿子的被人杀了,他水武流当父亲的又岂能坐视不管,不来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