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的挂断的嘟嘟声,童瞳错愕的看着手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开了早会回来的谭骥炎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童瞳拿着手机在发呆。
"怎么了?"那是自己的手机,谭骥炎走了过来,将手机拿了下来丢在办公桌上,"谁来的电话?"
"关曜。"童瞳看了看谭骥炎,冷沉的峻脸,五官刚毅,虽然显得峻寒,但是还真的不显老,想到此,童瞳抬手掐了掐谭骥炎的脸,虽然看起来是棱角分明,可是触感却是格外的细腻,而且眼角也是一点皱纹都没有。
"关曜有什么事?"拉下脸颊上又掐又拧的小手,谭骥炎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童瞳的手背上。
"他问我他是不是看起来显得老?谭骥炎,关曜是不是谈恋爱了?"童瞳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突然注意起自己的脸来,毕竟关曜也不是这样的人,脑海里想到谭骥炎大清早就对着镜子左盼右顾的瞅着自己的脸,看看有没有老,有没有长皱纹,这么伪娘的动作,让童瞳不由的一阵恶寒,太不习惯了。
谈恋爱?谭骥炎也是怔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关曜即使找女朋友了,也绝对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问自己他会不会显老这样的问题,不过对上童瞳格外好奇的目光,薄唇勾起了笑,"没有听说,不过关家正在给关曜物色结婚对象,关老爷子估计也是看关曜年纪不小了,关曜大概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老到要被催婚逼婚的地步了。"
谭骥炎很忙,即使董福生的案子目前不需要他担心了,还有其他的政务需要处理,童瞳在办公室里也坐不住了,而且又好奇关曜的终身大事,终于在被谭骥炎给吻的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窒息之后,这才得以自由离开,去军区医院找关曜和秦清。
"家主,我们回去吗?"一旁的下属恭敬的对着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的男人开口,这是一间位于山间的隐秘别墅,不远处是个村庄,而这片大山的所有权早在三年前就在白家手里。
"让直升机准备好,回去之前我们要请一个客人和我们一起回美国做客。"优雅的轻啜着上好的红酒,白贤阴邪的笑了起来。
董福生不倒,那么煤城的财路就不会倒,利用钱财打通的关系网同样不会倒,而对于董福生这个案子,白贤此刻是自信满满,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惜童部长不愿意对谭家动手,否则就真的完美了。
"家主是说童小姐?"身为白贤最为得力的助手,男人思考了一下,便想到了童瞳,犹豫着问道,"可是童小姐身边都有人保护,我们的人根本接近不了,而且这里是北京,不管是谭家还是国安部,动作太大,对家主不太好。"
"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将人带走,将直升机准备好。"白贤放心酒杯,眯着狭长的眼笑着,从一旁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白先生?我想我和白先生没有可以谈的!"谭战放缓了车速,刚刚从军区回来了一趟,正准确去接外出去了商场买东西的妻子一起回谭家的大宅。
"谭上校何必将话说的这么死,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自然是有话可以谈的。"对于谭战的拒绝,白贤优雅的笑着,眼中神采得意,"谭上校何不掉转一下方向盘,谭夫人正在来我这里做客的路上。"
"白贤!你将小月怎么了?"倏地一下,听到董月被抓,谭战那显得老实的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谭上校不用担心,我只是让谭夫人过来做客,所以谭上校跟上你前面的白色汽车一起过来就可以了,当然,我希望谭上校不要联系其他人,否则我就不能保证下属会不会对谭夫人动粗了。"用董月当成威胁的筹码,白贤率先挂了电话,等待着谭战的上门。
半个多小时之后。
嘎吱一声,别墅外是汽车的紧急刹车声,谭战没有通知任何人,白贤和谭骥炎之间的明争暗斗,谭战也知道一些,白贤既然敢挑衅谭家,自然也敢对董月动手,所以为了保证董月的安全,谭战只能接受要挟。
"小月,你没事吧?"大步的走进别墅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董月,谭战快速的走了过去,可是随着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一把手枪对准了董月的太阳穴,也成功了制止了谭战的步伐。
"谭上校不用这么着急,谭夫人安全无恙。"白贤朗然的笑着,背靠着身后的椅子,翘着腿,视线扫过怒不可遏的谭战,比起谭骥炎,这个大哥可真的差太多了,喜怒如此容易被掌控,难成气候。
"你想怎么样?"担心伤害到董月,谭战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沉默而内敛的男人压抑下满腔的怒火和担心,转过身,怒着眼看着白贤。
慢条斯理的从椅子边的木几上拿过盒子,抽出一支雪茄,白贤没有开口,局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自然很是悠闲,点燃了雪茄之后,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喷吐出来,这才缓声笑道,"听说令堂突发脑溢血死亡了,只怕是被童小姐枪杀的吧?"
谭战一愣,脸上的诧异之色无法隐藏,这么机密的事情,原本只有谭家的人知道,对外而言,只说阮菁是突发脑溢血,遮掩了死亡的真正原因。
"谭上校不曾怨恨吗?不管当年谭家和童家发生了什么事情,童夫人的死,虽然令堂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罪不至死,童小姐没有立场这样做,她和童部长只不过是才相认的父女关系,可是和谭副市长那可是连孩子都有了,如果童小姐站在谭副市长的立场上考虑一下,就不会做出枪杀令堂的举动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