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在火车站被抢劫,遇见你们绝对不是巧合。"谭骥炎一针见血的开口,冰冷无波的视线停留在照片上身材瘦小、肤色黝黑的李国身上,只怕是有心人故意设的这个圈套,让关曜来查。
"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李兰兰的确失踪了,我让人了所有的火车站,汽车站,甚至飞机场,李兰兰根本没有离开北京,这个失踪只怕人已经死了,西峡山庄是最大的可疑点。"关曜也是敏锐的人,自然也感觉其中有些不对劲。
可是李国和李兰兰这对父女没有问题,李兰兰也的确失踪了,所以不管背后有什么黑手在操控,关曜还是将这个失踪,有可能已经被杀的李兰兰当成了调查目标。
"和柳渊海父子怎么扯上关系的。"谭骥炎翻阅了一下卷宗,案子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或许有可能是程天南或者柳家的对手故意设下的圈套,利用关曜来查西峡山,查可能已经死的李兰兰,然后将程天南或者柳家拉下台。
"我让人拿着李兰兰的照片在西峡山那边海量的询问,有个清洁工记得当时酷似李兰兰的一个女孩到山下来过,不过随后被一辆车给接上上山了,那辆车正是柳康的悍马,车牌号更是好五个8,清洁工一眼扫过就记下了。"
可是这也是目前所有的线索,调查到这里,关曜知道李兰兰的死亡和柳康这个官二代,和西峡山庄程天南肯定有关系,至于是怎么样的关系,什么关系,还查不到。
吃了不少橙子,童瞳感觉胃有点凉,顺手拿过茶几上的杯子,也没有察觉到是谭骥炎刚刚喝过的,一面暖着手,一面低头喝了几口热茶,胃终于舒服了,而童瞳的目光则盯着茶几上李国被刺杀时拍下的伤口照片。
谭骥炎看了一眼童瞳那一副迷蒙着表情、懒洋洋的模样,原本冷沉黯黑的眼底闪过笑,可是再定睛看时,谭骥炎却又是那样内敛的沉默。
"小瞳,这照片有什么不对吗?"关曜没有注意到谭骥炎刚刚的表情,而是感觉童瞳盯着照片的时间过久了,随意的一问。
"刺伤李国的匕首和昨天伤我的是同一把。"童瞳慢慢的开口,心里有些犹豫的,可是这毕竟事关人命,而且如今又将自己扯进来了。
"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关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芒,正色的打量着童瞳,虽然之前关曜也感觉从火车站意外遇到被刺的李国开始,自己就被扯入了圈套里,可是却没有实际的证据。
"卷宗上:长约9厘米,宽。6厘米左右,厚毫米,上面写着凶器可能是瑞士军刀里的猎人型号。"童瞳放下茶杯,指着口供上对李国被刺凶器的描述,"这类瑞士军刀一般是喜欢野外宿营的人用的,之前那划伤我手背的也是瑞士军刀里的猎人型号。"
虽然瑞士军刀很多类型,随便一个人去超市,到刀具店,去网上也都能买到,可是都牵扯到西峡山的案子,同一型号的凶器不可能只是巧合,所以之前刺伤李国的人和围堵童瞳的是同一批人,他们甚至还使用了同一把凶器。
关曜眼神一亮,快速的拿出手机拨通了熊华的电话,"是我,立刻过去将上次抓到的那几个人再带回局里来,记住,搜出那把划伤童瞳的瑞士军刀,让鉴证科比对一下伤口,和当初李国被刺的是不是同一把凶器。"
童瞳喝完杯子里的茶水,一抬头就对上谭骥炎和关曜同时看过来的复杂眼光,鼻子皱了皱,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沙发后靠了过去,拉开和眼前两个危险男人的距离,结巴的解释。
"那因为之前在公司道具师刚好拿了不少瑞士军刀,我认识那天晚上划伤我手背的军刀,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
"你要回局里了吧,我送你出门。"谭骥炎看了一眼无辜至极的童瞳,幽沉的目光不容拒绝的看向关曜,率先站起身来,这个案子,不管如何,自己都不会让童瞳再牵扯进来。
"嗯,我要亲自去审一下。"心知肚明谭骥炎下了逐客令,关曜快速的将茶几上的卷宗和照片收了起来,放进公事包里跟着站起身来,"小瞳,我先走了。"
因为是顶楼,所以这一层只有这一户,所以谭骥炎倒不担心此刻在门口和关曜说话被第三人听见。
"要吗?"关曜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拿出烟,递了一根给谭骥炎,自己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喷吐出来,关曜这才开口,带着一丝的疲惫。
"李兰兰失踪快一年了,就算我知道是柳康杀了李兰兰,可是一年了,有什么线索也都被柳家给毁了,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当初暗访时,柳康的一个狐朋狗友说漏嘴了,当初柳康还带着一个旧情人去了西峡山,而且这个情人还是演艺圈的,可是太过于保密,没有人知道柳康这个旧情人是谁,她应该知晓李兰兰失踪被杀的情况,是我们唯一的证人,而且目前情况看,我只和小瞳接触了一下,柳家和程天南都有所行动,他们应该也是担心这个旧情人被找到。"
谭骥炎手指夹着点燃的烟,并没有吸,只是静静的看着指间的白烟升起,"不行,你用其他方法去查柳康这个旧情人,不准牵扯到小瞳。"
"我明白了。"关曜也没有勉强,毕竟牵扯到童瞳不仅仅是危险不危险的事情,如果因此让柳家人查到骥炎这里,只怕会多出许多后续的麻烦。
目送着关曜进了电梯离开,谭骥炎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扔进了走廊边的垃圾桶里,这才打开门走进了公寓,客厅里开着灯,暖黄色的灯光之下,童瞳沐浴其中,怀里抱着抱枕,手里拿着剧本正低着头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