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的打开,当童瞳进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而透明的塑料袋足可以让人清楚的看见里面是两大块猪肉,足足有十斤重,而童瞳一手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这让包厢里众人都愣了一下。
"小丫头,你这是什么新的菜式吗?"谭景御绅士的将这十来斤的猪肉放在了桌子上,生猪肉,皮上还有没有刮干净的猪毛。
"沐哥,匕首给你,用尽全力对着这块猪肉上扎上十刀,记得一定要全力。"童瞳神秘的笑着,将手里锋利的匕首递给一旁的沐放。
"用全力?"沐放有点的蒙,让他对着一块猪肉上扎上十来刀做什么?
看得出沐放有些的犹豫,童瞳担心他扎的时候不会用尽力量,然后抱歉的看了一眼谭景御,"沐哥,你就当这个是谭三哥,所以狠狠扎没有关系。"
小丫头!谭景御咬牙切齿的瞪着一旁使坏的童瞳,可惜她已经狡猾的缩回了自己二哥身边,让谭景御只能将目光讨好的看向一旁的沐放,小放放不会这么狠心吧?
可惜沐放似乎想到了什么,妖娆一笑,勾着桃花眼,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然后也不问童瞳理由了,用尽全力的对着猪肉上狠狠的扎了下去,然后一刀又一刀,刀刀都是用力的凶狠,让谭骥炎那小心肝颤抖了又颤抖,只感觉这一刀刀都是扎在了自己心尖上。
饶是沐放,此刻也感觉到手有点酸,将匕首放在了下来,不解的看着童瞳,而童瞳对上谭景御那凶狠狠的目光,指了指匕首,"谭三哥你可以报复回来,还有一块猪肉,记住也要扎上十来刀。"
比起沐放,谭景御的出刀和收刀就简单利落许多了,毕竟是从军区出来,之后又进入军情处的人,匕首早已经玩转了。
关曜虽然不知道童瞳要做什么,不过此刻却明白这似乎和刚刚破掉的案子有关,等谭景御也放下匕首之后,关曜快速的将两块猪肉翻了过来,仔细的观察着刀口,猪肉和人肉有着极大的相似度。
谭景御扎的十多刀,几乎每一刀都扎穿了这一块猪肉,深度几乎相同,可是比较沐放这一块猪肉,最开始的五六刀也刺穿了猪肉,可是中间力度小了一些,所以并没有刺穿猪肉,而最后两刀力度又回来了,也是刺穿猪肉,可是这十多刀的力度还是不同的,从伤口的深浅就可以看出来。
关曜的脸色异常的凝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而一旁谭骥炎也是皱了一下眉头,给童瞳倒了一杯水,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倒是只有沐放还是不解的盯着满是刀口的猪肉,思索童瞳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很简单,小放放你只是普通人,即使有着恨意,要虐尸,开始几刀肯定力气十足,扎的伤口自然深,可是中间或许手酸了,或许心态变了一点,力度自然就小了一点,这就导致这十刀的伤口深浅度不同,可是我这种天生勇武的人,这每一刀力度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伤口深度也就相同了。"
谭景御笑着解释着,赞赏的看了一眼喝茶的童瞳,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她真的不是军情处的特工,可惜在谭景御的记忆里还真的没有这号人物。
其实即使沐放中间不会感觉到手酸,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不可能保证十多刀的力度都是相同的,可是第四号死者的被刺的十多刀,刀刀扎在肋骨上,力度几乎相同,这就说明了他和谭景御一样是经过训练过的人,那么李宝才这样一个普通的木匠怎么可能是杀人焚尸的凶手。
"小丫头,你告诉我们的发现不就行了,浪费这么多新鲜猪肉,是不是显摆啊?"谭景御瞄了一眼桌子上两大块的猪肉,笑着哼哼着,嫌恶的打击着童瞳此刻的好心情。
自己貌似直接说真的就可以了?十五块一斤的猪肉,自己花了一百七啊,童瞳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浪费了,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两块被刺的满是刀口的猪肉,难道拿回去做菜。
"小瞳这样做只是为了直观一点,否则沐放肯定要回去翻看焦尸。"谭骥炎沉声的开口,大手宠溺的揉了揉童瞳的头,警告的目光看向谭景御,"猪肉小御你送去给门口的服务员,只是有些刀口,做菜不会有影响。"
谭骥炎不会在乎这一两百块钱,但是谭骥炎也绝对不会吃这些猪肉的,所以自然只能送人了。
童瞳疑惑的将目光转向替自己开口辩解的谭骥炎,细长的眼睛里盛满了崇拜的小星星,谭骥炎真的很会掰,童瞳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显摆的意思,毕竟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所以心里一高兴,就没有想太多。
"没事,不用理会小御。"心情愉悦的享受着童瞳崇拜的视线,谭骥炎目光示意着不满的谭景御,眼神一沉,还不快将这些猪肉送出去。
二哥,你这也太护短了吧!我可是你亲弟弟!谭景御只敢在心里头嘀咕,认命的将两块猪肉又装回了塑料袋里,然后提起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沐放坐在一旁笑着看着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被压迫的谭景御,心情大好着,而一旁关曜总是温和俊逸的脸上此刻是难得的沉重和严肃,这件案子棘手了。
"关曜,你需要立刻将小瞳的这个发现上报吗?否则不是冤枉了李宝才。"沐放开口,在不知道这个发现之前,他也以为李宝才就是凶手,可是如今峰回路转,沐放妖孽的脸上多了热烈,果真还有内幕和隐情。
"沐放,你和小瞳都不要插手这个案子了。"关曜认真的开口,和一旁谭骥炎对望一眼,这件案子不简单,只怕死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浪汉,关曜目前可以判断出焚尸绝对不是为虐尸泄愤,而是为了毁掉死者的面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