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点小伤。"血是止不住,不过因为伤口是在指腹上,所以不会影响到拍戏,童瞳将血擦干净里,再次回到起点,开始第三次开拍。
这一次倒没有出问题了,终于过戏了,辛疆立刻跑了过来,将压在童瞳身上的自行车挪开,而童瞳的手因为握成了拳头,所以虽然没有影响到拍摄,可是那指缝之间却已经满是鲜血。
"要去医院缝针。"而且接下来都有童瞳的拍摄,她的手不能一直这样,辛疆抬起头目光看着童瞳,一个演员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因为这是拍戏的资本,可是她竟然半点不在乎手上这个伤口,虽然是个小伤口,可是以后拍戏难免会遇到手部的特写镜头,留下伤疤就麻烦了。
"下面的戏拍过之后再说吧。"这一点点痛,对童瞳而言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又敷了一点云南白药止了血,而也容不得童瞳多休息,下一组镜头又要开拍了。
一直到七点,今天的拍摄才算是结束,片场的人都累的几乎要瘫了,可是没有办法,赶着进度,想尽快将电影上映,再劳累,主角都没有说话,导演都没有喊累,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说累。
"你手怎么回事?流血不用死人的,给我滚去医院缝针!"程翰火大的吼着童瞳,看着童瞳习惯的要躲开,大手直接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占据着人高马大的身影,直接吼了个痛快,"你是演员,你身上就算一根头发,也给老子好好保管着!"
耳朵被吼的很痛,童瞳知道程翰是关心自己,毕竟一开始大家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可是后来,拍了一组镜头,辛疆就过来给童瞳伤口上敷上云南白药止血,然后擦干净血迹,继续开拍下一组镜头,等伤口又裂开流血了,又重复着敷药,所以整个片场的人都知道童瞳的手指有伤口,倒也佩服她的敬业,垃圾桶里那擦血的纸巾都堆堆满一垃圾桶了。
童瞳去卸妆,沐放电话过来时,并没有接到,而沐放总是不放心童瞳,转而打给了辛疆,这才知道拍戏拍到这么晚,而辛疆也敬业的告诉了沐放一会带童瞳去医院缝针。
"小放放,你不用去,自然有人会过去。"凑在沐放身边,头凑的很近,所以电话里辛疆的声音,谭景御也听的清楚。
"滚开!"沐放挫败的将如同八爪鱼一般黏过来的谭景御推开,刚想要和辛疆说自己在医院等他们,可惜谭景御却眼明手快的将手机给挂断了。
而电话另一头,辛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却清楚的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沐总监身边有走的这么近的男人吗?辛疆沉默着,随即摇摇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所以总感觉沐总监身边出现的男人会是追求他的人,说不定只是关系亲密的朋友而已。
忽略着沐放的拳头,谭景御拿出手机拨通了谭骥炎的电话,懒散的笑着,目光里却满是算计的精睿,"二哥,小丫头刚刚拍完戏受伤了,这会被送去医院缝针了,放心,二哥,不是什么大伤,死不了人的。"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谭骥炎这会正在汽车上准备去赴一个饭局,虽然有些诧异谭景御回来了,可是刚刚这一出电话,却让谭骥炎倏地紧绷起来,脸阴霾的厉害,虽然想到这很有可能是这个弟弟的胡闹,可是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头那份担心,快速的回拨了谭景御的手机。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低吼着,谭骥炎咳嗽没有好,声音沙哑着,怒火通过手机直接传递了过去,他最好不要随便开这样的玩笑!
"二哥,你不相信?等会,我问一下是哪家医院,然后再回电话给你。"二哥果真担心,谭景御再次挂了电话,然后示意沐放问一下童瞳去哪家医院缝针。
谭骥炎握紧着手里的手机,脸色阴霾着,犹豫着想要打电话给童瞳,可是想到她昨晚竟然闯入了怡然园,所以谭骥炎感觉谭景御绝对是在说谎骗自己给童瞳打电话,可即使百分百肯定这样的猜测,心却忽上忽下,忐忑不安着,这让谭骥炎更加阴骇着一张森冷的峻脸。
而手机再次响起是,是谭景御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军区医院四个字,谭骥炎也顾不得是不是谭景御骗自己,直接拨了童瞳的手机,可是却只传来关机的声音,让谭骥炎烦躁的将手机合了起来。
"怎么了?"一旁同样坐在后座上,于靖低声的询问着,很少看见骥炎会有这样暴躁的时候。
"今天的饭局我不过去了,李成先送我去军区医院。"谭骥炎深呼吸着,将情绪完美的收敛好,即使受伤了也可能只是小伤,否则小御不会那样轻松的声音,可是即使是小伤,一想到童瞳在拍戏里受了伤,还要去医院缝针,谭骥炎那原本完美的峻颜上再次有了裂痕,她身手那么好,怎么会受伤?
而另一边,辛疆虽然不解,不过还是按照沐放的交待,趁着童瞳卸妆的时候,将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关机了,然后等了十分钟,童瞳出来了,开车载她过去沐放交待的军区医院缝针。
军区医院。
手指头上的伤并不算多严重,只是因为伤口一直裂开了,所以才会流血不止,而这样缝针的小手术,任何一个外科医生都可以做,可是当童瞳和辛疆进入军区医院,刚挂好了号,却被指定去了欧阳明这个主任医师的门诊下,让童瞳都错愕的愣了愣,这样的伤需要去欧阳医生那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