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小爷虽然看起来玉树临风,一脸的正义,可是有时候也难免会有点小手段的,我想你还是直接说了吧,省的我费了手段到时候你再招,多做些无用功。"谭景御那英俊帅气的脸庞上笑容缓缓多了一抹肃杀的阴冷,站直了身体,一瞬间,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消失殆尽,几乎让人感觉前后是两个人。
五分钟之后,凄厉的痛苦声消失,谭景御素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军情处这些年,该用的手段,刑讯逼供的法子,他用的也不少,还真的没有人在谭景御手里死硬到底的。
"我只是负责在机场杀人而已!"男人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因为痛,整张脸已经抽搐的扭曲着,赤红的目光里满是血丝,显得骇人不已。
机场?杀人?谭景御虽然有的是手段和方法,不过他这一次过来也是为了帮自家二哥的忙,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很硬气,可是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自然不是谭景御的对手,而此刻听到他的招供,谭景御那懒懒散散的表情陡然之间一变。
心突然激动的无规律跳动起来,谭景御几乎无法控制住情绪,他一直在寻找沐放的下落,可是童瞳在有些时候简直固执的让谭景御抓狂,童瞳不说沐放的下落,谭景御自然是没有办法,而一直久寻不到,如今突然得知沐放的下落,谭景御几乎连呼吸都要屏住了。
"是白贤要你杀的?"虽然是疑问的语调,可是话语里却满是肯定,谭景御快速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打开,里面插相片的地方赫然是一张沐放挑眉邪笑的面容,俊美邪魅的风采一览无遗,"是不是他?"
男人一直痛到此刻才感觉又活了过来,而此时看到突然凑到面前的照片,着实愣了一下,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有些诡异的看向谭景御,眼前这个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简单的淡蓝色t恤和牛仔裤,黑色的头发一根一根精神的竖立着,露出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的脸庞,看起来带着几分痞子味的不羁狂野,可是动手逼供的时候狠得让人感觉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可是陡然之间,却又如此深情的目光看着照片上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美丽漂亮的男人。
"你一直忠于白贤,所以如果放了你,你还是会想要杀了他是不是?"狂跳的心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谭景御手指摩挲着照片上沐放的面容,然后抬起头,幽深的目光看向粗喘着的男人,眼神复杂却冷酷。
"是。"男人也绷直了身体,静静的对上谭景御的目光,虽然知道这样的回答是什么结果,可是对于他而言,只要活着,他就会完成家主交给自己的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个男人,这是他的命,除非有一天他死了才会结束。
谭景御明白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男人,将皮夹收了起来,转过身向着门口走了过去,脚步顿了一下开口,"我会让你走的没有痛苦的。"这也算是他对这个血性汉子唯一可以做到的。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沉默着闭上眼,没有再开口,能不痛苦的死去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而谭景御也大步走出了屋子,阳光之下,那英俊的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狂喜,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即使他是一个军人,可是对于一直要暗杀沐放的凶手,谭景御不会放过,他不会让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危险再出现威胁到沐放的安全。
怡然苑社区的医院里,十一接到沐放电话的时候,正好顾凛墨的点滴已经差不多要吊完了,而一直这样沉默的在一起,让十一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变扭,沐放的电话正好是最好的借口,让总是冷静自若的十一生平第一次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沐放在商场等我。"十一挂了电话,看向已经睁开眼的顾凛墨,两年前的时候,十一感觉顾凛墨这个男人极其的内敛,顾家的一切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顾凛墨所做作为也都是为了顾家更好的发展,可是两年之后再见面,十一发现顾凛墨整个人变得却愈加的冷漠,眼神总是显得空洞而落寞,人也是更加的消瘦,反而没有了顾家已经成为黑帮龙头老大的喜悦。
而且顾凛墨沉默的让十一越来越无法推测他的想法,尤其是此刻,以顾凛墨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和一个陌生人去医院打点滴,更不会在其他人面前睡着,尤其是十一刚刚说完话,她明显的能感觉到顾凛墨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陡然之间显得更冷的气息,顾凛墨在生气,十一明显的能感觉到,只是无法理解顾凛墨怎么突然之间就生气了。
沉默着抿着薄唇,顾凛墨看着准备离开的十一,然后抬起左手直接的将右手上的针头给拔了下来,完全不理会还有药水没有吊完,"去哪里,你没有车我送你过去。"
顾凛墨站起身来,看都不看因为大力拔针还流血的手背,修长的身影径自的迈开了步子,完全不给十一拒绝的机会。
呆呆的看着一旁还剩下一些药水的盐水瓶,十一转过头看向已经走了几步,然后背对着自己站定的顾凛墨,皱了皱眉头,他到底要做什么?
而等十一迈开了步子,顾凛墨也再次的迈开了步子,依旧是不急不慢的走在十一的前面,并没有再开口,黑色的身影显得稳重如山,却又偏偏显得有些的固执。
十一看了一眼顾凛墨还在流血的手背,几乎想要不理会,可是却终究在经过护办室的时候停了下来,"护士,麻烦给我一些止血的药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