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可是个女孩子,你这样守在浴室门口,她怎么好意思上厕所,出去等。"谭景御笑着走了过来,一手轻佻的搭在沐放的肩膀上直接将人给拉出了主卧室。
沐放横了一眼谭景御,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就跟着走了出去,瞄了一眼谭景御靠的过近的身体,直接的甩开肩膀上谭景御的手,坐在沙发上,可是沐放还是担心浴室里的童瞳。
"喝点醒酒茶,你也喝了不少酒,丫头没事,吐出来就好了,睡一觉,只怕明天早上会有些头痛。"谭景御将客厅茶几上的另一碗醒酒茶端过来递给了沐放,勾着漂亮的眼角笑了起来,"你也不用自责什么,柳康是被丫头惹上的,你只是被迁怒报复了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开始沐放没有察觉,可后来柳康看童瞳的眼神太过于可怕,沐放自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不管事实是如何,沐放只记得,在那样的场合里,那个清瘦的小姑娘就这么挺身而出的站到自己身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直到自己支持不住的在浴室里吐起来,这份感情,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改变。
"保镖而已,不过那丫头刚刚还真是帅呆了。"谭景御笑了笑,回想着童瞳刚刚拼酒的表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丫头倒真有几分大将风范。"虽然是在酒桌上。
吐出来了,也上了厕所,童瞳最后残留的一点理智是格外感谢谭景御,否则沐放就这么守在门口,她还真的不好意思上厕所。
人还是有点晕,胃里难受的厉害,童瞳软绵绵的身体靠在身后的大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暖和之下,似乎好受一点了。
"喝点醒酒茶解解酒。"一直听着卧房里的动静,沐放快速的起身推门走了进来,直接丢下客厅里的神秘莫测的谭景御。
床头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映着童瞳一张还是苍白的小脸,眉头皱着,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瞅了一眼沐放,然后咧嘴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不喝,我睡一会就好。"看着沐放端过来的醒酒茶,童瞳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她已经吐了,不用再喝这气味难闻的醒酒茶来催吐了。
"要洗个澡吗?我给你放洗澡水,换下的衣服酒店有服务员来收走,明天早上就可以穿。"沐放大手温柔的落在童瞳头上宠溺的揉了揉,放软了语调,他喝醉过,知道醉酒的难受。
童瞳是想洗个澡的,出了一身冷汗,现在黏糊糊的感觉全身都难受,可是真的喝多了,童瞳更担心被热水一熏到时候自己就睡在浴缸里了,那样才尴尬,所以此刻摇摇头,闭上眼,直接拉过被子睡下了,明天早上清醒些再洗澡。
沐放也不再开口,将床头灯调到最暗,看着睡下的童瞳,又温柔的替她重新将被子盖好,又看了一会才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见谭景御懒懒的靠在门框上,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模样。
"就剩客房的小床了,我们挤挤睡吧。"谭景御笑着开口,神情暧昧,侧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活脱脱一个流氓痞子模样。
"沙发或者地板,你随意。"沐放冷哼一声,直接向着客房走了进去,然后毫不客气的砰的一声关上门,半点不在乎自己优雅贵公子的形象被破坏了,他也喝了不少酒,此刻也难受的,再说他还没有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的习惯,尤其这个男人看起来比自己更加的无赖!
摇摇头,谭景御看着闭合的房门,英俊的脸上笑容堆积,不要说这普通的一道门,就算是特殊加密的门,他要进,也没有人能挡得住,不过还是暂时向二哥汇报一下今晚上的情况,柳康被抬走的时候有些的严重,柳家这会只怕恨死了童瞳,二哥应该有所准备的。
谭骥炎是有些意外接到谭景御的电话,更意外这个总是忙的连家都无法回的弟弟竟然亲自保护童瞳,不过当听到谭景御绘声绘色的说今晚上童瞳是如何的神勇的,一个丫头片子喝倒了八九个大男人,谭骥炎的脸色就有些冷了。
"二哥,你在哪找到这么可爱的小丫头啊,喝起酒来,那气势真不是盖的。"谭景御不是没有感觉到电话另一头谭骥炎阴沉的气势,可是隔着远呢,谭景御不怕,自然是笑着调侃着了几句之后这才挂上电话,准备等沐放睡着了之后,自己再开锁进客房挤床上睡,有床自然要睡床上,他没有胆子敢去童瞳的大床上睡觉,但是绝对不怕沐放。
入夜了,西峡山这边异常的安静,晚上的宴会也在斗酒后结束了,很多艺人选择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即使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
有人!倏地一下,一片黑暗里,谭景御快速的睁开眼,黑暗之中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精光,瞄了一眼身侧睡沉的沐放,依旧是那一张绝美妖孽的脸,不过睡着之后倒像是个没有任何防备的孩子,睡姿竟然差的很,整个人是窝在谭景御身边的。
没有穿鞋,谭景御悄然无息的下了床,当初在军队,他摸哨的功力是整个军区顶尖的,而夜魅这个封号就是由此而来。
客厅里是一片黑暗,当悄然无息的打开卧房的门,看见黑暗客厅里的人影时,谭景御瞬间如同猎豹一般发出了凛冽的攻击,只可惜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影侧闪的同时已经出声,低沉冷峻的嗓音是谭景御所熟悉的。
"二哥?"谭家小弟出手的招式僵硬的收回,实在有些震惊谭骥炎竟然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西峡山,不过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笑的那个暧昧,转而打开了一旁的台灯,明亮之下,谭骥炎的峻脸如同是被冻结的火焰,整个人透露着让人惧怕的威严和冷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