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喜笑颜开,如出水芙蓉,眼眸里流光异彩。
钱三走到几人跟前,向着牧原一拜,说道:“公子,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牧原沉声说道:“我是赵国天霄宗弟子,这样你懂了吗?”
钱三想到死去的精明男子,想到诸多镖局之人,你既然是修行者,为什么在前面镖局与马匪厮杀的时候你不站出来?钱三很想这样大声地询问牧原,可是他不敢,最终将这些话深深地埋藏心底,将对牧原的埋怨深深地埋在心底。
止俊友眼中亮出精光,喜形于色,望向天空傻傻地笑着,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将来翱翔于天地间的一幕。
马头山北侧一千里,宫殿广场中,孙宏运与两名白袍老者一同仰望天空,他们在此地已经等候了三个时辰,“难道华长老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名白袍老者疑问道。
咔嚓。
一道声音从这名白袍老者的储物袋中传出,这名老者一拍储物袋,手中出现一枚碎裂的玉简,一股白烟从碎裂的玉简中飘出,在空中慢慢凝聚,形成华长老的模样,“那厮神通远远强过于我,我的本体已经被毁。”这道白烟是华长老留在玉简内的神识,与本体相通。华长老神识语气一变,变得惊恐:“他竟然会秘法,正在通过我的本体企图将我的本源抹去。”白烟砰地随风而散。抹去本源相当于扼杀了所有分身,这道玉简中的神识烟消云散,证明华长老的本源已经被毁。
“华长老恐怕凶多吉少,通过本体抹杀分身,这样的秘法我第一次听说。”白袍老者冷眼一横孙宏运道:“那人到底是什么境界?”
孙宏运心里暗自惊恐,他万万没有想到李清竟然杀掉了华长老,他此时内心非常明白,千万不能将自己知道李清身份的事情说出,要是说出,难免被这两人迁怒,小则惩戒一番,大则废去修为。
“启禀两位长老,我第一次遇见那人,只是感受到那人修为维持在神通境二重,但是与那人交手,我片刻之间落败,我想那人必定是修行了什么高深的秘法,或者是凝聚了高等级的星魂。”孙宏运向二人一拜,恭敬地说道。
“罢了,我们三人一同前去马头山,只要那人修为未至道宫,我们尚有自保的能力。”另一名白袍老者说道。
三人化成三道流光,向马头山飞去。
孙家府宅,坐落在
湖城中央,占地三百多亩,此时府宅的一处庭院中,一名长相极为英俊的年轻人,他坐在秋千之上,怀里抱着一个长相极美身姿极为窈窕的美人,美人怀中捧着一个果盘,随着秋千的一次摇晃,美人发出一声极为细小的呻吟声,将果实中的一颗葡萄喂进年轻人的嘴中。这年轻公子就是孙风。
“公子,钱二来了。”一个仆人小跑到庭院中,向着自家的公子说道。
秋千渐渐停了下来,孙风温柔地推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美人,“乖,到房间中等我。”美人风情万转,向孙风扔了一个媚眼,就扭着屁股走开了。孙风一改嬉笑之色,严肃地对这仆从说道:“人参带来了吗?”
仆从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个黑木匣子,将其匣盖打开,一股磅礴灵气从盒中喷发出来,一根全身通黄的人参静静地躺卧在古朴的黑木匣中,只是这人参根部有些残缺,好像是被刀割了一块下来。“还是公子聪明,将割掉的一小块人参放进马车中,谁能想到,真正的人参被钱二贴身携带,不过这钱二真的是守口如瓶,就是镖局的大哥都没告诉。”仆从在那说道。
“随我去见钱二。”众人皆是知道这孙风好色,却不知道这孙风极有才华,特别是在阴谋诡计这一项上极有建树,他虽然不能凝聚星魂,但如今已是凝气四层的境界,被景阳叶家家主收为义子。
在大厅之中,钱二早已恭候多时,“钱管事,这次的镖多亏你了,这是酬劳。”钱二走进大厅,身后跟着一个婢女,孙风身周就是婢女也是长得眉清目秀,婀娜多姿,婢女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子,走到钱二身边,香风缭绕,弯腰将木匣子放在钱二身周的木桌上,弯腰之时,露出一片雪白,看得钱二头晕目眩。
钱二深喜此女已经多日,目光直视此婢女离开大厅,心里火热热的,打开匣盒,里面是两张一千两银票,“公子,您多给了一千两。”
“哎,钱管事为我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区区一千两算得了什么。”孙风微笑地瞥了一眼钱二,脸上一副对这一千两无所谓的样子,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小泯一口。
“我听说与你们一同前来湖城的有一名女子?”客气过后,孙风谈起了正题。
钱二放下手中的银票,说道:“她是一个婢女,跟随主上前往赵国,只是我弟弟好像心系此女。”
孙风闻言哈哈大笑
,“钱兄,你弟弟没见过什么女人,我丫鬟多的是,到时候随便给你弟弟一个,你弟弟也就忘了那女人,啊翠年方十五,已有不少人来向我提亲,翠儿如今红丸还在,不知道钱兄可否愿意与翠儿共结秦晋之好?”
想着翠儿的身姿,钱二答应了孙风,像做梦一般离开了孙家。
等钱二走后,翠儿再次走进大厅,妩媚地依偎在孙风的怀中,“奴家可不想嫁给那个粗人?上次公子可是让翠儿疼了好几宿。”翠儿声音酥软,声音比麦芽糖还要甜。
孙风喃喃道:“我的好翠儿,那钱二只是一条狗,我怎么可能将你嫁给一条狗呢?”
“公子不好了,二公子被人打成重伤了。”一道声音传来。
孙风眉头一皱,将伸进翠儿怀中的右手收了回来。
离开酒楼后,牧原他们就来到了天下镖局在湖城的分局,钱三给牧原找了一个屋子,虽然有些破旧,但还算是干净。牧原走进屋中,让几人离去后就盘膝在床上,用着星辰之力锤炼自己的肉身。
牧原向司马空讨要了炼尸的秘法,司马空隐隐猜到了牧原想要做什么,看这牧原越发地顺眼起来,“无毒不丈夫。”司马空赞赏道。
门被轻轻推开,牧原闻到了一股香味,冷声道:“曲泽,这是什么?”
“这是迷魂散,可以控制凡人的心神。”曲泽推开门,走了进来,在床上找了个位置,坐在牧原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在牧原的身前。
“炼尸,找活人炼制的僵尸为最佳,这迷魂粉就是让凡人乖乖听我们的话炼制的药物,这药是我从血魂宗内带出来的,只有药,没有药方,不过这剂量足够孙家用的了。”曲泽早就猜出了牧原的身份。
牧原收下这香囊,“今晚你守在孙家周围,不要让一个人逃出来。”
每次想起牧家被围剿的那一晚,牧原心中都有无尽的怨恨,这些怨恨与日递增,他喃喃道:“伤我家人者,必死。”
夜幕慢慢降临,夜晚的湖城更加的死寂,寂静的夜空中偶尔传来几声女人的尖叫声,一到了晚上,众多百姓关好房门,掐灭烛火,唯有那些大户人家依然灯火通明。
(今天状态有点差啊,终于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