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呱啦。”马贩子吓的面无人色,好在身边就有个旗杆,他返祖了一样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杆子,下面马群奔腾而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马群在众人的驾驭下向城门处奔去,方白羽一边控制着马匹一边向旁边的独孤南风问道。
“爹爹走了以后我和三弟等了半天,那贩子生意还真好,一会功夫就卖出好几匹马去,这要是到了晚上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我害怕误了爹爹的事就决定提前动手。”
是阿抢东西为什么非要在晚上?马贩子本来就是来卖马的,等到晚上恐怕马毛也没有几根了,少年暗道失策,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你们是怎么控制这么多马的?”
“我虽然不像大哥能听懂狗语,不过马语倒是能听懂,爹爹你骑的小白是这些马的老大,我用马语和它交流了一下它就带着其他马投奔过来了。”独孤南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独孤北风已经摇头摆脑的表起功来。
身下的白马大非常物,方白羽坐在它身上就好像坐在云彩上一样一点也感不到颠簸,少年惊异于此马的神骏外也十分好奇。
“你到底对它说了什么?”方白羽向独孤北风问道。
“我对它说不走就太监,小白就乖乖跟我走了,这话是二哥让我说的,好奇怪太监有什么可怕的?”独孤北风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你懂个球,对一切雄性来说没有比太监更可怕的事情了,老二你这次表现的不错。”
方白羽鄙视的看了一眼独孤北风,同时表扬一下二儿子。
“其实我的智慧一直比大哥和三弟高那么一点点。”少年一声夸奖独孤南风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高兴的差点从马上翻下来。
“高你个头。”独孤西风不干了,两个兄弟眼看就要在马上撕起来。
“吁。”方白羽突然一抱马头,小白听话的停了下来,马群也由动转静,独孤兄弟差点没有被马颠下来,一抬头只见好一面高墙,众人一路奔驰却是已经到了城门下。
马群一路暴走,再加上马上有人,沿途的百姓都以为是马匪作乱,竞相躲避外免不了大声叫嚷,城门处的守卫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城门不仅闭上了上面的官兵更一个个弯弓搭箭对准了众人。
“大人我是良民阿!”张老板屁股被少年砍了一刀,一路下来胯下的白马都变成红马了,现在眼看风头要变胖子机警的从马上跳下来,大喊大叫着朝城门奔去。
那把守城门的校官本来是附近牛头山的大王,最近生意不好才受了招安,这时看见有人过来一兴奋把以前的切口说出来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让你老婆来。”
“妈的这个更黑。”张老板眼看不好又屁滚尿流的跑了回来。
“射。”城头上的校官一挥手箭如雨下,胖子来到方白羽马前时屁股上已经多了两支羽箭。
“我想骗开城门的,可惜他们不上当。”张老板面红耳赤的解释了几句。
“滚。”方白羽懒得和他多说。
“大王我滚了。”张老板的身段还真柔软,少年让他滚他就真的在地上滚了一下,一直滚到后面这才站起来重新上马。
“爹爹怎么办?这些人好像不肯给我们面子?”
三只小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方公子你是岳家的女婿,只要表露身份向官府解释清楚他们应该不会难为你的。”
纪郎中低调了一路,此时终于有机会开口了,他的目光很悲悯,看着方白羽就好像少年是个失足的少女一样。
“我方白羽一生行事何须和他人解释。”少年刚刚和菜刀沟通完,得到了一个搞得定的回复,方白羽面孔又牛逼起来了。
“下面的人听着,快快下马自缚双手还能活命,但敢拖延一刻定叫尔等万劫不复。”
上面的校官看下面的人不再上前以为这些人怕了,便开口劝降起来,心里想着一会把他们骗过来杀了,这些马转手就能换不少钱财。
“方公子还请以众人的性命为重。”纪郎中不知是计,还在劝少年自首。
“不想死的和我来。”
少年邪邪一笑,突然一拍马屁驾下小白风驰电掣的朝城门奔去。
“啊啊啊。”小白这一加速把陶宝吓得不轻,小男孩一边闭着眼睛一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叫声。
“放箭。”校官面色一沉挥手间无数羽箭落了下来。
这样上去不是送死?张老板等人吓的面无人色,不过方白羽的话对于三只小猪来说就是圣旨,独孤北风又高声喊了几句马语“踏踏踏。”那些马和吃了兴奋剂一样放开马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城门冲去。
“嗖嗖。”箭雨转眼就到面前,少年一面控制胯下的白马一面向空中挥出了一刀。
“扑。”一道白光冲天而起,那些羽箭和刀罡一碰立刻反弹了回去。
“啊,我死了。”一个小兵胸前中箭痛苦的转身拉住了那名校官。
“你他妈拉我干什么?没看见我也死了吗?” 校官脑门中了一箭,一声咆哮也跟着倒了下来。
菜刀凶猛,女墙上面的士兵和保龄球一样倒了一地,这些人都是牛头山的山贼,平时无恶不作,没想到今日一起死在了这里。
“这下完了。” 纪郎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和方白羽做下如此大事,不是反贼也是反贼了。
“轰隆。”少年并不停歇一刀之后又是一刀,那白光轰过去城门直接裂成了碎屑,小白一骑绝尘载着方白羽冲出城去。
马群紧随其后也出了城门,独孤兄弟兴奋的大呼小叫:“爹爹棒棒哒。”
“杀害官兵形同造反,你能跑岳家可是跑不掉的。”
纪郎中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少年,希望在他脸上看到一丝顾忌,可惜中年人失望了,方白羽看上去比三只小猪还要兴奋。
“原来杀人是这种感觉。”少年眉飞色舞脸上起了一阵不自然的潮红,前世的方白羽没有杀过人,废话,真杀了人他早就被警察叔叔带走了,以前看电影电视那些战争戏一炮下去就死好多人,少年有时候还会激动流泪,可现在亲手斩杀了这么多官兵,目睹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眼前消逝,正常人应该很恐慌难过呕吐什么的,可是方白羽并没有这些情绪。
“神王之位,皆以血塑,一将功成万骨枯。”菜刀的声音中有无比的诱惑,少年冲动起来恨不得几刀下去把眼前这些人都剁成馒头馅。
“公子。”怀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方白羽本来已经怒发冲冠了,听见这个声音眼睛又恢复了清明,低头一看陶宝正怯怯的看着自己。
“呵呵,没事了我刚刚正在思考人生。”
少年知道自己身上的戾气吓坏小男孩了,安慰了两句又转向张老板:“你的老宅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是是是。”在胖子眼里方白羽早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山大王,哪里敢说半个不字,驾着自己的马主动在前面带路,马群跟着他向西面而去。
“砰。”城中一处荒宅内随着一声巨响,一个人影飞了出去摔在院中。
摔出的青年倒在地上满脸血污,在他身边不远还倒着一具尸体,看相貌正是秋姨
。
不用说这青年就是昨晚从岳府逃出来的朊横了“啪。”一个靴子伸过来踩在他的脸上。
“我的仙缘在哪里?”靴子的主人满头白发脸上有一个十字疤痕,正是枫叶林中出现过的那名老者。
“我姑母的女婿很辣手,我摆不平他,请师父赎罪。”
朊横显然身受内伤,每说一句话都要吐一口血出来,老者听了他的话目中寒意更重,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掌眼看又要举起来。
“师父你练功的时间到了。”那个叫阿南的丑徒弟也在这里,眼见老者起了杀意突然开口说道。
“哼,等一会再料理你。”老者冷哼一声转向墙角,那里放着一个麻袋,阿南讨好的把袋口掀开,里面露出一个被绳索绑缚的丰满女子。
“张老板没想到你还做这种生意,这个是打算做馒头馅吗?”
另一头方白羽等人来到了张老板在城外的老宅,这处宅院距无双城有三十多里,石砌的围墙里面建了几间红砖瓦房,典型的农家宅院,众人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抬着一具尸体要进那院子,少年本来没有在意,可是仔细一看此人的面目竟然是郭大海。
“作孽阿,没想到你还做了这个手段,竟然已经把尸体运到这里来了。”
张老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纪郎中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他痛心疾首的看着那具尸体。
“人都死了你还管尸体干什么?”
张老板下马先低声和纪郎中说了一句,又一脸谄媚的走到方白羽驾前:“大王是想吃人肉包子吗?没问题我的厨子祖传的手艺,专会做那人肉叉烧包,保证让大王满意。”
张老板嘴里说着话,其实心里也是直犯恶心,可是没办法胖子以前就听人说过一些山大王的事情,知道这些人无法无天,不光杀人越货有些人还喜欢吃人肉,用心肝做个下酒汤人血豆腐什么的,方白羽说馒头馅本来只是一句戏言,他却当真了以为少年真想吃人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