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微笑头抚了抚闲云的头。
“我头上有毒!”闲云道。
林苍南错愕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眼里全是悔恨和惊异。一团鸽卵大的黑气出现在他掌心以肉眼可见的度向周围扩散着。
“二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闲云会想在这里杀死自己但闲云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他不得其解。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多年前的老习惯还在不在。林苍南你果然老了居然也会中毒了。我真高兴。”
“你……”
林苍南真不知该些什么才好。这个曾经漂亮的孩子这个曾经顽皮的骑在他的脖颈上吵着要骑大马的孩子这个曾经对他恭恭敬敬眼神里充满着崇拜与畏惧的孩子现在怎会成了这样?用药物将自己麻痹变成一具不会流露任何情感的活尸将毒药涂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当成杀人凶器的疯子。
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如此阴狠为了达到目的不顾一切地糟蹋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当成儿戏。
练功练到瞳孔变色的地步这天底下能伤到林苍南的毒药很少很少了他坚信着即使闲云事先已经服过解药他的身体还是会受到很严重的侵蚀。更何况毒药是涂在头上距离大脑那么近。闲云的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疯狂。而是变态!
真的只是为了看看他会不会中毒看看他多年前地老习惯还在不在?忽然而来的一阵心痛。林苍南愤怒的表情变成了怜惜幽幽道“云儿你变了。你……”
“你什么你把你的狗爪子拿远一些”闲云不想听他废话往事干脆的把话头打断。“我再来问你。萧清琳跟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林苍南的嘴巴张的大到不能再大。他不是十年前就离家出走了吗怎么连近两年生的事情都会知道!闲博与萧清琳地关系乃是一个天大地秘密就是身为萧清琳亲身父亲地萧焕之都不一定会知道闲云这个浪子又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闲云从他的表情里已经得到答案满意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桌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了林苍南。“这是解药。吃了就快滚吧。”
林苍南将瓷瓶捏碎将解药倾入嘴里他今夜一败涂地继续留下只能是自取其辱拱手道“二少爷。今夜受教了。来日老夫定当奉还。”
“还?只怕你永远还不出了。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立即自杀。绝对不会给你机会慢慢折磨。林苍南你记好了你只是一介武夫。记得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阴谋诡计这些东西你这辈子是学不会了。早些回你的十万山去吧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林苍南没有答话。最后深深看了闲云一眼他推开窗户飞身而起消失在朦胧灰黑地夜色中。
屋子里闲云从腰包里摸出一粒药丸就着冷茶吞了下去。静坐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对着铜镜咧嘴笑了笑又皱皱眉头愁了愁感觉到自己的表情仍是那般丰富自然他总算放下心来。
走到窗边耳中传来咕咕唧唧的蛙鸣之声很吵很让人烦躁心生厌恶。他凝视着那半个月牙自言自语道“老爷子你莫怪我我这么做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们武人总是相信暴力却不知道阴谋诡计耍到终演的都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情戏。卿本佳人奈何做狗更何况是做我父亲那只老狐狸的狗。你剑术高绝当然自负不信这天下有人能杀得死你。可你有没想过像你这样危险的人物我父亲又怎么容得下你。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打地过军队吗?我尊敬你仰慕你佩服你所以希望你可以多活几年。”
……
一大清早夜里叫了几个时辰地蛐蛐儿蛤蟆们都回窝睡了。换成早起覓食的鸟儿在天光下叽叽啾啾地叫着。萧清琳很痛苦地撑开眼皮把帐子掀起一条缝儿来打量着房中的摆设。其实这些没什么好看地她只是想确认下天是不是已经亮了。
屋里的光线很好一切都看的很清晰看来屋外鸣叫的雀鸟没有骗人门口那个天杀的敲门者也不是冤家派来跟她过不去的确实应该起床了。“来了来了别敲了!”她有气无力的叫唤着也不知道是谁把那房门当成节日里的大鼓似的敲个没完。
昨夜她睡的很不好将将躺下不久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压力罩住了自己朦胧中好像还听见有人呵呵哈哈的怪笑。她被那压力震得头痛很想爬起来散散步但那压力实在太过霸道不仅刺激了她的精神连身子骨也变得使不出力来。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她才朦朦胧胧的睡去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做梦一直到有人来敲门。
穿戴完毕简单了梳理了下头她打开了房门。抬眼一看是林雪鸿这个贱人。他脸上堆着笑好像捡到了元宝一样。
“哈……”萧清琳抬起头来对着他大喷了一口晨起的臭气那倒霉孩子果然收起了得色板着脸转身一百八十度。
“二二!”林雪鸿气愤的朝楼下叫着“快端两盆洗脸水来!”
“好类!客官稍等啊!”店二充满活力的大声回应着“请问您这是哪间房?”
“地字……”几号他是不记得了也懒得转身再看门楣索性糊弄道“总是就是三楼第二间!”
不一会儿二端着两个水盆子赶上楼来屋子里这对青年男女男的俊逸潇洒贵气女的貌美清新可人。“真是一对璧人哪”儿在心里赞叹着“这感情多好就连早起都要在一块儿洗脸真是啧啧什么时候我也能讨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啊。”
他放下脸盆想要几句客套话但不明不白的却又觉得面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对人儿有些自惭形秽。摇了摇头躬身退出去了。
“干嘛要送两盆水来?”萧清琳从窗边的架子上取下毛巾好奇的问道。
“一盆洗脸一盆洗你那臭嘴!”林雪鸿可爱的皱着鼻子装作很厌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