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礼听着唐顺的惊呼,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你见过传国玉玺?”
唐顺按下心中的震惊,快速调整好情绪,说道:“听说过而已,我们就是要去鉴定它的真伪?”
颜知礼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明天我们就要去现场了。”说着,颜知礼便重重的拍了拍唐顺的肩膀,然后就转身上车离开了。
唐顺送走颜老一行人之后,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才回过神来,刚刚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照片里的那枚传国玉玺,就是他死之前,携带在身上的那枚传国玉玺。
前世,唐顺带着传国玉玺在外躲避的时候,唐顺身上的血滴在了传国玉玺上,那一次,唐顺在外面藏了三天三夜才回到家里。回到家里,洗净传国玉玺上面的血迹,唐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一丝血迹渗透到了传国玉玺龙头的眼睛位置,就像是画龙点睛,那龙仿佛活了过来。
唐顺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侵略军就上门了,他们在唐家大开杀戒,唐顺在父亲的掩护下,得以逃入火药库。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唐顺还是被发现了。
侵略军头子踢开火药库的大门,嚣张的叫道:“唐顺,我知道你在仓库里面,你赶紧把传国玉玺交出来,乖乖受降。不然有你好受的。”
唐顺听见侵略军们如此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便断定他们不知道这里是火药库,他怒骂道:“呸,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传国玉玺交给你们这帮毫无人性的侵略者的。”
侵略军头子见唐顺敬酒不吃吃罚酒,立刻怒喝道:“唐顺,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只要你肯投降,带着传国玉玺出来,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将军还是很爱惜的。况且唐家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不想看着唐家就此绝后吧。”
唐顺听见唐家只余他一人,不由目呲欲裂,他红着眼,咬紧牙关,低声喝道:“吾唐氏弟子,誓死不叛国。”说完,唐顺就点燃了身旁的引线,引爆了火药库,和敌人同归与尽。
之后醒来,唐顺就到了这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传国玉玺没有在那一场爆炸中被毁掉,反而还流传到了现在。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今天是他的订婚宴,先忙完订婚宴的事,明天去了现场,应该就能知道些什么了。
回到卧室,慕容卿先去洗澡,唐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焦躁不安,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完全失去了他鉴宝大师的风范。也是,新婚之夜,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放在谁身上,都会激动吧。
当晚正是花好月圆夜,浓情蜜意时,鸳鸯交颈,蝶翼双飞。
第二天早上,唐顺陪慕容卿吃过早餐,临出门时给了慕容卿一个缠绵的吻,然后才坐上车离去。
来到颜知礼的博物馆,刚一到门口,便有人迎了上来,那人笑着说道:“您是唐先生吧,颜老,董老,谭老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您快随我进去吧。”说完,那人就做了一个引导的动作,然后走在前面。
唐顺连忙跟上,跟着那人左拐右拐,最后进入了一间类似于密室的房间,房间里安装了许多摄像头,没放过一个视觉死角。进去之前还要经过一系列的全身安检和真人识别。唐顺不禁有些惊讶,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啊,不然绝不会在这种密室里进行鉴定。
一进入密室,颜知礼就迎了上来,“唐小友,你来了,赶紧过去吧。”
唐顺笑着点点头,跟着颜知礼来到鉴赏台前,戴好手套,准备鉴赏这枚传国玉玺。
唐顺小心翼翼的捧起传国玉玺,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传国玉玺的每一个角落。
这枚玉玺的玉质通透,内无一丝杂质,将玉玺放在光下,远远望去,玉玺的内部似有月华流动。
再看它的雕工,玉玺的顶部刻有祥龙吐珠的图案,乃是一条龙衔着一颗珠子,盘旋在一团云上面。与底部相连的云纹线条流畅飘逸,就像是香的顶端飘出的烟霞一样自然,龙身盘在云上,看不清尾部。龙头向上昂起,与底部的字的方向一致。龙须根根分明,龙嘴微张,龙目右侧的眼睛呈青白色,左侧的眼睛中央则带着一丝血迹。从右侧看,整个玉玺呈瑞气祥和之感,而从左侧看,却让人感受到了无上的威严与杀气。最绝的是,龙珠竟然还可以轻轻转动。
最后看传国玉玺的底部,传闻中由和氏璧制成的传国玉玺因为被各方诸侯势力争夺的原因,不慎摔落在地,从而缺了一角,至于缺的是哪一角,历史上就没有记载了。
唐顺清楚的记得,和他一起消失在爆炸里的那枚传国玉玺,缺失的那一角,正是右下方的那一角。这枚传国玉玺也是这样,右下角的缺口平滑,像是被一刀砍去的。实际上是因为历代拥有它的帝王,常年使用,偶尔把玩的缘故。
玉玺底部刻有八个大字,为小篆书写而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经过唐顺四人的逐一查验鉴定,可以确认,这枚传国玉玺正是当年始皇用和氏璧制成的那枚。同时唐顺也可以确认,这枚玉玺,正是他死前拼死保护,揣在怀里,与他一同消失在爆炸里的那枚玉玺。
那么问题又来了,唐顺清楚的记得他是死于爆炸,死前玉玺还安安稳稳的待在他的怀里,爆炸这么大的威力,这枚玉玺为什么还在呢,而且还流传到现在。
确认玉玺是真的之后,国家的人立刻就派人来将玉玺带走,送到更安全隐秘的地方去了。这个时候,唐顺四人才松了口气,唐顺也有了开口问玉玺来历的机会。
“颜老,我想问一下,这枚玉玺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怎么之前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唐顺恭敬的问道。
颜知礼笑了笑,“这枚玉玺是顺市一个开发商,在开发一个楼盘的时候,工人从地下挖出来的,而那位开发商又正好是文物局局长的亲戚,所以便把玉玺送到了文物局,文物局感觉这枚玉玺不简单,便邀请我们来鉴赏了。”
唐顺听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可不是嘛,和玉玺一起出土的还有一个铭牌,上面写着唐什么的,看不清楚,旁边刻着云纹,看起来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喏,给你看看。”说着,颜知礼就打开手机,调出那枚铭牌的图片。
唐顺凑过去一看,顿时瞳孔收缩,呼吸一滞,这枚铭牌正是前世的他的身份铭牌,凡唐氏子弟,自上族谱之日起,便要制作一枚刻有名字和云纹族徽的玉佩,放入祠堂,成年的唐氏子弟则会有一枚铁质的铭牌,终日戴在身上,这是唐氏子弟身份的象征。想必是爆炸的冲击波将铭牌和玉玺一块炸飞,落到了废墟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又被一起埋在地下,最近才被挖出来重见天日。除了这个理由,唐顺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看到这枚铭牌,唐顺感慨颇多,但往日之事不可追,更何况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民国那支唐氏的子弟了。所以唐顺只是找了一个时间,去寺庙里上了香,为死在侵略军手下的唐氏族人做了一场法事,点了长明灯。
绕回原点,唐顺虽然找到了玉玺的来历,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重生的原因,因为再怎么看,那枚传国玉玺也还是一枚普通的玉玺啊,哪怕它身上有再多神秘莫测的传奇故事。
唐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慕容卿察觉到了唐顺的焦虑,但她不知道唐顺到底在焦虑什么,只好想尽办法,找些事给唐顺做,分散他的注意力。
“唐顺,最近慕容家得到了一批古籍,据说是专门记载各种玉器历史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慕容卿劝说道。
唐顺一听是跟玉器有关的古籍,立马就来了兴趣。
慕容卿见唐顺恢复了精神,立马安排人将这批古籍带过来,放到唐顺的办公室里。
唐顺得了这批古籍,果然开心了许多。五天后,唐顺从办公室里出来,整个人一扫之前的颓靡之气。
在这批古籍中,唐顺找到了他重生的原因。根据古籍记载,五胡乱华时期,玉玺丢失,被一个叫柳生的人捡到,柳生家境贫寒,且当时玉玺浑身裹满了泥土,僵硬不堪,因此柳生就把玉玺当作镇纸来使用。一日,柳生与来家里看他的朋友起了争执,那位朋友怒而抄起桌上的镇纸砸向柳生的头,柳生顿时血流如注,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临死前,柳生看到凶手将镇纸扔在了床底,正好将玉玺的外壳砸破,露出了一角玉质。
随后柳生在同镇一个也姓柳的富家公子身上醒来,醒来之后,柳生立马派人去他原来的家拿回了镇纸,细细剥开表皮一看,竟然是传国玉玺。
此后玉玺几度飘零,均有人因为临死前血液沾在玉玺上而重生,或重生在同时期,或在几十年之后。这些事被古籍的主人注意到了,就记录了下来,只是古籍主人并不知道,那枚能让人重生的玉玺就是传国玉玺。
此后多年,唐顺一直致力于收复保护流失在外的国家文物,成为了让人敬仰的文物鉴赏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