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麻烦您开车送我去见卓素心，我会努力说服她。”杭家声向杭自开恳求。

　　杭自开没说话，搀扶着他，来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把他塞进去，自己到了驾驶座上问他去哪里。

　　杭家声想起上次去接卓素心时，她待在卓东来的出租屋里，就把地点告诉了他。

　　开到卓素心、卓东来姐弟俩所住的出租屋的楼下，杭家声说：“她就在楼上。”

　　“我扶你上去。”

　　杭自开把车子停在一旁，就准备扶杭家声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我有办法。”他说道。

　　杭自开看他似乎真的很有主意，就没有再勉强什么，由着他上去。

　　他拄着拐杖，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到了楼梯口，用拐杖撑着，一只脚着地，非常艰难地往上爬楼。

　　费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爬到了卓素心住的那间出租房的门口。

　　他用力地敲了敲门，喊道：“素心，素心……”

　　一连喊了好几次，卓素心来把门打开。

　　她刚刚洗了头，头发正贴在红润的脸庞上，身上穿着紧身的衣服，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胸前高高的凸起，风光一览无余，让人看了后就脸红心跳。

　　她一直都是个这么有魅力的女孩。

　　杭家声见了，不禁睁大眼睛呆了好几呆。

　　但想起她的生活混乱，跟很的人都有过关系，顿时又狠下心肠，跟她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把我找律师的情况跟你说一下。”

　　卓素心点点头，把门关上，搀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

　　他双手蒙着头，脸上带着痛苦的申请，缓缓地说：“我们去找宗文敏律师失败后，我又恳求我爸带我去了一次，这次我们终于见到了他。”

　　卓素心没说话，仍旧是安安静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认罪吧，素心，虽然这样的结果很残忍，可是宗文敏律师说了，只有你认罪，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认罪？”卓素心很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对，按照宗文敏律师的说法，一般做法官的人年纪都比较大，他们的思想都很保守，如果你把我们换妻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并且告诉他们你是因此而杀人，他们非但不会同情你，反而会因此觉得你行为不知羞耻，判你重罪。你非但不能够以自卫杀人打脱官司，反而还有可能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枪毙或者坐一辈子牢。”

　　卓素心听完后，她的手不禁微微地抖动起来，看得出她内心也有点害怕。

　　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她的样子，杭家声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底气，就继续跟她说道：“我劝你认罪也是为你好，宗文敏律师说了，假如你向法官陈述你是过失杀人，而不把换妻这些事情全都给交涉出来，可能仅仅会被判个三五年，三五年后你就会被放出来，那个时候你不过才二十三四岁，照样可以开始你幸福美好的生活。我同意和你离婚，你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怎么样？我是为你着想，你不同意我的想法，就当我没说过。”

　　他故意说得自己很无所谓的样子。

　　卓素心垂头想了一会儿，其实她也不想说太多的细节。

　　如果对法官说太多的细节，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知道卓东来是自卫杀人，而他们又不肯相信，有可能会对卓东来产生很坏的影响，甚至他们还会把卓东来给关到牢里去。

　　想到这些，为了维护自己的弟弟，卓素心终于紧紧地抿着嘴，点了点头。

　　一想起她的后半生有可能会在牢里度过，她心情很差。

　　“你同意了？”杭家声欣喜若狂问道，他努力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卓素心继续点点头。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也不枉费我专门拖着病弱的身躯来劝说你。我先回去，你好好准备一下，稍后我会继续请律师帮你准备认罪的事宜。放心吧，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就不会不管你。”

　　他充满感情地向卓素心许诺。

　　卓素心的声音细若蚊蚋，轻轻地跟他说：“谢谢你。”

　　“不必这么说，都说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他的语调变得轻松起来，向卓素心说道。

　　他站起身来说：“我先下去了，你看，为了上来找你，我把自己都弄伤了。”

　　他把自己受伤的腿给卓素心满，卓素心觉得满心愧疚，就上前去搀扶着他，对他说：“我把你送下去。”

　　两个人挨得很近，卓素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天然的奶香味传了出来，飘入到他的鼻翼里。

　　他感觉到浑身一阵酥软，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楼梯间里，狠狠地办了她。

　　可是想起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硬是把自己的冲动给遏制住。

　　把他送到楼下后，他跟卓素心说：“我爸的车子在前面，你回去吧，不用再送我了。他现在对你的印象不太好，我怕你可能会惹怒他。”

　　卓素心点点头答应着，他就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杭自开的面前，把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他一边用手揉擦着有些疼痛的腿，一边跟杭自开说：“事情搞定了。”

　　杭自开问道：“她同意去自首了？”

　　“是的，而且她还同意不把换妻的事情和法官说出来。”

　　杭自开见到这件事终于摆平，不禁松了一口气说：“这么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家声，这件事也算是给你上了一课，以后不要再乱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在玩火，随时有可能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他连忙说道。

　　“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

　　杭自开又狠狠地训斥了杭家声半日，杭家声自己犯了错，也不敢反驳，只是在那里连连点头。

　　两个人就一起回到了医院。

　　卓素心很痛苦地坐在出租屋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很快她就要去自首了，也许三年、五年，也许更长的时间，她就要在牢狱里度过自己的青春年华。

　　她一想起这一点，内心就一阵一阵的绞痛。

　　但是没有办法不这么做，她不想把这件事弄得很复杂，让人知道卓东来曾经参与其中。

　　她用毛巾把头发擦了个半干，重新梳成一个马尾，高高地扎在了后面。

　　着了一件雪白的裙子穿上，整个人看上去年轻、美丽，而又洋溢着青春年少的气息。

　　她做好这一切后，就走出门去，现在她想去见一个人，范致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