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本意搂着怀中已经睡去的玉人,很是舒服的呼出口气来。
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折腾,他总算是将身体里的那团火发泄了出来,这种酣畅淋漓之后的空虚和疲倦,让苏叶非常满足。
作为工部左侍郎,祝本意主管着整个大周几乎所有的水利工程。
这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肥差。
哪怕再如何的清廉,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几年下来富可敌国,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所以祝本意很是满意自己的当前的职位,尽管工部左侍郎从品阶上来讲只是正四品,但哪怕给他个二品顶戴,他也绝不会愿意去挪动屁股。
更何况祝本意自身能力也还算出色,担任工部左侍郎的这些年里,尽管从中亏空了许多,但凡是真正被人所重视的工程,却从来都会保质保量的完成,从没有出过任何的纰漏。
所以祝本意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还算是稳当,至于究竟能够坐多久的时间,则要看他对身后那位大人物能一直有用到什么时候,至少在祝本意自己看来,他绝对能够一直坐下去。
对此,他很有自信。
想到这里,祝本意伸手捏了下怀中玉人那软乎乎的胸脯,心里面油然的生出一股满足感来。
尽管已经五十七岁,但祝本意对于那方面额需求仍然非常旺盛。
即便家里面妻妾成群,也挡不住他经常会想要出来寻欢作乐的心思。
正四品的官位在朝歌城这样的地方当然算不得什么高官,可工部左侍郎的职位却是极为重要的。
所以祝本意出来寻欢作乐,当然找的也就是朝歌城里最好的场子。
他怀里的这个姑娘,则是这个场子里最好的头牌。
二八年华、柔情似水,让祝本意很是食髓知味。
当然,每个晚上的花销也很是不菲,至少如果祝本意只是干吃俸禄的话,那么就算是拿出自己整整一年的俸禄,也别想让这姑娘哪怕只是亲上一口。
“果然啊……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不可一日无钱……这样的逍遥日子,真是过多少年都过不够啊……”
祝本意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感慨道。
只是话音刚落,房间里原本就昏黄的烛光便忽然一暗!
一阵冷风袭来,祝本意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本能的睁开双眼,然后他就看到两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竟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这间屋子里!
“你……你们是谁?”
祝本意惊声叫道。
“工部左侍郎祝本意?”
其中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沉声问道。
祝本意眼睛转了转,忽然开口道:“你……你们找错人了!祝本意是谁!我听都没听过!”
“看你的反应,我们显然没有找错人。恩,祝本意,工部左侍郎,三皇子周公旦的死忠,主要负责为周公旦筹措资金,确认无误,杀了吧。”
开口询问的这名黑衣男子挥了挥手,跟他同来的那名黑衣男子立时上前,挥手虚砍,祝本意的脑袋直接和脖颈分离……
一腔热血喷涌而出,洒了祝本意怀中玉人满身。
这已经睡熟的女子总算是昏昏醒来,有些奇怪的抹了抹满身粘稠后,很是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接着昏黄的烛光,总算是看清楚了这满身粘稠竟然都是鲜血!
而床上那之前还在和她缠绵悱恻的祝本意……此时却已经身首异处!
“啊!”
女子的尖叫声骤然响起,甚至一时间盖过了窗外密集的雨声。
只是那两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
……
黄博文漫步在夜色下的朝歌城街道上,丝毫不顾忌衣服的下摆早已经被暴雨淋透。
两名家仆各打着一把油纸伞,一左一右的将黄博文的上半身遮挡的严严实实。
刚刚从一位同僚的宅子里出来,黄博文有许多事情需要思考,所以他并未乘坐马车。
大雨下的朝歌城街道上空无一人,漆黑的夜色让黄博文的心情很是平静,也让他思考问题的速度快了许多、顺畅了许多。
作为吏部文选司的郎中,黄博文只是从五品的官员而已。
在朝歌城这种一二品大员满地走,三四品高官多如狗的地方,从五品的官阶就像是沧海一粟,根本无法引起丁点的关注。
但黄博文这个从五品却与众不同,因为吏部文选司管着天下官员的考核、升降、任免以及调动!
尽管五品以上的官员,吏部不能独裁,三品以上官员更是必须天子点头。
可这天底下数量最多的官吏,永远不会是那些高官,而是遍布于大周全境各处的中低层官僚!
即便是三品以上的高官,也基本上不会得罪吏部,毕竟,你自己或许不惧怕吏部,却总要有些亲朋需要庇护。
所以黄博文官级不高,权势甚重!就算放眼整个朝歌城,也不大不小的是个人物!
他今天之所以在大雨之下漫步思考,便是由于方才跟那位同僚所商讨的事情。
三皇子周公旦需要他调动一批七八品的官员,数量不少,大致在五六十人的规模上,这些人会被安排到各个虽不起眼、却无比重要的岗位上,只是操作起来,颇有难度。
就在黄博文兀自陷入沉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突然被暴雨淋了头。
冰凉的感觉一下子打断了黄博文的思考,让黄博文顿时怒火中烧。
可还没等他开口训斥那本应该好好撑伞的家仆,就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前竟是不知道何时多了两名黑衣男子!
而本应该给自己撑伞的家仆……却是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
“你们是谁!”
黄博文的脸上浮现起了惊恐的表情。
“黄博文,吏部文选司郎中,三皇子周公旦幕僚之一,主要负责为周公旦挖掘年轻官员以及帮助周公旦将有需要的官员安排到所需要的职司上。恩……杀了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说道。
黄博文顿时心下一凉,刚想要开口大声呼救,就发现自己的喉咙竟是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同时视线猛然间飘忽,仿佛自己凭空飞起来一般。
恩……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自己的屁股?
黄博文的脑海中浮现起了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便化作了一团虚无。
又是一具身首分离的尸体,硬挺挺的倒在了这暴雨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