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环从没跑过这么快,这速度绝对超过了那天冰河大道上的800米邀请赛。
显然,巨无霸比青傲之流,更适合做伍环的对手。
它在你后面,绝对是一种激励。
伍环但盼着赶紧跑出玉米地,要是能找一条溜光儿大道,逃生的几率就大了。至少,不硌脚啊。
你还别说,盼啥就来啥。
眼看出了苞米地,前方就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虽说不是柏油路,可也相当平整。伍环一拐弯,就上了大道。
巨无霸在后面,眼看就要追上了,没想到前边这小子居然拐弯了。它只好一个急刹,也随着拐了过来。
大道平整,伍环跑着舒服,心里稍稍一放松,就听着后面嗷嗷之声大作,巨无霸,又追上来啦。
大道是适合跑步,可你别忘了,适合你跑,也适合狗跑啊。
这下可糟了,伍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只觉的耳畔生风、肌肉生疼、七窍生烟、脑袋发蒙。
这要是前面有一条河就好了,自己多少会点游泳,这么往里一跳,不就能脱身了么?
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前面居然真就是一片水泽,倒不是什么大河,而是一个大水库,想必是这里蓄水灌溉用的。
真是谢天谢地,伍环想也不想,衣服也不脱,噗通一声就跳进水里。
跑步啊,哥跑不过你,改游泳了,兄弟,你行么?
要说伍环这游泳水平,没经过任何专业训练,真就是最初级的半入门状态,也没什么泳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不管怎么样,能逃命就行,不然被那巨无霸撵上,绝不是打针狂犬疫苗那么简单了。看今天这架势,巨无霸把他撕碎了、刨个坑埋起来当储备粮的心思都有。跟狗抢骨头,你缺德不缺德啊!
伍环一下水,巨无霸先有点发呆,可略一观看,它高兴了——小子,还以为你多能,原来就是个狗儿刨级别啊!
在狗面前使狗儿刨,你这不是孔圣人面前卖字画、关老爷门前耍大刀么?
巨无霸自信心爆棚,噗通一声,也跳进水里,在后面尾随游击。
MMP!它也会游泳!
伍环这回可真害怕了,在陆上还能拉巨无霸一个身位,在水里似乎半个身位的领先也保持不住了。
眼看着狗头就要贴到自己脊梁骨了,伍环暗道——我命休矣。这不被咬死,也得被淹死啊!
可就在这当口,到了水库对岸了。真是心急不知路途遥啊,居然这么快就扑腾过来了。
伍环使劲儿刨了两下,抓住水边一颗歪脖树,上岸了!
哎妈呀!又到陆地上了,接茬赛跑啊?这可要了亲命了。要是有一辆自行车可就太好了,你四条腿再快,还能撵上车轮子么?
嘿嘿嘿!今儿这是怎么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莫非我伍环转运了不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是这么说吧。
看来,我是霉到家了,霉的不能再霉了,终归要触底反弹!
怎么那么巧,歪脖树下的长草堆里,就扁放着一辆自行车,连锁都没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赐给我伍环的啊,谢谢啊!
伍环也顾不了许多了,拽起自行车,一翻身就跨了上去。他这边刚一发动,那边巨无霸就上了岸了。
在一阵极度不甘的犬吠声中,伍环连蹬在踹,把个自行车都骑出了80迈,一溜烟甩开了巨无霸。
眼看巨无霸没了踪迹,伍环这颗心才落了地,这才意识到,嘴里还叼着根肉骨头。刚才浮水游泳,肉骨头没地方搁,下意识叼嘴里了。
伍环赶紧单手握把,腾出一只手来拿下肉骨头,嘴里是不住呸呸呸、胃里是阵阵作呕,那可是狗舔过的肉骨头啊!而且,狗狗从来不会刷牙的吧……
等肉骨头拿在手里,伍环才发现,还什么肉骨头啊,就剩一根骨头了,上面的肉已经被啃了个精光。
My God!
后宫里那位臣妾,你什么时候用的膳啊?这,这也啃得太干净了吧。你是什么生肖,属狗的么?
再说,骨头一直是我叼着啊,你在意识空间里怎么吃的呢?
哎妈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火?我这边一比划,你那边就收到了?这哪是什么系统植入啊,这是灵魂附体啊。
伍环越想越怕,一抖手,把那根光溜溜儿的骨头棒子扔道边了。臣妾,此时也没动静了,似乎和后宫一起隐身了。
伍环沿水库骑行,这才发现,画了大半个圆圈儿,又骑回到刚才那条笔直的大路来了。再看路口处,一个婀娜身影,正无助地呆立在风中,不是青曼是谁。
青曼也看清是伍环,立时有些兴奋,不住朝他摆手。
虽说这个外卖小哥样子不帅、做事儿也不着调、还经常发神经,可是,他毕竟挽救过自己的自尊,更是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伙伴。
别看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青曼还真有点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上车!”伍环潇洒地单腿撑地,把自行车支住,撇着嘴,甩手一指车后架子。
“少嘚瑟啦!”青曼瞪了他一眼,随后娇俏地一笑,心满意足地坐上了伍环的车后架子。
谁说非得奔驰、宝马能泡妞儿,只要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就是一辆破自行车,照样妥妥儿的锁住妹纸的芳心!
伍环心里美,谁能想到,堂堂的青家大小姐,上了我的车了,还那么滴充满幸福。你说,跟谁说理去。
习习的晚风中,二人内心都有点甜丝丝的。
不过,不一会儿,伍环就感觉冷飕飕的了。自己刚才在水里这么一游,浑身都湿透了,水边风再大点,顿感寒气透骨,饥肠辘辘。
NND,还是得先解决吃饭问题。
他们俩人生地不熟,一顿乱转。天都黑透了,总算是看见一片村落。村口一颗大白杨,直冲云天。以大杨树为坐标,东西、南北各一条大路。就在这十字路口处,一处大院子里是灯火通明,阵阵饭香悠悠飘来。
别说伍环,青曼都咽了咽口水。
二人下了车,伍环来到这家儿的栅栏外,叩打柴门:“有人吗?”
“谁啊?”一个女主人用围裙擦着手,从里面出来开门。
“大娘,我们是外地人,迷了路,想讨口饭吃。”
“别叫我大娘,我是二娘。”
“您贵姓?”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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