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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限深情

怨偶天成 蝶衣大人 2780 2024-11-17 21:11

  看来她们真的是迫切地想让我恢复记忆啊,连柳妈也是如此,必定是主子吩咐过了。听说出去转转能够让我快些恢复,她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张金衣很快得出了结论。

  因为柳妈看着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所以张金衣想了想过分热情的大奶奶,再想想不情不愿却还是来探望了的大太太,是以她试探柳妈会不会也会很在意她恢复记忆的事,会不会因此而答应她出去转转。

  不过,柳妈答应得这么爽快还是让她有些吃惊。不只是张金衣吃惊,月香也很吃惊!

  以往柳妈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她们虽然在胡府的时间不长,但是也亲眼见过柳妈是怎样惩处不守规矩的丫头的,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只有月眉心如明镜似的,对柳妈何以如此她毫不意外,不过越明白她就越心焦……

  “待会儿老奴要回府一趟,顺便将此事禀明大太太。”柳妈垂眸,不过语气并不是向张金衣报备,倒像是个长辈出门前的交代。

  “这种小事何必去烦扰大太太,妈妈做主不就行了。”张金衣陪着一脸的笑。

  “小姐放心,大太太最是心善,不几日便会让大奶奶过来的。”柳妈的面上虽无表情,但眼中却透着满意的神色。张金衣对她的态度出奇的乖顺,让她着实有些意外,心道这下马威到底起了作用,看来这张家小姐还是个明白人,倒是这两个丫头要找机会好好的调教调教……

  心善?想想那张傲慢的扑克脸,张金衣实在没办法将心善这个词和大太太联系到一起。不过,不管怎样,只要能答应她出去,不找这两个丫头的麻烦就成。就算说大太太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她也愿意相信。

  “嗯,那倒是,那妈妈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张金衣的态度让丫头们大开眼界,柳妈就算后台再硬,但还是个下人,一贯傲慢自大的小姐竟然变得如此谦逊有礼……

  柳妈却一点也不意外,她很是受用,难得的扯开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在她的眼里,如今张金衣的处境比她这个下人要差太多了。况且虽然表面上她一直恪守奴才的本分,但心里早就将自己和奴才划分界限了。

  ………………………………………………

  清冷的玄月挂在树梢,张金衣在狭小的院子慢慢地来回踱步。刚用完晚膳,之前还‘喝’了一碗药,虽然柳妈还未回来,但还有刘婆子在,张金衣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

  夜色清凉如水,冷风习习而来,将寒意点点地渗进层层的布料里,张金衣抱着臂打了个寒颤,但她仍坚持再走一会儿。多走一会儿,就可多消耗一点卡路里。

  月香不时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看张金衣,虽然看着小姐并没有再去投井的迹象,但她丝毫不敢大意,她还没做好给小姐殉葬的准备……

  院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传来重重的叩门声和一个好听的男中音:“请开门,三爷来了。”

  在厨房里忙碌的刘婆子冲出来开门之前,张金衣已经快步走到门后脆生生地问道:“来干嘛?”

  “快开门!老爷命我们来将棺材抬走。”外面的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沉声催促道。

  记得大太太走的时候确实说过夜里会有人来将棺材抬走的。至于为何非要天黑了才来抬棺材,张金衣也是明白的。

  这楠木规定只能皇亲贵族用,身份低贱的汉人商人不论多么有钱,也是不够资格用的,若是被发现了罪可不小,是以胡家只能晚上来偷偷地将这楠木大棺运走。由此可见,胡家老爷多么重视和张家的关系,只不过单凭友情就如此冒险有些说不过去,难道财大气粗的胡家有什么事有求于张家吗?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张家的手里?

  张金衣打开了院门,就着外面这群男子手里拿着火把的光亮,她一眼就看到了三个稍稍熟悉的脸庞。

  站在最前面叫门的谭龙,见开门的是张金衣,他很是意外,短暂的错愕之后忙闪到一旁垂下头。

  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明明听到男人的声音还亲自来开门,做戏也就罢了,居然连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胡庭钧背着手墨着脸鄙夷地瞥了一眼张金衣又望向了一旁。

  看到眼前卬首信眉的公子,张金衣躬身福了福。虽然忘了下堂妻当规避的礼数,但她还是知道应当给三爷见礼的。

  胡庭钧既未回礼,也没言语,冷哼一声,从张金衣的身边绕进了院子里。

  张金衣之前已经大概猜到了她定是做了什么不齿的事而被休了,故对这三爷轻漫的态度也不见怪。不过就算不见怪,心口还是像堵了一团烂棉线般郁闷之极……

  张金衣叹了口气,垂着头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叹息声好似一片轻羽在夜风中飘荡回旋,似有若无地搔到胡庭钧的耳膜,他顿了顿脚步,但也不过是一瞬,他又挺直身板自顾走到厅里的大棺前。

  良久,张金衣坐在圆桌前,看着桌上的画像,画像中的三爷带着和煦的微笑,那是她还没有见过的表情。这让她有了些小小的期待……

  “请三奶奶好生歇息,我们走了。”门外传来谭龙好听的男中音。

  张金衣刚要起身,准备出去送送他们,又听到另一个如冻铁般的声音响起:“这么多话!快走!”

  这声音同样浑厚好听,但因为不和谐的语气语调,听着格外寒碜。张金衣又叹了口气,收住刚刚迈出的步子。

  她将画像折好放回到书架上。书架上的书寥寥无几,都是些画纸画卷。张金衣一张张地拿下来一卷卷地打开,发现这些画的主题竟然都只有一个……

  在这一张张画像里,张金衣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胡三爷,里面除了有他的各种笑容,还有他专注地看书写字,他在花园里漫步,还有几张泛黄的画纸上一个瘦削的少年在园中的青石小径上快乐地放飞纸鸢;年少的他在假山上攀爬,假山上有个硕大的燕子纸鸢……

  让张金衣印象最深的有两张画像竟然是西洋画里的素描,画像中凝视的眼神里好似萦绕着无尽的忧伤,虽淡到欲无却又难以散去,直看得她的怜惜之情不由得泛滥……

  看来本尊竟然还为三爷学会了稀罕的素描……还有这些画卷,是有多爱的人啊,每一处的墨迹无不流露出痴痴的迷眷,没想到本尊是如此长情之人,这平凡的身躯里竟然藏着如此深厚绵长的爱意……

  就算前世的胡宛如没有这么爱一个人的体验,此刻也深深地体会到了张金衣本尊这份浓郁的情义……她放下画卷,抬头望向窗外,薄雾氤氲的夜空里,她好似看到本尊的魂魄在此处流连,舍不得离去。

  不过,既是如此,她又为何没能好好把握住这份梦寐以求的姻缘呢?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葬送了这样的胜利果实……张金衣不由得替本尊痛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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