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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有人纵火

怨偶天成 蝶衣大人 2597 2024-11-17 21:11

  胡三爷是天快明的时候才从丫鬟鹿儿口中听到了小宅失火的消息,待他和谭龙李荣飞快地赶到小宅的时候,火已经被附近的住户灭掉了,但是昔日的小宅已经面目全非……他们面前一片狼藉,空中飘浮着片片黑色雪花般的烟尘,充斥着硫磺和焦炭的味道……

  “爷,快看!”谭龙和李荣的手里都拿着个破酒罐“这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他们在宅子四周洒了许多硫磺和烈酒。”

  会是谁呢?在小宅放火多半不是和胡家过不去,那是谁和张金衣过不去呢?难道是族里的人?还是二嫂……

  胡庭钧策马扬鞭,一路飞驰……

  “爷,怎么不进去,快去看看三奶奶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醒过来没有?要进去把三奶奶带出来才行啊,怎么能让那小子带走三奶奶呢?!”谭龙看着望着前面郎府,却不再前进的胡庭钧焦急地叫嚷道。

  按鹿儿从秋棠那里得到的消息,那个郎天行冲进火里救了昏死过去的张金衣,并将她带走了。柳妈和月香她们也跟过去了。

  而郎天行的住宅是李荣先前就打探清楚了的。

  “爷,进去吧,小姐不会有事的。”李荣叹了口气,牵着马慢慢地朝郎府走去。

  郎天行正坐在书案前望着窗前的斜倚出来的蔷薇花发愣,听到下人的通报,忙将案上那几张边缘都被火烧焦了的画纸折好放进了怀里。

  “胡兄是为小宅失火的事而来吧。”郎天行微扬起嘴角。

  “是啊,听说郎公子昨日救了金衣,她,她还好吧?”胡庭钧向郎天行身后望去,失望和担忧尽显面上。

  “胡兄放心,金衣小姐已无大碍,郎中已经看过,月香给她抹了药,现在她应该已经睡下了吧。”郎天行虽然已经梳洗干净,但仍掩不住满面的倦容,说话间还打了个哈欠。

  听到这些,胡庭钧松了一口气“打扰到郎公子很是抱歉,也谢谢郎公子,昨日的事在下大致听说了,若不是郎公子舍命相救,金衣怕是——怕是葬身火海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也不由怒从心起,这丫头竟然又冲了进去,有什么东西竟然比性命还重要的……等等——难道是那半张秘方?不对啊,她不是失忆了吗,又怎会记得那些的,难道情急之中恢复了一些记忆?……

  “胡兄严重了,在下与金衣小姐本就是朋友,看到朋友有危险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倒是胡兄为何要替金衣小姐道谢呢?恕在下直言,胡兄与金衣小姐的事在下也略有耳闻。胡兄既然已经将她休掉了,那与她就不当再有牵扯才是,此番实不该替她道谢啊。哈哈哈,在下是忍不住话的人,得罪,得罪了。胡兄不要介意。”

  郎天行话里带刺,胡庭钧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郎天行和张金衣那天早上依依惜别的画面,他的心陡然被刺痛了,面上却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那么郎公子是否还听说过我们胡家和张家是世交呢?!从我们的爷爷那一辈起就是形同手足的兄弟,如今已经有几十年了。这样的关系怎能轻易断掉呢?金衣就算不是我的夫人,也是和妹妹一样的人。这些难道金衣没有告诉你这个朋友吗?可见金衣和郎公子也不是那种知无不言的朋友关系啊。不管怎样,这次还是要谢谢胡兄,此次匆匆而来,改日定然会再来拜谢。胡兄还是把金衣请出来吧,或者前面带路,在下会带走她,免得吵扰到胡兄还要被人闲话。”

  “我倒是想被吵扰。”郎天行苦笑着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不过,在下很好奇胡兄要把金衣小姐带到哪里去?那宅子要修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吧。胡兄难道要把她带回胡府?还是送回张家?”郎天行嘲讽地扬起了一边的嘴角。

  “看来金衣虽然没有言无不尽,但还是说了不少。”胡庭钧看在郎天行救了张金衣的份上尽量的忍耐着。“这个郎公子大可放心,在下自会安顿好金衣的,这次希望也能有个像郎公子这样的好邻居在旁边……所以还是——”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不能请出金衣小姐,昨儿我折腾了一夜,恐怕也没精神为胡兄带路了。”

  “你这小子——”看郎天行说话一副欠扁的模样,谭龙早已不耐,方才被李荣捂住了嘴,这会子他再也忍不住了,拨开李荣的手,捏紧了拳头就向郎天行挥去……

  “住手!”

  “住手!”和胡庭钧的呵斥声同时响起的是银铃般的女声,还有马鞭呼啸而来的声音……

  谭龙正向郎天行挥拳,却见一道乌光向自己袭来,他忙弯腰躲过,挥出去的拳头自然也落了空。

  “好大胆的贱民!快把他们拿下!”银铃般的声音也不都是悦耳的,因为它们出自云佳格格的口中。

  “都住手!”郎天行抬手拦住博尔列和哈吉答。“这是我的事,格格就不要插手了。”

  “表哥——”见郎天行沉下脸,似要发怒。云佳觉着分外的委屈,但只得收回了命令,拿着马鞭蹭到郎天行身边,怒视着被李荣拽着的谭龙。

  “金衣小姐不在这里,她昨儿临死都不肯进来。”郎天行遂将张金衣所在客栈的名字告诉了胡庭钧……

  听到郎天行的话,胡庭钧原本阴郁的心突然晴朗。不过,郎天行既然是她的情郎,那又为何不肯进来?胡庭钧很是不解。

  “金衣小姐是谁?又是哪来的野女人?”云佳立马双目圆瞪,大大的瞳仁里似要冒出火来。

  “野女人?”胡庭钧正待发作,就听郎天行已经沉声道:“格格请注意自己的身份。金衣小姐是我的朋友,若是格格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格格身份尊贵,在下实不敢高攀,还请格格另寻住处!”

  “什么?你竟然为了那女人要赶我走!”云佳扬起马鞭就朝郎天行挥去……

  “啊——”胡庭钧捂住胳膊,怒视云佳。

  对云佳格格了如指掌的郎天行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鞭,害一旁的胡庭钧冷不防成了替罪羊。

  “你——你干嘛要站在这里?!”根据以往无数次的演练,云佳知道郎天行是不会挨到这一鞭子,但她没想到会打到别人,心里觉着过意不去,又没有认错的习惯,是以反而指责起胡庭钧来。

  胡庭钧觉着很是无语,但他懒得和这个不成体统的格格计较。他嫌恶地瞥了云佳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你站住——你这贱民,胆敢藐视本格格……”身后传来云佳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和郎天行的呵斥声,胡庭钧摇摇头,更大步地往前走……

  屋外晨曦微露,清风怡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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