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四周突然出现这样诡异的变化,顿时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这浓雾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而且,四周的怪风更是恐怖,竟然不是把浓雾吹散,而是把雾气急剧地汇集过来。好象整个山区的雾气,此刻全部笼罩到了这里,把此处遮掩得伸手不见五指。
四辆车子,全部停在了路上,前面车灯照出的距离,不足几米,竟然无法穿透那浓浓的雾气,也根本无法看到路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再开车,那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是巴图大长老手下的雨师和风伯。”
望着车外诡异的景象,朱礼宾脸色大变:“快走,快离开车子。”
说话间,他已招呼众人,迅速离开了车厢。
“雨师和风伯?”
张横心头一凛。
他自然也是听过这两人的名头。
在元古的传说中,雨师和风伯是蚩尤的两名手下。可以呼风唤雨,当年蚩尤与黄帝争天下,黄帝的军队,就曾被这两人施法所困。
后来,黄帝利用制造的指南车,这才摆脱了困境。
当然,现在的雨师和风伯,只不过是九黎族按古老的传统,继承的两个名号。
但是,能继任这两个名号之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此刻,感受到四周诡异的雾气,张横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朱礼宾猜的确实是不错,突然刮起的狂风暴雨以及这场黑雾,正是巴图大长老手下,雨师和风伯两人的杰作。
张横他们突然离开巫王寨,确实是出乎了巴图的意料。不过,他却那里肯如此轻易放过他们,立刻让雨师和风伯带领着手下前来追赶。
雨师和风伯一时半会追不上,立刻就施展了术法,刮起了狂风暴雨,以阻止张横他们的车队离开。
当他们追上来时,发现了这支车队,立刻又用黑雾,把所有人困在了路上。
此时此刻,在后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雨师和风伯带着数十名枪手,正悄悄地向这边围笼。
朱礼宾等人刚刚跳下车子,四周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四辆跃野,刹那间被无数的子弹打成了筛子,几名走的慢的护卫,更是惨号着倒在了血泊中。
“好阴狠的手段。”
张横背着萧潇月,与徐秀真一起躲到了路边的一块岩石后,望着四周漆黑的一片,神情凛然无比。
显然,己方离开巫王寨的事,已被巴图知道,并追上来设下了埋伏。不但派出了狙击队,而且随行的还有会术法的玄门中人。
看来,对方确实是准备把自己这伙人消灭在这里,丝毫没有想留活口的意思。
然而,此刻大家被困在这诡异的环境里,敌方的情况不明,完全成了靶子,这该如何是好?
正沉吟着,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旁边传来了几声闷哼,似乎是又有人被隐藏在暗处的人给击中了。
“操,真他妈的不是玩意。”
徐秀真气的直骂娘,却是毫无办法。
现在,敌人隐藏在黑暗中,又有雾气作掩护,根本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
这也就是说,现在自己这边成了困兽之斗,稍有不慎,就成了人家的枪靶。
这种窝囊,实在不是可以忍受地。
但是,还能怎么样,无法破除这四周的雾气,要想脱离这一困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可不行,光挨打还不了手。”
张横的眼眸眯了起来,心念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看来,必须采取点措施。”
心中想着,张横的手伸向了背后,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十二面巫祖幡。
“天巫叱令,祖巫借法。”
张横低喝,十二面巫祖幡悬浮到了空中,飞向了四周:“昏天黑地。”
刹那,汹汹的雾气翻腾如沸,四周原本就黑漆漆的一片,此刻却已是如同泼撒了墨汁,连一点光线也看不到了。
张横的这个昏天黑地风水局,正是借用十二巫祖的力量,在这一片区域内,再布下了一个隐藏行踪的阵势。
不是吗?自己这边完全处于挨打的份,张横自然不能让徐秀真他们成为枪靶。有了这昏天黑地风水局,对方也休想探察到这边众人的行踪。
那么,就让双方来一个摸黑战吧!
天昏地暗风水局起效,对方果然也失去了打击的目标,原本有规律的枪声,顿时变得疏乱起来,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扫,却那里还能寻找到打击的对象?
“哼,想暗算哥们,那就尝尝哥们的厉害。”
张横眼眸一凝,心念一动,背包里的灵犀已嗖地飞了出来,刹那消失在了黑暗里。
他可不想就这么挨打,所以,也准备用灵犀去暗中对付那些伏击的家伙。
不一会儿,灵犀便感应到了后方树林中的人群,嗖地一下潜了过去。
然而,灵犀刚刚靠近,站在树林中的一名老者,陡地厉喝:“雕虫小计,也敢拿来献丑。着!”
老者陡地手指一指,一道暗芒轰然怒射,直向灵犀怒击而去。
嗤!
灵犀曲扭摆舞,却仍是躲不开那道暗芒,被一下子击了个正中。
出手的正是雨师,他能布置诡异的黑雾,在黑暗中自然也有暗中视物的本领。
而且,他的修为也已达到了二品的后期,与张横在伯仲之间,以灵犀刚刚突破二品初阶的力量,却那里会是他的对手,顿时被一击而中。
嘶嘶嘶!
灵犀惨号,化为一道晶芒,倒射了回去。
“好厉害的家伙!”
张横浑身一震,嘴角却是渗出了一抹鲜血。
灵犀溶入了他的一缕意识,全是靠那缕意识指挥灵犀的行动。
现在,灵犀遭到攻击,那缕溶入的意识顿时受创,连带张横本人,也受到了反噬。
张横心头大凛,知道这回自己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得尽快突围,这里离巫王寨太近了,他们又有高人相助,巴图要是派人增援,自己这边这几个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抹去了嘴角的鲜血,细细地感应着四周的情形,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
微一沉吟,他也不迟疑,手中伏以神尺已轰然挥出,砍倒了旁边的一棵小树。
三下五除二,把树枝树叶全部削净,只剩下了一段树杆。
张横迅速把树杆斩断,又手起刀落,在一截截树杆上削了起来。
不一会儿,斩断的树杆,已被他雕成了一个个人形的轮廓。
“张横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背在背上的萧潇月此刻也已苏醒了过来,看到张横的动作,不由满怀的好奇。
现在,她对张横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经历了在毒龙沟中那亲蜜无间的疗毒,她感觉眼前的男子,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伏在他的背上,也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我在做点小玩意。”
张横手中不停,一边信口答道。
“哦,小玩意?”
萧潇月更加的诧异了,瞪大了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满脸的惊异。
她实在是想不通,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张横竟然还有心思玩削木头。那么,他这是要干什么?
正迟疑间,张横已转过了头来:“小月月,取你身上的一根头发。”
说着,也不待萧潇月反应,他已自己动手,扯了她额前的一根长发。
然后,把那根头发仔细地系在了一段被他削成人形的树杆脖子上。
与此同时,张横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符篆就烙印在了这个木偶的头顶。
嗡!
空间微漾,暗芒急闪,那个木偶全身陡地闪烁起了一道道奇异的符号。
下一刻,这个木偶竟然活了过来,从张横手中跳到了地上,在黑雾里行走了起来。
“呃,这是?”
萧潇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怪异的情形,顿时惊呆在了当场。
“嗯,可以了,鲁斑术的傀儡像。”
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意。
这粗劣雕刻的木偶,正是玄门秘闻中记载的一项阴阳风水术,而且是传自鲁班的鲁斑术。
用这木偶,可以替代真人,以假乱真。
张横就是准备雕刻这些鲁班术中的傀儡像,替代自己这边的这些人,从而让大家暗中逃离这包围圈。
心中想着,他立刻向旁边的人要来了各自的头发或血液,涂抹在了刻好的木偶身上。
只是一会儿功夫,十几具木偶就一个个走了开去,隐没在了黑雾里。
“大家现在跟我走。”
黑暗中张横的眼神如同是星星一样在闪光,他低声向众人吩咐道。
此刻,所有人都是束手无措,听到张横有方法突围,大家那里还会有什么意见,立刻手牵着手,跟在了他的身后。
“伏以点星,三才引路。”
张横手中伏以神尺一抖,三点星芒闪烁着浮突到了空中,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尖端之处,指向了一个方向。
“走!”
张横神情坚定,跟着三点星芒向前走去,众人在他身后,鱼贯跟随。
“打,给我打!”
这个时候,在四周的山林里,一名长相怪异的老者,突然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手指陡然一点。
刹那,风声大作,雾气翻滚,隐隐约约的,原本漆黑一片的视野里,出现了几个朦胧的人影。
老者正是巴图大长老手下的风伯,他突然感觉到被围的那片区域里,似乎出现了奇异的波动。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指挥手下,对那里进行了疯狂的攻击。
陡地,枪声大作,炎舌狂吐,数十杆枪枝集中到了这一方向,拼命地扫射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