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唐老三位守护者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昌天运的眼中蕴含着说不清的神色,他看向张横所在的方向,只见到张横再次对荀安国身首异处的身躯挥出了三刀,硬生生将荀安国的身体斩碎成为肉沫,最后再用一把火给燃烧殆尽。
“唉。”他叹了口气,声音之中带着悔恨、苍凉、惋惜、痛苦。
张横将荀安国的肉身粉身碎骨并用殁命恒还火吞噬以后才提起他死不瞑目的头颅,走向了故国皇城的城头。
“重塑!”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喊出这两个字。
顿时,天上又下起了一场雨,这是如同春雨一般的小雨,润物细无声。
故国皇城在雨滴之中重新被塑造了起来,那些只要还有一口气存在的将死之人也被雨滴救活了过来。
“是道则和永恒的气息,难道张横真的和我等并列了么?他要成为如今时代第一个守护者级别的修士了么?”冰仙子伸出手来触碰着虚空之中的雨水,眼中异彩连连。
唐老摇头,叹息道:“没有,我能够感觉到他的修为不但没有晋升,甚至可能……”
冰仙子有些不解。
昌天运则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张横创造了属于自己的道则和永恒,他背弃了玄学世界维持千百年的修炼方法,这是对上苍的不敬,只怕日后真的再不会引来神劫了,也就是说,他再也无法度过三重劫了。”
冰仙子听完,娇躯一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横来到故国皇城的正门午门之前。
午门位于故国皇城的南北轴线上,此门居中向阳,位当子午,是以命名为午门。
“荀安国的头颅此后悬挂午门十年,十年后,当传遍华夏所有玄门!”
张横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声音却是传入了在场每一个玄门修士的耳中。
和张家结盟或者中立的修士听到他的这一句话,神情舒畅,甚至有些还开怀大笑。
然而和张横张家敌对的修士们却是脸色相当难看了。
将荀安国的头颅传示玄门是什么意思?
这其中自然有警告各位修士不要心术不断走上歪路的原因,但更大的只怕是要宣扬他张横的威名吧?让以后华夏的修士再也不要轻易招惹张家。
“我以为不妥,荀安国再怎么说也是我华夏守护者,更是昆吾宫的一员,四域十二盟的资源分配全有昆吾宫定夺,他当年也庇护了不少玄门,你如此所为,是要寒天下修士的心!”
“我也觉得不对,张横小儿,无论修为气度都比不过荀安国守护者,你不但不该如此羞辱于他,甚至应该披麻戴孝将其厚葬!”
“若张天师一定要如此作为,那我等便只能自主联合起来抵抗张天师了!”
“荀安国守护者再如何犯错,也是我华夏的守护者,别说是你不配惩处他,就连杀了他的行为都应该被昆吾宫治罪!”
……
霎时间,便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
但看他们的面孔便知道,这些人都是跟张横有仇怨或是有嫌隙的人。
他们再出来,自然不是要给勾结西方恶魔祸害华夏玄门的荀安国平凡,而是要为自己的利益据理力争,如今他张横杀了荀安国守护者还要传首玄门,那么日后他若是岂不是可以更加猖狂地将自己等人从华夏玄门格局之中拔除?
“你们这些人真的不配活着。”
张横看了他一眼,言外之意便是刚刚自己不应该就你们。
他的这一句话说出来,反对的人便顿时哑口无言了。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各位若是有任何不服可以来找我,我既能够讲道理,又能够讲事实。”
看到那些人不说话了,他更是提着荀安国死不瞑目的头颅,对着众人高声说道。
听闻他这一番话,每个人都嘴角抽搐,霎时间噤若寒蝉。
提着守护者级别修士的头颅跟我讲道理?想想这个画面,这些四域十二盟的修士们真的连反对的勇气都没有了。
“荀安国作为华夏玄门的守护者,心术不正,迫害张横父子在先,更勾结西方恶魔在后,甚至还害死了不知凡几的同道修士,其罪当诛,张横的决议便是我昆吾宫现在的决议,荀安国的名字,日后也不会出现在昆吾宫内神位之上。”
唐老的声音缓缓传出,他算是拍板定案了,再也没有人敢反对了。
昌天运长叹一口气,他就是有心给荀安国留一个晚名也不可能了。
将荀安国的头颅挂在午门之上以后,张横走向了金沈三和金源璃。
他丢出长生刀,指着金沈三说道:“自杀吧,我不想脏了自己手。”
金沈三望着那明晃晃的刀刃,好像是疯了一样狂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不过他还是颤颤巍巍地将刀刃捡了起来。
“张少,我求求你绕过我父亲好不好?”金源璃已经遍体鳞伤,但她还是拖着千疮百孔的娇躯爬到了张横的脚边,大声喊道。
金沈三像是翻然醒悟一样,立刻喊道:“我们还有很多钱,多到你无法想象,只要你放过我,我都给你,还有我女儿,她可是被调教过的,我把她送给你,她一定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闭嘴,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就自己来!”张横毫不留情,金沈三刚刚差点用刀杀了张一凡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不可能饶恕金沈三的。
而且,金沈三以前所做的事情和现在所说的话就是对他张横和张家的侮辱。xdw8
张横今天就要借着这个机会,让整个华夏玄门都明白一个道理,他张横和张家皆不可辱。
金沈三握着长生刀,眼皮直跳,他将刀刃对向了自己,眼看着便要动手了,然而却是突然大喊了一声,弃刀站起来要逃跑。
张横哼了一声,长生刀便自主飞了起来,穿透了他的身体。
“不!”
金源璃看到这一幕,顿时声泪俱下。
她爬向了自己父亲的身边,将长生刀拔了出来,对着张横露出一个悲苦的笑容,歉疚地说道:“我知道我父亲的做法给张少带来了困扰,我替他道歉,但他也是迫不得已,他的脑子里长了东西,已经活不久了,所以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活下去,希望张少不要在意。”
说完后,她便吞刀自杀了。
看到她香消玉殒的画面,张横的内心小小的颤动了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活得真累,一心一意为其父着想,然而其父还想着将她出卖而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