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张横一步踏出,台阶微微震动,顿时星芒闪烁,一层层地向上延伸,众人的眼前,陡地出现了一幕无比奇异的影像。
只见,无数星晨从台阶上浮突了出来,急剧地闪烁着,上面的宫殿,仿如是在空中的仙阁,变得美伦美焕。
不过,这奇异的情形,只是刹那,仿佛是错觉,就在刘健男和乔伟娜等人目瞪口呆的时候,所有的星光刹那消失,四周的一切已恢复了原状。
“呃,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集到了张横身上,人人脸现惊疑。
“这是个天罡地煞星阵,是古代的帝王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仪,常常布置在宫殿台阶前的风水局。”
张横简单地把天罡地煞星阵的作用说了一下,最后道:“刚才我已破了它,你们先前看到的异相,就是天罡地煞星阵在被破时发出的现象。”
张横的心中此刻也是有些感慨。天罡地煞星阵,即使是在被破时,仍留下最后一刻的奇异景象,为皇家威仪留下颜面。
不是吗?看到刚才群星闪耀,宫殿如浮云端的现象。要是换了古人,必然以为这又是某种神迹的展现。
“哦!”
众人尽皆一怔。不过,再细细看去,果然面前的台阶已然有了不同的感觉。原本那股让人意欲膜拜的强大压迫感没有了。现在的这数百阶台阶,与普通的台阶已没有了什么两样。
“走吧!”
张横此刻已走到了上面数十阶台阶上,他刚才利用掌控地脉之力,破去了天罡地煞星阵散发的气势。但是,他仍是不放心,所以,继续又登上了数十阶,以亲身探察是否还有其他隐藏的机关阵势。
幸好,这些台阶,并无别的布置,他这才招呼众人跟上。
一行人踏过数百阶台阶,终于走到了上面的那座宫殿前。
整个宫殿都是巨石砌起,非常的宏伟,门前两根几人才能合抱的石柱,上面雕刻着石龙,盘旋而上,很是气派。
宫殿的大门也是两扇石门,却并没有关闭,而是敞开着,大家可以一眼就望到宫殿里的情形。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殿堂,从门口望去,整个殿堂有上千平米的面积,四周矗立着八根盘龙柱。正对着大门的殿堂上方,有一个数米高的石台,上面放着一张玉石龙案,后面还有一把金光闪闪的龙椅。
虽然经历了千年的岁月,整个殿堂仍然让人感觉富丽堂煌,仿佛这里就是古时帝王会见朝臣的朝堂,让人不禁油然生畏。
事实上,这里确实就是当年元兴王的朝堂,因为在宫殿的大门上,有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金光闪闪地镶嵌着三个古朴的篆字:金銮殿。
众人都站到了门口,却没有一个人敢抢先进入殿堂里。眼前的这座殿堂,虽然看起来气势宏伟。但是,却仍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冰寒。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横,等着他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这一路走来,无论是最外围的榕树林,还是之后的乱石岗,以及进入兴元王城,每个人都见识到了张横的不凡。原本刘健男带人一起陪同张横,抱着保护他的心思。
现在看来,不是他们在保护张横,而是张横在处处维护他们。所以,如今的众人,一切都以张横马首是瞻。
张横却是眉头微蹙,目光凛然地在观察这座宫殿。感觉上,这座宫殿阴气森森,绝不是给活人所建。这让张横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浮上了心底。
自从看到元兴王城,张横一直在猜测,当年元兴王操师乞的尸体,是不是就葬在龙头峰的这座元兴王城中。
现在,望着这宫殿,感受着宫殿中弥漫的那股阴森气息,张横心中已是有了几分肯定。
要知道,风水中阴宅和阳宅是有着严格的分别。阳宅是给活着的人所住,因此,布局中会特别注意向阳这一点,以聚集阳气,以利宅主的健康。
阴宅完全不同,却是要避免阳气凝聚,以免葬于此处的先人被阳气所扰。
如果把元兴王城整个地看做是一处住宅,那么,它也可以从阴宅和阳宅这两个方面,来分析它的用途。
眼前的这座宫殿,别人看不出什么,但是,张横在登上石阶的时候,已是暗暗察看了手腕上伏以神尺的司南针。从司南针上的指示来看,宫殿正位于八卦方位中的坤位。
坤位乃是极阴之位,正好符合阴宅建筑的要求。否则,如果这元兴王城是为活人所建,那绝对应该在乾位上,那才是八卦方位中的极阳之地。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扫视了宫殿一圈:“你们暂时在外面等等,待我先进去看看。”
感觉到这座宫殿是处为死人所建的陵宫,张横自然不敢大意,还是决定自己先行探查再说。
“好,张少,你自己小心。”
刘健男和金超以及栾金良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点头答应了下来。
几人也不犹豫,各自守住了宫殿的两边,一个个手持猎枪以及钢弩,警戒起了四周。
他们可也没忘了,在外面遇到的那个诡异的东西,生怕在这个时候又会突然出现。
“张横,你要小心。”
乔伟娜有些担心地道。
“没事,娜娜!”
张横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一边说着,一边已走入了宫殿。
宫殿的地面是光可鉴人的白玉石,丝毫没有受岁月的影响,甚至连灰尘都没有一丝。显然,整个宫殿中应该有避尘的宝物。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张横的目光望望四周,眼眸却是不禁一凝。在宫殿的左右两边,画满了一幅幅的壁画,颜色鲜艳,好象是刚画上去的一样。这也应该是受藏于此处的避尘宝物的庇护,才能在经历千年后,仍保持着原先的模样。
张横仔细数了一下,壁画一共是十八幅,左边九幅,右边九幅。画中的内容应该是记事的壁画,而且,其中有一个人物,是这十八幅壁画的主角,每一幅画中,都有他存在。
这应该就是建造这座元兴王城的主人,当年的操师乞了。
走到了左边的墙壁,张横细细地观看起了这边的九幅壁画。
第一幅画的是一个小山村,群山围绕,正是太平村的所在。画中有一户人家,生了一个小孩子,全家人正在办喜宴,画面中人人脸现喜色。
“嗯,这应该是操师乞出生的时候。”
张横心中暗道,目光移向了第二幅。
这一幅中,那个出生的婴儿已有五六岁的年纪,正跪在一名老道面前,恭敬地叩头的情形。四周,还围了不少人,一个个指指点点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不过,因为壁画上并没有任何文字的说明,一时也看不出它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而接下来的几幅壁画,都是那个小孩子与老道在一起的情形,或是练武,或是读书,也有在田间耕作,或是游山玩水的场面。只是,每隔一幅画,小孩子的身形就长高不少。
看来,这应该是之后的几年,操师乞与那老道在一起的生活情形。
“嗯,这老道想来必是操师乞的师父了。”
张横暗暗点头,眼眸却是微微一凝:“而且,这个老道,绝不是普通人,是位玄门修士。”
在第七幅壁画上,张横看到,老道在教操师乞画画。但是,他们画的并不是什么人物或风景,而是玄门中人才会的符篆。因此,张横立刻判断了出来,当年教操师乞的道人,必是位玄门中人。
这边的九幅壁画终于看完,到第九幅画的时候,操师乞已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有二十岁上下,身形伟岸,面目英俊的少年。
张横也不迟疑,又走向了右边的那边墙壁。
这里的九幅壁画,内容与先前已完全两样,画的都是兵士操练或作战的场景。这顿时让张横更来了兴趣,不由凝神细看起来。
第一幅的背景仍是在太平村,操师乞站在一片空地上,面前有许多穿着农家服饰的少年,正在练武,场面很热闹,人数不下百多人。这应该是操师乞学业有成后,开始在村中教授村民练武的情形。
当目光落到第二幅壁画的时候,张横的神情陡地一震,眼眸也不禁亮了起来。
第二幅壁画上,画的是一幕作战的情形。从画面上来看,作战的地方是一座高山,有一条大路直通山顶,而在山顶上,建有一座山寨。
操师乞带着数百名兵士,正在攻打山寨。从他所带领的那些人所穿的服饰来看,当时他应该还没有起义,带领的兵士,应该就是他平时在操练的村民。因为,这些人的服装非常的杂乱,根本没有统一的标志,也没有什么旗帜等。使用的兵器也都是无比的简陋,除了一些粗劣的刀枪外,更多的是锄头镰刀等农具。
壁画中的操师乞,一马当先,英勇无比,他的身周躺满了一个个染血的盗匪,前面的盗匪,更是一个个脸现骇色,正惊惶地向后退去。
画这壁画的显然也是位高人,画中的人物惟妙惟肖,每个人的动作,乃至表情细致入微,把操师乞的勇猛,表现得淋漓尽致。
“果然是这样!”
细细地观看着这幅壁画,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眼眸中也陡地暴射出了凛冽的光芒。他从这幅壁画中,看出了许多端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