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结,当下,张横和刘春禹也不再逗留,再次开车上路。
这回,可就完全不同了,唐彪为了表示歉意,带着几辆警车,在前面开道,一路呼啸,通行无阻。到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就已到了六安那边的高速出口。
李飞开着车辆早已等在了那儿。当看到前面警车开道的这等架势,李飞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到六安来考察。
只是,等张横的车子停到他的车前,这才明白,原来是张横来了。
“张横哥,原来是你来了!”
李飞喜出望外,连忙迎了过去。
“哈哈,阿飞,一段时间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
张横与李飞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上上下下打量李飞,很是欣慰。
李飞自从当日在明珠的时候,被张横发现他是通灵玉体,又经张横的诱导,完全开发了他做为通灵玉体的特质。不仅是身体的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在气度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灵动和成熟。尤其是,这半年来,因为一直与玉坛圣手栾海良交流,在通灵玉体上的发掘,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所以,现在的李飞,看起来已有一种翩然的风度,比那些高官富贾子弟,在气质上丝毫不差,已是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事实上,现在的李飞,虽然仍是明珠大学的大二学生,但确实也已是身价过亿。凭着他通灵玉体的特性,在赌石以及玉石鉴定上,天生就有特殊的敏感。与栾海良几次出手,收获颇巨。
不仅如此,两人最后合作,在明珠那边,开办了一家珠宝商店,收益也是非常不错。
因此,如今的李飞,在学校里,那也是无数美女瞩目的白马王子,暗里倾慕和追求他的少女,就算没有一个加强排,也至少有十几数十个。生活确实是过得够滋润地。
两人寒暄了几句,李飞也不自己开车了,进入了张横的车里,与他同乘一辆。他开来的车子,也有一名同族的兄弟一起过来,当下便在前带路,向前开去。
“唐警官,辛苦你了。”
目光瞟了一眼旁边,见唐彪象电线杆一样,站得笔直,在等待自己的回话。张横心中暗笑,朝他挥了挥手:“现在我已差不多到地头了,你就不用再护送了。”
“是!”
唐彪一个立正,行了个标准的礼,这才点头哈腰地道:“好的,好的,张少您一路顺风,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招唤我。”
说着恭敬地站在路边,目送张横的车子离开。直到张横和李飞的车子开出老远,唐彪这才转身上了车,与几辆警车调头回去。
夏清莲的家在六安下面一个县的边远山村,离市区还有两个多小时,李飞一路介绍着家乡的情况,不时地指点着外面的风景,为张横解说路过的一些名胜古迹。车里的气氛很是融恰。
张横这还是第一次来皖省,对于此地的风景人文,确实是很感兴趣。一路交谈,已是走了近一半路程。
“对了,阿飞,你父母的身体还好吧?”
张横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望向了李飞:“尤其是你母亲,她的风湿病现在怎么样了?”
夏清莲之所以远离家乡,当时到钱塘打工,就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特别是她母亲,长年受风湿病困扰,几乎就只能在家里做做饭,根本干不了农活。
因此,那时候的李家,全靠夏清莲父亲一个人干几亩农活以及果树,养活家里人,生活十分的贫困。
后来,夏清莲姐弟渐渐长大了,眼见家庭的重担都落在父亲一个人身上,懂事的夏清莲,在高中毕业后,虽然有考上名牌大学的机会,却毅然放弃了继续求学,踏上了打工之路。
她是个孝顺的女儿,不愿看着父亲为家里受苦受累。更何况,要是她考上了大学,那更会增加家里的负担。尤其是弟弟也即将高中毕业。
所以,她把机会让给了弟弟,自己提前走上社会打工赚钱,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也为弟弟今后上学提供保障。
每每说起这些事,李飞对自己的姐姐充满了感激。要是没有姐姐给他的机会,也许,他也会象许多农村的孩子一样,因为贫困而放弃上大学的机会。
当然,他更感激张横。如果不是姐姐遇到了张横。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应该仍是挣扎在贫困线下,为着生计而忙碌。
“张横哥,我父母现在身体都很好。”
心中想着,李飞满怀感激地道:“自从我们的条件有所改善后,我和姐姐把父母他们带到了明珠,更是把母亲送到了明珠最好的医院,请了那里最好的专家进行治疗。”
“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母亲多年的风湿病总算有了缓解。”
李飞脸上露出欣然之色:“虽然无法完全治愈,但现在基本已与正常人差不多了。”
“嗯!”
张横点头。他自然知道,多年的风湿病是一种顽疾,以现代的医疗手段,确实是难以完全断根。
“本来,我想让父母他们留在明珠,不要再回乡下了,也好让他们好好享享福。”
李飞突然多了无限的感慨:“他们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让我和我姐姐好好孝顺他们几年了。”
“只是,他们呆了一段时间后,却总是闷闷不乐,感觉一点也不开心。最后,还是提出要回乡下去。”
李飞满脸的苦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明珠的条件多好,无论是生活还是医疗,那里是我们乡下那个穷山沟可以相比的,可他们就是偏偏住不惯,一定要回家来。”
“我和姐姐拗不过他们,只好把他们送了回来。”
李飞目光望向了张横:“张横哥,你这次要是去了我家,帮我好好劝劝他们。”
“唉!”
张横也叹了口气,心有同感。
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在钱塘的别墅里,条件那么好,却终究是住不习惯,这不最后也回到了白马山村。
年青人总是无法理解老人的这种心思,也许,叶落归根,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越思念自己熟悉的家乡,那里才有自己熟悉的环境,才有熟悉的生活气息以及那些熟悉的人。
说着话,前面领路的车子,已拐入了一条窄小的山间公路。
“张横哥,再过十几里路,就到我们李家村了。”
李飞的精神一振,连忙介绍了起来:“我们李家村虽然在山沟里,不过,那里物产还是挺丰富的,特别是云雾茶和甘桔,在全国都有名气。”
“只是,以前因为交通不怎么方便,所以,那些特产都运不出来。”
李飞继续道:“这几年政府大力开展村村通,我们那里也总算通了公路,村里的条件也逐渐好了起来。”
说起家乡的变化,李飞神采飞扬。毕竟,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二十多年的岁月,对自己的家乡,还是挺有感情。
进山的公路虽然是简易的沙石路,但有路可以开,在这样偏僻的地方,确实已是难能可贵。十几里山路,大约开了近大半个小时,这才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村落的影子。
只是,离村子还老远,就隐隐地听到了震天的锣鼓,似乎村里有什么大喜事。
“阿飞,你们村在演大戏?”
张横有些诧异。
要知道,演大戏是以前农村最常见的,尤其是正月里,一些条件比较好的村庄,几乎总会邀请戏班子来村上演戏,以示庆祝春节,也给村民们在节日里多一项娱乐。
一旦村里演大戏,就会聚集来十里八乡的人看戏,可以说是村中最热闹的时候。
象白马山村,以前因为条件不好,演大戏只能隔上好几年,这才会有那么一回。因此,演大戏时,更是人山人海,所有的村民特别的在意。
不过,随着近几年电视手机等的普及,许多乡村的这种老习惯已渐渐的改变了。白马山村也有好多年没有再请来戏斑子演大戏。此刻,听到李家村传来的锣鼓声,顿时让张横回忆起了小时候的许多记忆,不禁大是感叹。
然而,张横如此一说,李飞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怪异起来,语气也有些支唔。
“阿飞,怎么了?”
张横一怔:“难道不是演大戏?”
“张横哥!”
李飞沉吟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村里确实是在演大戏,但也可以说并不是在演大戏。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从大年三十到现在,就天天敲锣打鼓,闹得鸡飞狗跳。听说一直要闹到元霄。”
李飞说着,摇了摇头,语气中显得很是有些无奈。
这就让张横更加的奇怪了。要说敲锣打鼓,这肯定是喜事。村里从大年三十一直闹到元霄十五,足见这个热闹劲。就算李飞年青,不喜欢那些传统的大戏,却也不会表现出如此的反感。
那么,李家村里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在?
张横的心头,不禁大大地打上了一个问号,目光也不由望向了车窗外,细细地观察起了那边村里的情形。
然而,随着车子的接近,张横也终于隐约地看到了村里的一些状况,脸色却也立刻变得无比的异样:“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