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翠花一声惊呼,脸色骤变,神情也猛地变得凶悍无比,一根小罗卜粗的手指,指向了张横:“小畜生,大人的事那有你说话的份,你当我们朝家跟你们开玩笑吗?”
叶翠花的父亲是以前村里的老村长,早年朝百万全靠了她父亲的帮助,才能慢慢发展起来,因此,她一向是彪悍无比,甚至连朝百万都怕她,在村里更是人人畏惧,背地里都叫她母夜叉。
此刻,竟然听到张家的小子敢来退婚,顿时气的脸都扭曲了,那里还会客气。
“哼,母夜叉,你想怎么样?”
既然已跟朝家翻脸,张横自然也不会客气,冷声喝道。
“小畜生,你是想造反啊!”
被张横当面叫母夜叉,叶翠花更加的愤怒,不过,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什么,不由冷笑:“要退婚,那也可以,把你家欠我们的五万块还过来。不然,你这小畜生给我马上滚,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去。”
叶翠花拿出了杀手锏,以张家欠他们的钱威胁起了张横。
“唉!”
四周看热闹的人此时都已围到了朝家大门口,听到叶翠花这翻话,不禁一个个神情怪异地望向了张横。
所有人都以为,这回张横是要吃憋了。
不是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仪。你想退婚,先把人家的钱还了再说。否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欠人的更是连腰都直不起来。
叶翠花这一手,确实是掐住了张家的命门。
“娘!”
张秀丽和李凤仙远远地跟在人群外,听到前面叶翠花的叫骂声,脸色都已是煞白一片。
“这是你说的!”
张横冷笑。
他也不再理会叶翠花,从背上缓缓地解下了一个双肩牛仔包。
“他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身上,人人神情狐疑。
在场的人都不认为,张横有能力可以还朝家的五万块。如果有这能力,张家也就不会被迫答应朝家的婚事了。
那么,现在张横解他的牛仔包,这是要干什么?
嗤啦!
场中突然变得无比的寂静,牛仔包拉链拉动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特别的刺耳。
然而,当牛仔包缓缓拉开,旁边的人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
“啊,钱,这么多钱,我的天,这恐怕有好几十万吧!”
“哇,我的妈,张横他那来这么多钱啊!”
……
不错,张横的牛仔包里,装的是满满的一包百元大钞,那一捆捆红彤彤的老人头,确实是把四周所有的人给震惊了。
尤其是这围观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许多人还真一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钱,如何不让他们震憾?
牛仔包里的钱正是张横卖掉了那枚黄精珠所得的五十万。
他这次回家,也是想到了家里可能是受到朝家欠款的逼迫,所以,当时就向胡博渊要了现金。
此刻,果然是派上了用处。
“这是五万块!”
张横随手从鼓鼓的牛仔包里拿出了五捆百元大钞,啪地一下丢到了叶翠花面前:“利息我们每年都付的,现在本金还你,我们从今债务两清。”
“你!”
叶翠花一张肥脸猛地抽搐了一下,她也是被张横拿出这么多钱来给震住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叶翠花猛地反应了过来,一阵冷笑:“嘿嘿,小畜生,谁要你的钱。你这点钱还没放在老娘眼里,反正我们聘礼也下了,甚至酒席我们都在准备了。你这小畜生想来给你妹妹悔婚,没门!呸!”
叶翠花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威胁不成,立刻撒起泼来,朝着张横就是狠狠地呸了一口,厉声喝道:“小畜生,你算什么东西,叫你娘来跟老娘我说话。看她敢不敢悔婚。”
说话间,她陡地手指指向了人群后,厉声尖叫起来:“阿秀他娘,你过来,你说说,我们这婚事怎么办?”
“阿!”
李凤仙浑身一颤,完全被叶翠花那凶悍的气势给震住了。
这些年来,叶翠花这只母夜叉在村里那是出名的蛮横,谁人不怕,那个不畏惧?
“哈哈哈!”
看到李凤仙惊惶的样子,叶翠花得意地大笑起来:“我可告诉你,我们朝家可不是什么小户小家,你们张家不要脸,我们朝家可丢不起这个脸。这次安子订婚,镇里县里的许多大人物都会来喝喜酒,你们想悔婚,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叶翠花抬出了镇里县里的大人物,再次威胁起来。她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张家敢悔婚,绝对会让张家好看。
“放屁!”
听到叶翠花威胁母亲,看到母亲那瘦弱的身形在微微的颤抖,煞白的脸上更是惊惶之极,张横真的愤怒了:“母夜叉,你这臭婆娘,我们的事关别人什么?你再敢放屁,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对老娘不客气?”
叶翠花这回是真的发彪了,一拍大腿,放肆地大笑起来:“小畜生,敢对老娘不客气的人这世上还没生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样对老娘不客气。呸!”
说着,又是狠狠地一口口水吐到了地上,手指更是几乎要指到张横鼻子上。
“哇,娘,我好怕,我要老婆,老婆!”
原本被叶翠花半搂着的朝平安,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手脚乱舞,口里含含糊糊地喊着要老婆,口水鼻涕糊了一头一脸。
叶翠花和张横的大声喝骂,把他给吓着了。
而且,他似乎也听懂了两人的对话,感觉他的老婆要没有了,所以大哭起来。
“呃!”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愕声,人人望着那边又哭又闹的朝平安,个个神情怪异。
大家都被傻子安的这个举动给逗乐了,只是摄于叶翠花的雌威,还真没有人敢当场笑出来,一个个憋的好不难受。
“啊呀,安子,不要哭,娘给你做主,你老婆绝对跑不掉。”
叶翠花急了,连忙安慰自己的傻儿子,一边却是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小畜生,滚,再不滚,老娘可就真不客气了。”
说着,就朝门里喊了起来:“镇海王,镇海王!”
“汪汪汪!”
一阵狗吠猛然响起,铁门里陡地窜出了一条半人多高的大黑狗,张开腥红的大嘴,吐着舌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着张横就狂吠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