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那帮石头又在弄什么鬼?"
在华夏国冰雪连天的北方,几名女人正坐在温暖如春的房间中,商讨着刘家的举动。
刘家那几个商业巨头和主政一方的家族骨干,全都回到了西蜀大地,好几天不见踪迹。
"目前还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次是刘礼国那个老头子下的令。"一个一头短发,很是精明强干的女性回答道。
"那老头子活得岁数倒是长。继续关注下。这帮石头,有时候力量还是蛮大的。"
一位有些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的说道。
不仅仅是北方,在华夏国的魔都,在华夏国的南疆,都有人在谈论着刘家的举动。
"距离玄门大会,还有快一年的,刘家在搞什么?"
这个疑问回荡在不少人心中,但是刘家一直守口如瓶,直到一年后的那次大会上他们才逐渐明白过来。
等到了晚上,刘毅乾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虽然有时候身体还有些隐约的不舒服,但是总体让他感觉自家大脑已经清明了很多。
在温泉静室的隔壁一间房间中,当着众人的面,柳飞询问着刘鼎璐。"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都拿过来。"
立刻,就由刘仁俊带头的几名刘家年轻子弟从房间外面提进来一只只铁笼子。
在这些铁笼子中,一条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在里面缓缓蠕动。还有着一只被关在另外的笼子中的母鸡,有些惊颤的在笼中不断的行走。
柳飞随手从铁笼中抓出一只母鸡,同时出手如电,用一根细细的长针,在刘礼国的手臂上刺出了一个小口子。
一滴一滴在灯光下有些呈现金色的鲜血,缓缓的从刘礼国的手臂上滴到他眼前的茶几上。柳飞一个小小的挥手,那只母鸡就跳到茶几上,用力去啄食那一滴滴的鲜血。
最开始,母鸡一下变得非常的亢奋,不时地扇动着它的翅膀,弄得整个茶几都有些羽屑飞舞。但是只过了几分钟,它的行动就缓慢下来,最后一头栽倒在茶几上,失去了呼吸。
"啊!"瘦高个子的男子一下上前,手如钢爪一般,将母鸡的羽毛扯开。所有的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整个母鸡的鸡皮已经变成了淡青色,在灯光下有些诡异的让人心颤。
"老爷子,你将这碗蛇胆酒喝了吧。"柳飞手中的指甲一划,一条眼镜王蛇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开膛破肚。一颗小小的还有些生腥的蛇胆就滑入了柳飞眼前的酒碗中。
听到柳飞的声音,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原本清澈透明的酒水中,如今已经有着丝丝血丝四处弥漫。
不仅仅是眼镜王蛇的蛇胆,在柳飞的脚边还躺着好几条来自华夏大地的剧毒蛇,都是刚刚刘鼎璐他们送进来的。那些毒性十足的毒蛇在柳飞的脚边一个个都瘫软无力,任由他宰割。
刘鼎璐不由得咽了咽自己喉咙的口水。这碗蛇胆酒可是生的,看着酒水中的丝丝血色和那些碧绿的胆汁,刘鼎璐都有些不太适应。
毒王不仅仅是一名中医,柳飞最擅长的还是毒。
原本药材中的毒素和刘礼国体内的蛇毒形成了怪异的平衡,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时候谁去试图给刘礼国解毒,那么就会发现刘礼国全身都是毒,根本无药可救。但是毒王有毒王的方式,在他眼中,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刘礼国张开自己的双手,有些颤抖的看了好一会。然后一把抓起他面前那碗有些鲜血淋漓的药酒,脖子一昂,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他身体内的鲜血已经能够毒死一只鲜活的母鸡,这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在刘礼国喝完之后,柳飞就立刻出手如电,用长针刺破了他身体上的几处穴位。"不要吐出来,自行运功。运行三十六周天。"
刘礼国现在的模样有些难堪,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下喝进去这么多酒也有些不太适应。但是他咬紧牙关,听从柳飞的指挥,开始一次次的运行起自己的功法来。
"啪!"柳飞不时地一掌击打在刘礼国的五脏六腑上。而这时,老人的身体一颤,那几处被刺破的穴位之处就会涌出不少的鲜血来。
那些鲜血并不多,只是仿佛一条条红色的血线一般顺着老人的身子流下。而在这个过程中,刘礼国最开始有些面目扭曲的脸色也在逐渐的好转。
"老爷子这气势?"刚刚被治好的刘毅乾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叹。然后被柳飞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他就不由自主的收声了。
闭着双眼运行功法的刘礼国,脸色越来越红润,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宝相庄严。在场的刘家几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人,这种迹象他们只在秘籍中听说过,难道真的可能发生?
刘礼国的气息越来越悠长,一起一伏之间仿佛都能够让人感觉一种舒缓。只是在他身边不断绕着圈的柳飞,行动却越来越迟缓。
柳飞的脸上满是汗水,每一次击打在刘礼国身上反震之力也使得他的手掌疼痛不堪。毕竟刘礼国是货真价实的锻骨期大圆满,一身皮骨坚硬如石的。
在对敌之时,柳飞可以轻松的找出药人之法的弱点,但是现在可不行。而且柳飞毕竟是锻骨初期,在气势越来越盛的刘礼国的压迫下,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
刘礼国感觉自己整个身体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阳光下。
内息在五经八脉中游走,每当一遇到阻碍之时,就会有一股外力将那些阻碍打散。这使得他的运行气息是越来越顺畅,而在这一次次的运行中,那些血脉之中的发涩之处也逐渐变得润滑灵动。
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初次踏入修炼门径,进度飞快的时候。刘礼国不断地运行着他的内息,尽情的感受着那种畅快的感受。
而此时,刘毅乾他们已经远远的退开,甚至还有两人被迫离开了这间静室。以刘礼国为中心的地方,正有着一股股无形的风浪向着四周扩散。
已经退到墙角的刘鼎璐他们双眼圆睁,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看看那不断涌动的温泉,看看那些被吹离茶几的茶叶,还有人们都能感觉到的微风,这就是传说中的气息外放呀。
他们都不敢说话,但是互相之间都在用眼神交流着意见。这个柳飞实在是太厉害了,以锻骨初期的修为竟然能够引动风云,引导锻骨后期的强者?
随着柳飞不断地击打,刘礼国的气息也变得越发的强大。整个房间中的微风也逐渐变得可以吹动人的衣角。
而那几处最开始时候还在涌出鲜血的穴位,不知道何时也已经凝固。如今的刘礼国已经俨然有了一些天人合一的意味。
刘礼国再一次运行着自己的内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精力充沛,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着。
"使气清而平,平而和,和而畅达,能行于筋,串于膜,以至通身灵动,无处不行,无处不到。"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突然一下传到了刘礼国的耳朵中。
"气至则膜起,气行则膜张。能起能张,则膜与筋齐坚齐固矣。"这声音犹如黄钟大吕,一下重重的击打在刘礼国的心灵中。
"气至则膜起,气行则膜张。我懂了,懂了!哈哈哈,哈哈哈!"刘礼国猛地一下张开眼睛,大声的畅笑着。
只看到刘礼国的气息已经和刚刚完全不同。老人的面色红润,一头银发中竟然有了一些黑影,真有鹤发童颜之感。双眼之中目光灵动,连脸上的皱纹都消失了不少。
而与此同时,房间中风声大作。刚刚还柔和无比的微风,已经变得气势磅礴,甚至仿佛寒风中的冰刀一般凌厉。
"爷爷?你踏入炼气期了?"刘鼎璐一脸的不敢置信。气息外放犹如刀锋,片叶不沾身这就是炼气期的标志,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目睹这一切!
靠在墙角的刘毅乾他们也都是面露喜色。炼气期的高手,这么多年来,这可是他们刘家出的第一位呀!
刘礼国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柳飞。"掌门在上,弟子刘礼国感激..."
柳飞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了。刘礼国刚刚进阶炼气期,外放的气息不稳,本就精疲力尽的柳飞哪里受得住?
以柳飞的眼光,早就看出刘礼国天赋异禀,修炼成锻骨期大圆满已有多年,正好借这个机会使他突破。但是柳飞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弱了些。竟然完全扛不住刘礼国的气息。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世界上从来只有高境界的前辈帮助低进阶者突破的,哪有他这种怪胎。区区锻骨初期竟然敢帮人进阶炼气期,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柳飞有些头晕目眩的向着地上一坐。眼前一黑,仰头后倒,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在最后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大力呼唤着他的名字。
刘礼国的响彻在整个房间中:"掌门!掌门?您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