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东!谁让你上来的!还有,那是我的位置!谁让你做那的!你给我起来!给我下飞机!”
那人是谁,可不就是死皮不要脸的姜向东么!
“我不!舒怡,我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我这么凶。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和我说,我改。我认错。只要你不要不理我。”他不理解,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他知道,她不理自己的这段日子,他都快抓狂了!
面对这个话痨,谭可可表示爱莫能助。
就这样,他们的旅行中。就又加了一个人。
主要是姜向东脸皮太厚了,不管韩舒怡怎么冷着他,他都能变身一个话痨,过来找存在感。
白文娴作为一个长辈,还能怎么办。她没法插进孩子之间的矛盾中。
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大人不清楚,不好插嘴和插手。而且她刚刚已经联系了姜家,对于姜向东和他们一块走,没有什么意见。
对于姜家来说。不缺儿子,因为姜家三兄弟,个个生的都是儿子。在姜家独独被姜肃宠爱的也只有姜骄这个唯一的孙女了。
但是姜骄虽然受宠,姜骄和姜向东都是姜老二的孩子。可是他们没有母亲,而姜家又有薛家姐妹在,薛家姐妹两明面好,背地里却不对付。对他们好的也只有爷爷姜肃了。
白文娴知道这孩子的地位,也就对这孩子比较温和些。并没有因为姜家和谭家有些不对付而区别对待。
而且,她觉得孩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何苦大家都是一块,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以前又并不是没有吵闹打架,最后不是都和好了。所以让姜向东一块,也是为了让孩子之间能够和好。
这点,谭可可和母亲是想到一块了。
虽然,她觉得姜向东不会是舒怡的良人。毕竟,姜家的环境太特殊了。依照舒怡不服输的性子,怎么和有心计的人斗。直接就把姜家给端了。
可是,大院子女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好好维持的。
毕竟,走出去,大家还是一个整体。
韩舒怡有什么话语权吗?她没有,毕竟有长辈在,长辈做主了。她一个小辈还能怎么样。
约莫又过了十分钟。飞机起飞了。他们要先到临海的机场,然后再转游艇上岛。
八点从大院出发的,约莫九点左右到的机场。等了些许时间,起飞在十点。到了地方已经十二点了,几人先解决了午餐。然后再坐游艇上清舒岛。
海风吹拂着白文娴不见岁月摧残的脸庞,谭可可走上前。
“妈妈,我们上岛,先去看姥姥吧。我都想姥姥了。”她朝着她甜甜的笑着。
“嗯,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约莫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他们终于登上了清舒岛。
从南边的码头上了岸。
因为事先已经打过招呼,已经有专人等着,开车把他们先送到了岛中的别墅。说是别墅,但是可以说是城堡了。六层高,和西式风格外观的设计。可不就是城堡么。
这还是白顾侯的恶趣味。建的时候,他说,他闺女就是他的小公主。所以,直接给她建了一座城堡。
韩舒怡因为没怎么坐过船,有些晕船。被姜向东紧张兮兮的送到了房间休息。
至于唐糖和洛氏姐弟被谭可可留在了城堡。
只有她和母亲白文娴两个人带着东西被送去了北边一个‘小山顶’。
经过不太浓密的树林,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花海。为了四季都可以开花,白顾侯命人准备了很多品种的花。所以每个季节都会开当季的花朵。
花海中有一条整理的很是干净整洁的小路,小路的尽头矗立着一座一米高的小屋,小屋的前面立着一块墓碑。
而那,就是姥姥韩清舒的墓碑。
其实,应该让舒怡来的。只是,当初姥姥和韩家断绝关系的时候非常决绝。所以韩舒怡根本不知道她姥姥韩清舒的存在。
而在大院里,也不会有人不识趣的提起韩清舒。
但是,其实当初的事情和大院的韩家关系并不是很大。韩清舒虽然是韩家人,但是不是大院韩家的人。
其实简易说起来韩清舒是韩纪,也就是韩舒怡爷爷,只是堂亲。韩清舒是韩纪的一个堂妹。是韩纪父亲妹妹招婿生的孩子。
其实韩纪和这个小八岁的小堂妹关系其实还算不错。
只是,当初的事情,那时的他也还年轻,而且不在场。等知道一切回来的时候,韩清舒已经离开了,并且和已经白顾侯走了。
所以严格算起来,她和舒怡还有血缘关系。
所以,她一般不捋大院里的人物关系,真的是越捋越乱。尤其是,那些担心没办法生出能开启Zero能力孩子的家庭,那关系更是乱。这个和那个联姻,那个和这个联姻。
越发,觉得她家人口少,就是简单。尤其是董瑞家的人口更是简单。
尤其是曹姨家,不涉足这个圈子,更是简单了。
而她不和韩家论亲属关系,还是因为姥爷。至今,姥爷还是无法原谅韩家,和他们大院的其他家庭。唯一能联系的也就谭家、景家和董家了。
董家倒是没有什么牵扯,但是主要是谭家和董家关系近,所以才会有些联系。
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跟前。把手中的花放下。
“妈,我是文娴。我带着可可来看您了。”
母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开始收拾卫生。谭可可在一旁帮着擦抹木屋。
白文娴擦着墓碑:“妈,对不起。好久都没来看您了。这次过来,我和可可打算待一段时间,陪陪您。爸还是老样子。白耀被他越做越大,但是这些年,他还是孤身寡人。我知道,他想您。可是,他还是自责。也是我不好,当年的我,太不懂事了。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在他的身上。曾经我最讨厌父亲工作不着家。”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谭可可,谭可可也回望着母亲:“我曾发誓将来我有了孩子,我一定不让她像我一样。但是当长大以后我才明白了父亲的苦心,然后我发现,我竟然活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样子。”她嘴角扯过一抹苦笑。
谭可可看着母亲,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她,说自己不在意。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曾经什么都不懂,想象很美好,可是现实却让自己明白。想象只能是想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