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五十章 什么人?
猛然间坐起身,莫言像是被人踩到了脚似的惊呼道:“什么,半个月?半个月,你没听错吧,上次不是两天就制出来了吗,这次为什么要半个月?”
急着离开,急着去见白灵嫣,莫言是一刻也等不得了,也完全顾不上风九幽的死活,以致于急火攻心再次怒了。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紧接着又道:“不行,半个月太久了。你去,你现在就去跟她说,御药房里的药随便她挑。需要什么也只管说,只要能补血,只要能尽快的把药制出来,她要什么给她什么,把御药房的药全部搬走都行。”
“还有太医,随便他调用。总之你记住只要她能尽快的把药吃出来,满足她提出的所有条件。”上次若兰在御药房拿药的事情他听说了,知道风九幽很喜欢那些名贵且稀有的药材,他不惜拿这个当诱饵。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对付风九幽这种人就要投其所好,不下血本肯定是不行的。
整个御药房里有成千上万种药,足足装了不下五间大房子,要是全部都搬走,那岂不是都搬空了。夏无为觉得不妥,也实在是为风九幽的身体着想,忙道:“御药房的药虽好却也不是灵丹妙药,纵然补血那也需要时日。再说,太子伤的不轻,太子妃还要照料他。皇上,奴才斗胆,您就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体谅体谅太子妃吧。她都瘦成那样了,要是再放血只怕会伤了根本啊。”
想到风九幽最近才稍微好看了些的脸色,夏无为心里叫苦不迭。平常莫言虽也不会体贴心疼人,但也没有这么过分过,更何况这中间还站着太子呢。
太子一向视风九幽如命,别说是放个血了就是扎破手指都能心疼半天。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太子还活不活了。
其实,太子活不活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子会杀了他们这些奴才啊。所以,拼着被呵斥、被斥责他也要把这些话全部说出来。
想起风九幽弱不经风清瘦的样子,莫言也意识到这样不妥,可他真的是太想见白灵嫣了。而且半个月的时间也真的太长了,他剩下两个半月的命,半个月都耗在这儿,路上再一耽搁,那见到白灵嫣时也差不多快死了。
思来想去沉吟片刻,莫言十分纠结的说:“那就三天……不,还是五天吧,对,就五天,五天之内让她把药准备好。在此期间你也把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带上,禁卫军中让安阳去挑,人不要多,但功夫要一等一的好。再加上皇家隐卫应该足够了,五天之后出发前往西岚直奔隐灵山。”
考虑到人多容易暴露,也容易引人注意,莫言准备扮作商队前往西岚国去找白灵嫣。
眉头紧皱夏无为觉得莫言肯定是在跟他开玩笑,五天,五天之内就是一刻不停的吃补药,风九幽也不可能长出两碗血来。更何况时间也太紧了,单单只是制药也要时间,五天那可能做出两个月的药量来。
弯腰再次向莫言行礼,夏无为一脸为难的说:“启禀皇上,临走前太子妃说了,必需得半个月。如果皇上等不了那她也没有办法……”
眼皮子上翻夏无为住了口,偷偷看着莫言他心里暗暗叫苦。风九幽是什么脾气,那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她既然说了要半个月那就肯定是半个月,早一天都不可能,更不要说是早十天了。
莫言一听又要发火,可转念一想风九幽那个倔脾气他忍住了。探身向前看着夏无为不敢置信的说:“她真是这么说的,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噗通一声跪下,夏无为据实以禀道:“皇上明察,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皇上,太子妃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
抬手扶额再次靠到软枕上,莫言想了想说:“这样,那行吧,半个月就半个月吧。你安排个稳妥的人留下,等半个月后太子妃做好了药,让他带着去追我们。反正现在还有大半个月的药,走到隐灵山足够了。”
说到这儿莫言起身直接把传位的圣旨丢给夏无为,闭上眼睛吩咐道:“明天出去的时候带着,祭礼一过就当众宣读。你们不是说太匆忙了吗,太儿戏了吗,那就好好的办一办。让礼部尚书不必为朕省银子,越隆重越好,也不用顾忌国丧,陌儿高兴就行。另外让他即刻回去,小李子随行,龙袍也做好了吧?三天后行登基大礼接受百官朝拜,五日后一早我们就走。”
“还有母后哪儿,病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结果了。你亲自去办,别出了茬子,等登基大典一过,朕就移居清黎院。对外宣称朕得了不治之症需要静养。把替身留下,以防有什么事陌儿不好下旨意,等朕死了……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吧。你下去吧,朕累了,要睡了。”侧身朝里,莫言未再言语,夏无为想开口再劝却对着他的背影说不出口。
静默良久深深的叹息,起身帮他盖好薄被以后他就退了出去。
软榻上,莫言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沉沉睡去,他很累,但忆起往昔想到白灵嫣,他就辗转难眠无法入睡,而不久之后豆大的泪水就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滴入枕头里。
第二天一早天灰蒙蒙亮若兰就起身梳洗,准备早早的去厨房熬药以及为风九幽准备可口的早饭。由于昨夜里没有人守夜,与她同住一个房间的画影和飞雪听到动静也都跟着一起起了身。
三人梳洗的速度都很快,不多时就一起出门了。画影和玄殇现在主要负责风九幽的安全,玄殇昨夜在院子里守了一夜,这会儿她要去替他。所以,与若兰二人告辞之后她就急匆匆的先走了。
飞雪不是多话之人,但因在一起时间久了也跟若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走着,走着,迎面扑来一个黑影,飞雪打了个机灵想都不想就把若兰给拉开了。与此同时大喝一声道:“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