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场面惨烈
南馨雅是南越国送来北国之都和亲的公主,也是紫炎的妃妾,原本她现在应该是住在宫里的,可是由于前不久的宫宴上西灵战调戏了她,且还对她动手动脚欲要行不轨之事,后来幸得尚宇浩出手相救才没有失了清白。
不过在救的过程中南馨雅说她的身子被尚宇浩看尽了,没有脸再待在北国皇宫,更不敢以残败之身嫁于紫炎,紫炎是男子,也是一国之主,更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南越国联姻。所以,无所谓,也马上就答应了,但南太子并不愿意解除两国联姻婚约,因此他提意婚约不解,另换她人。
权衡利弊紫炎答应了,而南馨雅也因此恢复了自由之身,跟着南太子回到了裕景山庄,女儿家不管是什么身份,名誉和清白都是最重要的,她也想以此名正言顺的嫁给尚宇浩,却不想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表态,更没有承认。
尴尬的身份又受了伤,南馨雅此时此刻正待在裕景山庄里养伤,与此同时也在等尚宇浩的一个决定,决定她后半生何去何从的决定。
白芷心中不明却又不敢多问,知道紫炎一向都是善变之人,无情之人,收起自己的眼泪叩首在地毕恭毕敬的说道:“奴婢遵命!”
严肃而无比郑重的声音令紫炎心中一紧,他微微皱眉低头看了一眼白芷,见她整个人弯腰伏首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卑微的似一粒尘土,颤抖而卷缩的身体像是一个弃儿,心有不忍的说道:“你是我的近身女婢,以后不必再行此大礼,青檀和无水已去,你……你……照顾好自己!”
身边可以完全相信的人越来越少,紫炎对于白芷的忠心甚是珍惜,尤其是现在内外皆乱他四面楚歌,必须有人为她看住这宫中的一切,留意宫中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大事小情,所以,他难得的说了一句关心的话语。
沉重的声音似雨打芭蕉般一下下的打在白芷的心头,想起死去的无水她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无声无息悲痛欲绝,心如刀绞,不过她什么都没有再说,也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只是一味的叩首在地。
知道无水生前和她两情相悦,紫炎也未再说什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后就拂袖而去了。无疑,无水的死也令他很难过,但这种难过和对青檀的难过是一样的,仅仅只是因为失去了得力干将而已。
随着紫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白芷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伤心不已,身子一斜就无力的躺倒在地上,卷缩在一起紧紧的抱住自己,好像身上很冷很冷似的。
一炷香后有了紫炎放行、莲雾的随同,南太子等人骑马很快就回到了裕景山庄,来不及回自己居住的院子洗漱更衣,他带着自己的属下就直奔西灵战生前所居住的院子而去。
由于昨夜死的全都是西灵战身边的近身随从和侍卫,并没有此次出使北国之都的西岚朝臣和所带的兵马,以致于南太子等人还没有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哭丧声。
人多势众哭声震天,南太子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也清楚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停脚止步四下环顾,见院子的外墙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却并没有看到尸体不禁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莲雾,并问道:“不是说院子外守护的侍卫全死了吗,尸体呢?”
莲雾也是奉命刚刚赶到裕景山庄那里知道尸体在哪儿,不过由于先前紫炎有吩咐她一定要彻查清楚此事以后才能将所有的尸体一并交给西岚国人处理,故,目视前方朝院子里看了看便回答道:“战王爷惨死,骇人听闻,想必他们是怕尸体一直放在外面惹人害怕就搬了进去,南太子还是先随我进去看看再说吧。”
西岚国的人在里面哭的厉害,莲雾觉得那些人的尸体八九不离十是被抬进了院子里。
南太子不以为意,盯着那墙上的血迹淡淡的说道:“也好!”
言罢,他随即收回了视线,饶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莲雾继续抬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听说你之前是在牢狱里行走?”
莲雾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间这么问,也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据实以禀道:“待过几个月,时间并不长。”
单手负于背后南太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那你在牢中一定见过各种各样的伤口了?”
虽是在问,语气中却透着肯定,与虎谋皮自然要知道他有什么能力,他身边又有那些人,所以,南太子在来之前已经将紫炎身边的人给调查了一遍。
面不改色荣辱不惊,莲雾跟在他的身后回答道:“各种各样的不敢说,但也见过许多,不知南太子问这些是何意?”
话音未落南太子就再次停下了脚步,指着那墙上的血迹说:“你看这些血迹虽然全部被冻住了,成了冰霜,可是不难看出昨夜打斗的非常激烈,场面也十分惨烈,下手之人几乎是剑剑夺命,丝毫都没有给西灵战等人逃跑的机会。”
说到这儿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低头指了指地上的大片鲜血,回头看向莲雾又接着说道:“动静这么大,死了这么多人,又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侍卫,那么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呢?甚至是一声救命都没有人喊出口,最主要的是据我所知西岚国的魏老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再过去就是昌隆兴帝所居住的地方,他们为什么都没有被惊动呢?”
意有所指无奈莲雾并没有明白过来,她眉头微拧一脸不解的想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能完全明白南太子的意思便不确定说道:“或许他们睡的太死了,又或许是那些人给他们下了药,不过南太子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喊出一声救命,莫非昨夜南太子在此看到了?”
莲雾问的十分认真,丝毫没有冒犯之意,但这话听在南太子的耳朵里,立时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觉得自己跟她说话纯粹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