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以死相逼
依照时间来推算,如果白灵嫣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是在三十六岁上下,可她的容颜根本就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反倒像是二八年华的青春少女,不过,细细看下来,她的眉眼之处依稀有白灵嫣的影子,也与陌离有些相似。
但是,再相似也只是相似而已,她并不是白灵嫣,而白灵嫣也不是她。
确定她此时此刻并没有易容,莫言疑惑不解的问道:“如果你真的是蓝绮儿,那你奉旨嫁入宫中,为什么要易容呢?”
很明显这说不通,作为官宦之女未及笄就应该知道有一日会入宫选秀,而蓝贵妃比着现在的她虽然多了份雍容华贵,但这张脸就更加的吸引人,特别是在她如花似玉的年纪,如果她是为了一举中选,根本不必易容入宫,除非她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个人的心中都藏有不愿意提起的往事,蓝贵妃也不例外,对于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她只言片语都不愿提起:“陈年旧事不值一提,且这是我的私事,与你口中的白灵嫣也毫无关系,换个问题吧。”
想想倒也是,自古以来不管是皇帝的后宫,还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后院,都藏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易容入宫恐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见她态度坚决莫言也不再追问,看着她手中握住的银色九节鞭说:“这银色九节鞭是你的?”
蓝贵妃顺着他的视线朝下看,抬起手中的鞭子晃了晃,抬头看着他斩钉截铁的说:“自然!”
“你撒谎!”莫言脱口而出很是肯定,语气也大变,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紧迫感。
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肯定,蓝贵妃登时一愣,还未来得及出言否认,便听到莫言又说道:“你说你不是嫣儿我信,你说陌离是你的儿子我也信,但你说这银色九节鞭是你的,我绝不相信,不管是昌隆还是东凉亦或者是别的国家,江湖中用九节鞭的人并不多,更别说是这种银色的了,况且,此鞭与普通的九节鞭根本不同,它的上面不但布满了小小的倒钩刺,内里还藏有暗器梨花针,还有白家独有的印记,所以,你在撒谎,这九节鞭根本就不是你的。”
白家印记这几个字刚刚出口,蓝贵妃的就下意识的往前挪了几分,本能的欲要盖住只属于白家独有的图腾。
即使她的动作不着痕迹,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莫言还是注意到了,大喝一声道:“说,你手中的九节鞭到底是从何而来?你是偷的还是抢的,亦或者说你杀了我的嫣儿夺了她的鞭子?”
“我没有,这鞭子是……”被突然提高了不知多少倍的声音一激,蓝贵妃差点脱口而出。
莫言本以为她会说出来,那想到半路刹了车,赶紧又着急的逼问道:“是什么?”
蓝贵妃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淡淡的说:“没什么,我承认这鞭子确实不是我的,但绝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偷的或者抢的,这银色九鞭乃是我一位姐姐送给我的。”
“姐姐?哼,你是欺负我不知道你们蓝家的底细吗?前左都御史蓝丁山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也只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你蓝绮儿,不知道你这姐姐是从何而来?”莫言嗤笑一声直接拆穿她的谎言。
蓝贵妃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事先调查过自己,有备而来,不敢乱说,便三句假一句真的继续糊弄他道:“你倒是调查的清楚,不过,我并没有说是亲姐姐,而是一位与我义结金兰的姐妹赠与我的。”
九节鞭乃是白灵嫣的家传之物,她跟莫言在一起时,曾亲口告诉过他,此鞭乃是她们白家代代相传之物,根本就不会赠与外人,所以,莫言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假的,冷冷一笑看着蓝贵妃道:“义结金兰的姐妹,呵呵,看来你今日并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既如此我也没有耐心再跟你耗下去,来人!”
其中一个东凉侍卫立即现了身,恭敬的行礼叫了一句:“皇上!”
“把陌离给我带出来。”莫言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招,来逼出蓝贵妃的真话,以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刚落下,魅影就拖着陌离走了出来,嘭的一声丢在地上,拔出利剑就放在了他的脖子处,由于地上躺着的人头发散乱,被水浸泡过的衣服上也满是泥土,加上蓝贵妃又离的远,她并没有清楚的看到陌离的脸。
不过,就算如此,蓝贵妃还是通过陌离腰间垂下的玉佩认出了他,心急如焚万分担忧,直接说道:“你想干什么?放开他。”
看着陌离卷缩着身体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蓝贵妃的心都要碎了,那是她的儿子啊,是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怎么可以将他弄的遍体连伤,怎么可以?
情之所至,说话间蓝贵妃不由自主的向陌离跑了过去,目的还没有达到莫言怎会让她上前,一把夺过魅影手中的剑,一脚踩在陌离的身上,冷若冰刀的大喝一声道:“为了他的小命,我劝你还是站在那里的好,要不然,我这手一哆嗦,你儿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奔跑的脚步立即嘎然而止,蓝贵妃大声吼道:“你敢!”
莫言冷冷一笑,不屑一顾的直接将利剑贴上了陌离的脖子,稍微一用力,他脖子上的皮肤就被划开了,丝丝鲜血立刻冲破皮肤冒了出来。
蓝贵妃彻底的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吼道:“莫-言!”
莫言知道自己的办法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将剑稍稍的向外拿开了一点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想他死就赶紧给我说实话,要不然明天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你……你……好,很好,二十年前你抛妻弃子,将我姐姐伤的遍体鳞伤,如今你又要杀她的儿子,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蓝贵妃再也承受不住的瘫软在地,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