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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衣少年,眉目谴绻

宋先生,过妻不候 大王饶命 3667 2024-11-17 21:18

  院子西墙有一棵老槐树,浓密树冠的一部分伸向邻居的院子,东边是迎着大门的葡萄架,家家门前都有花池,窗台上摆着大盆小盆的花草,眼下正是盛夏,院子里满眼脆绿,点点斑红,让人不得不许想去亲近。

  本来外公家的院子又宽又大,可这会儿,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院子中间堆满黄灿灿的刚摘下来的香瓜,南墙边剁满一剁剁的金色南瓜,东西两边剁着像是小山一般的谷草,草垛上并排着一些晾晒着的稻谷,北边是一堆向日葵花,就连院子当中几棵桃树上都挂满了红豆种子,晒干的玉米棒,还有晒干的红辣椒,往年这个时候西厢房上还挂满了地瓜干。

  来的这天风和日丽,可是进门的聂宝言心情却好不起来。

  “外公。”

  聂宝言卸下自己身上在公司,在聂家对付别人时的那层厚厚伪装,柔声柔气的叫着院子中一位已经满头白发的老者。

  “言言啊,你回来了……老婆子,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一见到宝言进屋,外公就朝着堂屋里喊。

  这时从堂屋走走出来一位满头白发,白发却被梳在头后,发髻上插着一根银色簪花的老妇走了出来。

  老妇一见到她,嘴角立刻是绽放出一个笑容,就像是一朵花似的。

  “哎呀……我的乖孙女,怎么想起今天回来了……”

  宝言被外婆给牵着手拉到了一旁的竹子板凳上坐下,宝言一见到他们,什么烦心事情都没有了,也能正常的微笑了,也能正常的说话了,也能正常的与人交流了……没钱之前,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正常。

  “想你们了,就来看看你和外公……”

  外公问:“打算住几天……”

  宝言:“不多住,公司还有事情……住三天吧。”

  外婆:“好好,我立刻去给你收拾东西……”

  宝言:“对了,小泽呢?”

  外婆:“那孩子啊,现在应该是后山放羊吧……”

  宝言:“放羊?”

  外婆解释:“你外公啊,去赶集的时候,带着小泽一起去的,那哈子看着集市上有卖小羊羔的,就站在那不走了,没办法啊,你外公只能给他买了一只……现在他每天都这个时候带着羊去后山吃草……”

  宝言将板凳挪到了外公的跟前,脑袋靠在外公的膝盖上,手指上膝盖上画着圈圈:“外公,你又给小泽乱买东西了……不是说过你,不要他要什么就给买吗?”

  以前,宝言小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整个人趴在外公的肚子上,而现在外公早已承受不了她的重要,她只能改趴在外公还算是健康的膝盖上,但却也不敢用力。

  “能不买吗?不买就走不动道。”外公也是无奈的笑笑,外公很宠孩子的,宝言知道,所以也没有在责怪什么。

  外婆家四面环山,在他家的房西有一座山崖,山崖的正面像刀切一样直上直下,光滑如镜,后面便是连绵起伏的裙衫,如巨龙盘踞。

  山顶上是一块一块见方的平台,土厚草壮,在上面紧挨正面峭壁上有个小圆石眼,从石眼里挤出的泉水流到了外面,形成一股小细流,顺着峭壁流下。

  后山除了层层叠翠的茶园自我,便是青翠欲滴的竹林,大大小小的山头,山山有竹,每座山,山顶是竹,山下是茶,把整座古镇装扮得宛如一颗硕大的翡翠,镶嵌在水晶棋盘上。

  就在那棵脆绿的松树下,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手拿画笔,青丝三千,白衣聚敛,眉目谴绻……

  聂宝言不想打破那种一种娴静,少年是她的弟弟——聂景泽。

  可是聂天林却不喜欢这个儿子,因为聂景泽的智商有点问题,在母亲肚子里时,因为感冒乱吃了药,影响到了胎儿的智商,而现在聂景泽应十八岁了,可是他的智力却相当于一个八岁的孩子,聂天林不喜欢他,聂宝言便将景泽送到了外公外婆这里。

  “姐姐……”

  聂宝言还在回忆中,聂景泽已经先看见了她。

  “小泽……”

  宝言回过神来,迈开脚步朝着他走去。

  松树下,阳光甚好,看着景泽那一头长发,宝言拾起几根,“小泽……头发长了就应该减掉一下了……”

  刚才来时,外婆说他不想剪头发,让她劝劝。

  聂景泽最听她的话,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回去就剪,姐姐给小泽剪……剪,比明星还,还帅!”

  聂宝言听到这孩子,还知道跟明星比帅,哈哈一笑……不过一说这个,宝言就觉得伤心,如果小泽不是智力……可能真的比明星还帅。

  “我们小泽本来就比明星还要帅,帅过周润发!”

  小泽一听,立刻是抿着嘴唇开心的笑。

  宝言抚着小泽的脑袋,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切来换得小泽变回正常,也愿意用一切换小泽的一生平安健康。

  别人都还以为她喜欢争,喜欢抢,强势,说一不二……可是谁知道做着一切,她也不过只是为了小泽……如果聂家被任抢走了,那小泽以后的生活肯定是得不到保障的,所以只能她来守护这个弟弟。

  “姐姐,你……要……结……婚……了……吗?”

  “小泽,你再说神马?”

  今天这孩子很奇怪,小泽从自己的画包里拿出一页在职,明显是从杂志上撕下来的。

  “小泽去书店……在……在书店里看见的。”

  小泽虽然只有八岁孩子的智力,可是识字却很多,“上面写姐姐你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宝言将杂志拿过来,没有看,只是那样将杂志页给扔到了一边去……

  “小泽,乖,别看杂志上,那些都不是真的。”

  她不想要那些事情打扰到小泽和外公外婆的生活,牵起小泽的手,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抬头看去,聂宝言才发现现在的小泽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一个头了。

  外公总是对她说:小泽已经长大了……虽然他不同,但是他也应该出去,像其他人一样。

  外婆也说:小泽很乖,他不会影响到别人的……言言,你将小泽保护得太好了……

  宝言也知道应该将景泽带出去,与人正常的交往,可是真的可以吗?

  景泽真的可以跟别人一样生活,工作,甚至以后娶妻生子?宝言心里有些乱,加上自己的那些事,可以说是乱上加乱。

  带小泽出去小镇吗?还是永远将他留在这里?

  可是外公外婆的也不年轻了,宝言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了。

  “小泽,想跟姐姐走吗?”

  “姐姐,去,去哪里?”小泽有些谨慎,其实他并不笨的,有时甚至很聪明。

  “跟姐姐去B市啊,在姐姐身边,姐姐可以给你找一份工作……还有,你想读书吗?姐姐可以给你找一个学校,你不是喜欢画画吗?姐姐给你找个美术学院,好吗?”

  宝言手中的剪刀停了停。

  没有想到,小泽竟然是摇头,然后拉着她的手,像是在撒娇:“姐,姐姐,不要,不要带小泽走……小泽走了,就没有人照顾外公外婆了,还有那只小羊了……小泽不想离开这里。”

  宝言将小泽拥进怀中,她竟然还没有这个弟弟懂事!

  “我不带你走,姐姐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留下来,想跟我走,都可以,都可以!”

  宝言抱着小泽,看了眼门外站着,已经老泪纵横的外婆,外婆也很感动吧。

  外婆上前,擦去了她眼角下的泪水,“别哭了……你们两兄妹出来吧,饭做好了,言言,外婆今天给你蒸了木瓜,快来吃……”

  “吃木瓜了,吃木瓜了!”小泽比宝言还有兴奋,他知道外婆蒸的汤水最好喝了,每天都喝,可是外婆却对他嗔道:“这是给你姐姐喝的,你别喝,你是男生……”被浇了冷水,小泽一下就赌气了嘴巴,委屈得不得了,不过偷偷听外婆说,木瓜对女生好,那好吧,那就都给姐姐吃好了。

  幽幽小院中,一方竹桌,几方竹椅,清茶淡饭,一盏香茶,就已经让聂宝言不想要回去了。

  饭桌上,只有外婆的目光意味深长的扫到了聂宝言那张清丽却满是愁云的脸上。

  聂宝言抬起头时,正好的对上了外婆担忧的眼神,宝言知道外婆是在担心自己,虽然从一回来,她就在强撑,可是外婆爱是一眼就看穿了。

  宝言朝着外婆笑了笑,让她放心。

  夜,凉凉的,外面雾气重,外婆还特意给她加了一床棉被垫在床上。

  打开音响,将声量调到最小,是那首陈慧娴的‘逝去的诺言’,听了好多年,还是听不腻。

  ‘相识是偶然无奈爱心倾刻变——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内心曾许下诺言——谁说有不散筵席谁说生死不变——这份爱——让这份爱被流水一一冲染——此刻共对亦无言流露我心中凄怨——看著你——我愁怀满脸——泪水有如洒在面前——我的心怎忍说离别凝望你轻忽走远

  已别去是已别去让时光洗去悲怨——’

  好好听的,又好悲伤地一首歌,可是聂宝言就是这样喜欢这么多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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