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李隆基,具体在那一座宫殿,他们不清楚,只好用笨方法,一路杀将过去,反正是唐人,死一个算一个,总不会杀错。
两人互为倚助,由漠北天刀客,出刀斩击皇宫侍卫,禁军十六卫、北门四军等,尸横遍野,残肢断体,洒满了皇宫地面,宛如人间地狱!
忿怒明王,则提防暗中的公孙大娘,两人分工明确,寻了一个方向,肆意杀戮。
“啊!啊!”
皇宫中,惨呼声不断,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宫殿崩塌,垒成石板路的地面,泥石飞溅,夹杂着沛然力道,纵使后天境,遭受飞溅的碎石一击,也口吐鲜血,无力起身。
漠北天刀客面目阴冷,下手无情,皇宫中的侍卫、宫女和太监,在他眼里,就好像泥木铸成,不是人类。
哗!
漠北天刀客挥舞手中阔刀,匹练如虹,横亘天际,四下里胡乱砍杀,烟尘弥漫,血雨喷洒,更多的侍卫亲眼目睹,目呲欲裂,结成战阵,杀将过来。
皇宫中,南熏殿。
“是漠北天刀客和忿怒明王。”公孙大娘道,脸色沉凝,她本欲冲出宫殿,阻拦二人,因唐皇在此,谨防再有人袭杀过来,或者两大内景,发现了唐皇所在,不管不顾,冲杀而至。是以,她不得不留守于此,面对漠北天刀客的冷酷杀戮,忿怒明王的挑衅,忍气吞声,站不出身来。
她心中憋屈,实是难以言表。
而那两大异族内景,几十年来,打过好多次交道,各自手段,甚为熟悉。再者,全天下,能有那般惊世骇俗的刀罡者,除了被誉为“天下刀道第一人”的漠北天刀客之外,也无人斩得出,或许他的弟子漠北狂刀可以。
漠北狂刀,于道左客店,亡于“诗剑仙”李白剑下的消息,除了魔宗孀居女魔、李白、李晏和王三四人之外,再无人知晓。
“混账!”唐皇震怒,皇宫,实乃大唐重地,皇帝皇后皇子及妃嫔居所,护卫森严,全天下保护最严密的地方,今日竟惨遭tu sha,两大异族内景,所向披靡,无一可挡,顷刻间,死去的皇宫侍卫、宫女太监,已多达五六百人,而这个死亡数目,正在以十单位,疯狂跃增。
内景,超脱了人体极限,没有同境界的强者牵扯,便唯有数名先天圆满,以性命拦阻,否则,任你何等精锐,实力差距太大,无异于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漠北天刀客随意一次挥刀,刀芒掠空,数十人便即崩灭,只闻得惨呼声。
殿中诸人,宋璟、张说等,无一不是愤怒,却又不敢发声,害怕两大异族内景,发现唐皇,以致于唐皇殒命,国中群龙无首,登时大乱。
届时,大唐的局势,便会急转直下,百余年来,李唐皇室族人,争夺皇位,所造下的杀戮,可丝毫不小了,每一次皇位更迭,腥风血雨,远胜于前朝,屠刀下死亡的人,皇室族人,决计不少。
“唐皇,做缩头乌龟吗?哈哈!大唐侍卫、宫女太监们,要恨,就恨你们的皇帝,我们是直接凶手,唐皇就是间接凶手!”忿怒明王提起一口真元,声音高亢,穿金裂石,所与闻者,无不头脑晕眩,痛苦无比,软倒在地。
内景之神威,可见一斑!
ei的惨叫声、痛呼声,此起彼伏,这么一会,死亡的人,已经上千,毁掉的宫殿,更是七八座了。
“公孙!”
唐皇无法忍耐,大喝道:“朕命你速去拦截那两个畜牲,等待裴将军赶至,合力围杀!”
“遵旨!”公孙大娘应道,早就想杀出去了,终于领命,残影一闪,便即消失不见。
而殿中的群臣,或普通人,或后天境,少两个先天境,则护卫唐皇,神色警惕,不允许侍卫太监等,太过靠近,害怕有人伪装,潜伏进宫。
前朝,不是没有过先例,隋朝文帝,便是因此,遭受魔宗伏杀,死在了病榻上。
公孙大娘收敛气息,特意饶了一圈,从另一个方位,跃空而出,掌中一柄古剑,红色剑气,如暴雨一般,倾洒过去,但听她愤怒道:“漠北天刀客、忿怒明王,高层之间的事,伤及无辜,你们没有人性!丧尽天良!”
漠北天刀客冷道:“人性?两国交战,岂有道理可讲?胜者王,败者寇,谁输了,谁就死!我比他们强,那他们就该死!”话语残酷,冷漠无比,手中阔刀,挥舞得更加快了,刀芒横击,璀璨夺目,皇宫侍卫,一大片一大片的死去。
“畜牲!”公孙大娘秀目通红,怒火中烧,古剑连斩,红色剑气,刺破了空气,直指漠北天刀客的要害部位。
“公孙大娘,老僧也是一位内景,可不能无视老僧啊。”忿怒明王笑呵呵道,双掌泛金光,拍击出去,一双几十米大小的金光手掌,击溃了剑气,随之破碎。
忿怒明王一直提防的,正是公孙大娘,岂会给她妨碍漠北天刀客的机会。
至于二人合力,围杀公孙大娘,她毕竟是内景,不求建功,只图自保,两人也奈何她不得,索性一人抵挡,一人纵横杀戮。
两人赶至大唐皇宫的途中,便已商议停妥。
公孙大娘一言不发,秀目中满是红光,古剑递出。
刷刷刷!!!
剑气如雨,密布虚空,迅如奔雷般落下,疾刺忿怒明王,招招致命。
忿怒明王却也是无惧,手掌冒金光,连连拍击,一边和漠北天刀客,往前行去,一边抵挡公孙大娘,他又不求杀伤公孙大娘,一心守御,佛门功法,合适得很。
公孙大娘心中怒火翻涌,贝齿紧咬着红唇,古剑再利,却不似万宗主一般,晋入了内景大成,单打独斗,拥有明显优势。她的实力,本就和忿怒明王,在伯仲之间,短时间内,自是攻不破忿怒明王的防御。
她古剑疾刺,红色剑气破空,呼啸而至,使出了全力,攻击忿怒明王和漠北天刀客。
忿怒明王凝运真元,好像一个金铁铸造的人类,头发、眼睛、面目、肌肤,无一处不金黄,剑气刺击,发出咚咚声响,留下几道白印,仅此而已,未曾建功。
“斩!”突厥国师漠北天刀客眼神冷厉,真元汇聚,阔刀猛地劈下,前方一座广阔宫殿,瞬间成为齑粉,刀芒四射,围拢来的皇宫侍卫,被射成了筛子,前后通透,鲜血喷洒,仍往前冲了十余步,方才颓然倒地,绝了性命。
漠北天刀客微微动容,唐人的血性,实在叫他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