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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勾拳打他下巴,好……。”费宜鸿兴奋的大叫。
对手斗志彻底崩溃,抱着头狼狈逃下拳击台。
汪安萱向费宜鸿扑过去。
“萱萱,什么时候瞒着我学的拳击,你可以做我的老师了。”费宜鸿兴奋的说。
“在你忽略我的时候”汪安萱没有一点表情的说。
她看到费宜鸿脸上的笑凝住了,意识到说话的失误,好不容易博得他的一笑,好长时间没见到他这么开心了,她忙改口说:“我们一起去打乒乓球吧。”
乒乓球是他们传统练习的项目,汪安萱这方面的天赋异禀。
费宜鸿时常打趣到,她是邓亚萍第二,一颗新星就这样埋没了。
其实费宜鸿对汪安萱是心服口服的,既佩服又多少含有一丝敬仰。
她是那么优秀,优秀的时时处处让他有一丝惭愧。
汪安萱左右调球,只打得费宜鸿晕头转向,疲于奔命的往返于球台两边。
当然他跟她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如果说汪安萱是张三丰的水平,那费宜鸿顶多也就是宋元桥的档次。
在一番激动后,汪安萱哼着歌去了洗手间。
费宜鸿百无聊赖的等在外面,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把抓起来,可恶,害得他白激动一回,他以为是肖雨筠,因为他刚刚想起了肖雨筠,不知怎地想起了肖雨筠,她离开费家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怎么了,萱萱?”费宜鸿有气无力的问。
汪安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尴尬:“我忘带卫生巾了,你能不能出去给我买些回来。”
唉,这叫什么事,要说给自己女朋友加未婚妻买卫生巾不算什么。
可费宜鸿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去买卫生巾,他跟做贼似的畏畏缩缩的在超市的卫生巾货架前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卫生巾居然有这么多种类型:夜安型,日用型,加长型,还分什么干爽网面和棉织网面,有的卫生巾前面加了护翼两个字,有的又只有护翼,没有卫生巾三个字,也不知有什么区别。
他正在那犹豫要不要给汪安萱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却突然感到旁边有眼睛在看他,他转过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有个女孩跟肖雨筠长得那么近似,这让费宜鸿禁不住投眼神往。
那女孩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他,费宜鸿觉的那女孩的目光是以为他变态,看得费宜鸿脸红心跳,赶紧转到货架的另一边,随手抓了一个就直奔收银台而去。收银的大妈看他红着脸,还安慰他说:“小伙子大方点嘛,对自己老婆体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大妈的嗓门也太大了点,引得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往他这边看。
费宜鸿好不容易把卫生巾买回来,他才发现怎么把卫生巾送进去也是个大问题,现在是礼拜一的上午,俱乐部里空无一人,清洁大妈一早就打扫完清洁走了,要到下午才会回来。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跑到大街上随便拦住一个大妈说:“大妈,呵呵,这个,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卫生巾送给我朋友?”这样做一定会被人当做变态满街追杀的。
他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女人走进俱乐部来,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他倒没有激动,怎么都能猜到是汪安萱打的。
“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汪安萱的口气很不耐烦,马桶坐着是不太舒服。
“这会儿俱乐部没人,我找不到人给你把卫生巾送进来。”
“那你自己进来不就行了吗?反正都没人,你快点行不行?”汪安萱说完就给挂了。
也只好这样了,费宜鸿硬着头皮走进去,喊了一声汪安萱的名字。汪安萱应了一声,原来她在最外面一格。
费宜鸿不禁想起以前看的一个心理测试,说是走进空无一人的厕所里,你会选择哪一个格子方便,如果选最外面,说明你是一个很积极主动的人物,喜欢了解所有将要发生的事;如果是中间,说明你是平常的大多数人,不喜欢在最外面出风头,却也不喜欢在角落里默默无闻;而选最里面的人通常都是性格内敛,不喜欢出风头的人,如果是女人的话通常都会是贤妻良母。
费宜鸿哼笑一声,他发现他真是无聊,拿着卫生巾在女厕所里居然还能乱七八糟的想这么多。
他把卫生巾从格子的上面扔给了汪安萱,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就在他快走到门口时,女厕所的门一下被人推开,一个女孩飞快地走了进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可那女孩只是愣了一下,紧跟着脸上立即布满杀气。她一定是把他当成偷窥女厕所的色狼了。
不过费宜鸿看清楚了,是那个长得近似肖雨筠的女孩。
肖雨筠,我恨你,你为什么这样丑陋的害掉钟爱的老祖母,她曾那么那么的宠着你,像自己的孙儿一样的宠着你,在她老人家心里从你假扮新娘那天起,她就认定你了,后来她老人家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你不是她真正的孙媳妇,即使那样,她还是没有减少丝毫的疼爱你。
肖雨筠,这就是你丑陋的一面吗?这么狠毒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对我们钟爱的老祖母也做得出来!
作品相关 106燃烧激情
任俊驰陪着郁郁寡欢的肖雨筠去外面放松一下心情,他不知道她跟费家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纠葛,但他隐约的感到,她跟那个费少爷之间玩完了,应该是不同寻常彻底的玩完了。
她说要他陪她去一个地方,他问也没问,她想去的地方,他奉陪到底,只要她开心,哪怕是去荒郊的墓场,他也是快乐的。
肖雨筠还真的带他来到了郊外的一片墓场。
肖雨筠在一处崭新的墓碑前站定,回想初见老祖母的情形。
她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扶手,看来十分舒适的椅子里,旁边还站着一个穿制服的护士。她一双青筋浮起的手,相互交叠在一支刻文繁复的拐杖上。她的鼻梁上驾着一副半月型的眼镜,她透过眼镜,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实际上,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透过眼镜,用她炯炯有神的锐利的目光窥视她。
“今后,我家鸿儿就全托你的调教了。奶奶相信,你应该是个好妻子。”
肖雨筠想起老祖母说过的话,至今还忍不住脸红心跳。老祖母看到费宜鸿拦着她的腰,令她和他靠在一起,核桃皮似的脸上幸福的像一朵绚烂盛开的菊花。
曾经老祖母那么的喜欢她,送给她跟费宜鸿的结婚礼物竟然是浪漫的蜜月,美丽的仙境巴厘岛浪漫的蜜月。蜜月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天,却令她刻骨铭心、历历难忘,她跟费宜鸿爱的萌芽也应该是在那里滋生的吧,肖雨筠心想。
放下那束鲜艳洁白的花,凝眸墓碑上老祖母的遗容,她的音容笑貌活现眼前,她老人家应该不会嫉恨我吧,肖雨筠想。
任俊驰傻傻的看着她,看她一会抹眼泪,一会又欣慰的笑笑,搞不懂费老太太的离去跟肖雨筠之间的离去究竟有何瓜葛,那个姓费的,他应该是深爱她的,他为什么要放掉她,令她郁郁寡欢,失神落魄。
任俊驰挽着肖雨筠:“我们去香山公园看红叶吧,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候。”
“红叶已经红了”肖雨筠怅然所思。她知道任俊驰的心思,要她尽可能的置身于闹市,闹市可以驱走心中的烦恼与不快,闹市却让人更加的遗世孤立。
“斯人独憔悴!”
费宜鸿,心间总会不经意的冒出这个名字。费宜鸿,你幸福吗、快乐吗,给我一个这样的付出心感值得的理由,给祖母一个安心长眠的理由。
浩渺的一片墓地不见一个人影,松柏在清风中涛歌,有鸟的轻唱,偶尔还有猫头鹰的呜鸣,步入林海丛立的墓穴之间,幽静中透着一丝寒意。
汪安萱挽紧了费宜鸿的胳臂,虽是光天化日之下,总觉得毛骨耸立,脊背间冒着一股冷气。
费宜鸿执意来看望老祖母,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这里应该是她最最不想来,害怕来的地方吧。
费宜鸿一眼看到老祖母碑前那束洁白的鲜花,他的脑海掠过肖雨筠的影子,不,应该不会是她吧,这么狠心的女人,应该没有来看老祖母的理由。
一阵默哀沉思,费宜鸿放上他带给老祖母的那束洁白的鲜花,与肖雨筠的并放在一起,老祖母的遗容慈祥可亲,似在对他诉说什么,祝福什么。
汪安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郊外的风就是大,什么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了。”
费宜鸿这才注意到,松柏已失去了夏日的青翠,他脱下外衣披在汪安萱身上:“现在应该是看红叶的好时候吧,我们去香山看红叶吧。”
“那么多人拥挤看红叶是你最讨厌的,不是吗?我们去一个寂静的地方吧,我们我们都应该更喜欢寂静。”汪安萱说。
“就是太寂静了,我希望在喧闹中迷失一下自己。”费宜鸿坚持。
此时正值深秋时节,园内的红叶漫山遍野,如诗如画,层林尽染,美不胜收。山高气爽、林木葱郁、峻岭错叠,登高望远一派“远山时明灭”、“高峡出平湖”的壮丽景象尽收眼底,使人顿觉置身仙幻奇景之中。
香山底部的景色与其他地方的园林无大异处,古树名木,绿茵花草,间或鸟鸣,似曾相见。但站在香山半山坡上朝西看,环视四周,回眸来时山路,香山红叶才开始显示出她的风姿和魅力来。半山腰以上渐红,山愈高,色愈浓,真像一帧巨幅油画。
海拔577米的香山,峰峦叠翠,层林尽染,在苍松翠柏的衬托下,远远望去,遍山的艳红、深红、浅红、粉色、各种颜色似斑斓的织锦,显得绚丽多彩。香山的红叶种类很多,而构成香山红叶主色调的是黄栌树,它的树叶经霜变后比枫叶还妍丽。
“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的诗句是多么传神。肖雨筠像是自言自语,任俊驰眼里只有她,到没有真正发现红叶的美。
“如果真的近距离地看周围树木,红叶倒也寥寥。”任俊驰说。
肖雨筠笑而不语,她静下心来,俯视对面山麓,大片层林呈现绿、黄、红三色,尤以红色最为耀眼。
“你知道吗?”肖雨筠幽幽的说:“在大自然中,绿显示着生命的强盛。而红色的叶子正是不甘心着黄,静待着衰落,而昂然燃烧出的一种激情。千万枚红叶不轻易坠落,与霜天和命运抗争着。事实上,所有的绿叶都将变黄,意味着退出;事实上也是,所有的黄叶也都可能红,枯黄是屈服了命运,来不及红便无奈地飘落了。”
任俊驰听呆了,红叶里还蕴藏着生命的逻辑。
寂寞的空隙肖雨筠心里悠然的想“费宜鸿,我们之间的爱便是那枯黄的叶子吧,来不及跟爱抗争,就屈服了命运。”
“你渴了没?”任俊驰问。
“你一问还真有些口喝了,我们出去吧。”
正是大闸蟹最肥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