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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年代致富 子夜归歌 4446 2024-11-17 21:22

  《红楼梦》诗词赏析

  甄士隐的《好了歌》解注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鬃又成霜?

  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首曲子,出现在第一回中。破足道人唱《好了歌》是要启发甄士隐“觉悟”;而甄士隐是聪明的读书人,而且有了家破人亡的经历,一听就懂了,接着就为《好了歌》作了这篇解注,进一步引申发挥了《好了歌》的思想。

  这篇解注比《好了歌》说得更具体、更形象、更冷峭无情。富贵的突然贫贱了,贫贱的又突然富贵了;年轻的突然衰老了,活着的又突然死掉了人世无常,一切都是虚幻。想教训儿子光宗耀祖,可他偏偏去当强盗;想使女儿当个贵妇,可她偏偏沦为娼妓;想在官阶上越爬越高,可是偏偏成了囚徒命运难以捉摸,谁也逃脱不了它的摆布。可是世上的人们仍不醒悟,还在你争我夺,像个乱哄哄的戏台,闹个没完。这就是《好了歌》解注的基本思想。它同《好了歌》一样,同属馈世嫉俗的产物。由于它处处作鲜明、形象的对比,忽阴忽晴,骤热骤冷,时笑时骂,有歌有哭,加上通俗流畅,迭富有致,就使它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它对于当时封建社会名利场中的人物,无异于一盆透顶醒心的冷水;对于今天的人们认识封建社会的腐败黑暗,也有某种认识意义。

  这首《好了歌》解注,在全书开头造成一种“忽荣忽枯、忽丽忽朽”(脂砚斋语)的险恶气氛,也是对全书荣宁二府兴衰际遇的一种概括和预示。

  这种概括和预示,是就其整体而言的,不好说哪一句是专指哪个或哪几个人物。如有人以为“转眼乞丐人皆谤”指的是甄宝玉和贾宝玉;“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指的是贾雨村等人;“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指的贾雨村、贾赦等人;“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指的是贾兰、贾菌等人,等等。乍看似乎有点像,其实未必是作者的意图。既然是概括地预示全书内容,有些像是自然的,但如简单地把每句和书中人物一一对应起来,就无法解释通。如以为“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指的是柳湘莲,有什么根据?书中根本没有写柳湘莲之父是谁,也没写如何教子有方,也没有其它预示说柳湘莲要当强盗,怎么能证实就是指的柳湘莲?更有人据此说柳湘莲参加了农民起义等等,就近乎痴人说梦了。持上述看法的研究者,依据的是“甲成本”脂批。脂砚斋批语对研究《红楼梦》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但也不可尽信和迷信。脂批是个很复杂的问题,肯定不是出自一人一时,错讹之处很多,因此有取也要有弃,与《红楼梦》原书显然悖谬的地方;就不应该盲目信从。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这一首说的是香菱。

  宝玉看又副册判词不解,又去翻副册,见上面“画着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接着便是这首判词。

  香菱是薛家的丫头,是奴婢,进不了“正册”;可她原是甄士隐家的贵小姐,也不能进“又副册”,所以作者就把她安排在介于主奴之间的“副册”里。

  第一句是说,“香菱”原来就是“英莲”;英莲三岁时被拐子拐走,养到十几岁卖给薛蟠,给这个花花太岁作了侍妾。后来薛蟠娶了个搅家不贤的泼妇夏金桂,又贪又嫉,又狠又毒,香菱受尽他们的凌辱虐待,含恨而死。关于香菱的结局,这首判词说得很明确。高鄂的续书写夏金桂死后,香菱被扶正,当了正夫人,是显然不符曹雪芹的意图的。

  如果说甄家的小荣枯映衬着贾家的大荣枯,那么香菱的命运也是对大观园群芳命运的一个暗示。谁能想象得到娇生惯养的甄家的掌上明珠,会成为一个让人作践的奴才呢?谁能容忍那么聪明俊秀的姑娘,配给一个只会作“哼哼韵儿”的蠢材呢?有人说过这是“玉碗金盆贮以狗矢(屎)”(二知道人:《<红楼梦>说梦》),实在令人惋惜。英莲就是“应怜”,从作者宿命的观点看来,这是不可解的,命运是无情的。宝玉在“薄命司”里看见的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是按照大观园内女孩们的身分、地位划分的。贵族小姐、少奶奶们的名字都在正册中,介于小姐和丫鬟间的女孩儿名字在副册中,上等丫鬟的名字在又副册中。宝玉是从又副册看起的。

  这一首说的是晴雯。

  判词前还画着一幅画:“又非人物,也无山水,不过是水墨染的满纸乌云浊雾而已。”

  霁月难逢,是说像晴雯这样的好姑娘难以找到;同时“难逢”又是“难于逢时”,即命运不好的意思。彩云易散,是预示她薄命早死。画里的“乌云浊雾”也是说她的遭遇将是一塌糊涂。

  晴雯相貌美丽,心地纯洁,聪明伶俐,双手又巧,是里最拔尖的女孩子。虽是奴婢,但从不自轻自贱去巴结谁;相反性格刚烈,疾恶如仇,有话便说,而且常常是一针见血。这就坏事了。荣府大太太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是个心地邪僻的奴才,就因为晴雯平日不趋奉她,便忌恨在心,乘着“绣春囊事件”阴毒地使了手脚,在王夫人面前说:“太太不知道,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她生得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像个西施的样子,在人跟前能说会道,掐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她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妖妖,大不成个体统。”这段话在一个爱子如命的封建贵妇心理上起什么作用,就可想而知了。王夫人认为是晴雯把宝玉勾引坏了,把她叫来,尖酸刻薄地辱骂一顿。当王善保家的随着凤姐来到搜检她时,“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啷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着底子往地下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掉出来”,当场给王善保家的一个大难堪。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使她想当奴才也不可得了。就在她病体支离的情况下,被赶出大观园,在她那个不成器的姑舅哥哥的又破又脏的家里凄凄惨惨地死去,年仅十七岁。

  鲁迅先生说过,悲剧就是把人间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红楼梦》把晴雯这个聪明美丽的少女写得光彩四射,楚楚动人,又把她的结局写得让人刺心搅肺,心酸泪落,引起人们深沉的思索,这就是现实主义手笔的魅力。这一首说的是花袭人。

  宝玉看完晴雯的判词(当然没有看懂),又往下看“见后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鲜花隐“花”字,破席隐“袭”字),接下去就是这首判词。

  袭人原来是贾母身边的丫头,本名珍珠。贾母担心她的爱孙宝玉身边的人不可靠,才把这个“心地纯良,克尽职任”的丫头给了宝玉。宝玉因她姓花,便依据陆游“花气袭人知骤暖”的诗句改其名为花袭人。

  霁月难逢,是说像晴雯这样的好姑娘难以找到;同时“难逢”又是“难于逢时”,即命运不好的意思。彩云易散,是预示她薄命早死。画里的“乌云浊雾”也是说她的遭遇将是一塌糊涂。

  袭人的性格和晴雯正相反,非常随和,同上下左右的人关系都搞得不错,所以说她“温柔和顺”;而且长得也“柔媚娇俏”,所以又说她“似桂如兰”。她跟了宝玉后,“心中眼中只有一个宝玉”,处处体贴,时时关切,无微不至,成了宝玉身边第一号得意的人。如果说晴至和宝玉的关系还只是一种亲密的友谊,那么袭人同宝玉一开始就有了性爱的成分。。她认为贾母已将自己给了宝玉,所以偷着和宝玉发生了关系。后来黛玉和她开玩笑,称她为“嫂嫂”,说明她“如夫人”的身分已被预先承认了。等到宝玉因同蒋玉菡交往和金钏之死而大被贾政笞挞后,王夫人信得过的丫鬟只剩下袭人一个,立即将她的月银提到二两,享受到同荣府其他姨太太同等待遇。一次宝玉无意中将袭人的汗巾同蒋玉菡作了交换;后来贾家势败后,袭人果真同她骂为“混帐人”的蒋玉菡结成婚姻。这样一个最合“三从四德”标准的女子,最后落到一个戏子手里;而似乎肯定是她主人的宝玉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当年这个向宝玉发誓“便是八人轿也抬不出我去”的袭人,还是被蒋玉茵的花轿抬去了。按脂批“琪官(蒋玉菡艺名)虽系优人,后同与袭人供奉玉兄(宝玉)、宝卿(宝钗)得同终始”一句提供的线索,我们还可猜测宝玉和宝钗在穷困落魄后,要靠袭人夫妇过一段生活。这一切在作者看来都是命运在捉弄人,所以才有后两句的感叹。林黛玉和薛宝钗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

  这一首说的是薛宝钗、林黛玉两个人。这一首说的是薛宝钗、林黛玉两个人。

  “宝玉看“副册”仍是不解,又去看“正册”,见第一页上“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钗”(两株枯木是“林”字,雪谐“薛”音)。下面就是这首判词。

  这一句是说宝钗有封建阶级女性最标准的品德。她“品格端方,容貌丰美”,“行为豁达,随分从时”,荣府主奴上下都喜欢她。作者又说她“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正是封建时代有教养的大家闺秀的典型。她能规劝宝玉读“圣贤”书,走“仕途经济”的道路,受到宝玉冷落也不计较。黛玉行酒令时脱口念出闺阁禁书《西厢记》、《牡丹亭》里的话,她能偷偷提醒黛玉注意,还不让黛玉难堪。按当时贤惠女子的标准,她几乎达到无可挑剔的“完美”程度。但读者同这个典型总是有些隔膜,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她对周围恶浊的环境太适应了,并且有时还不自觉地为恶势力帮一点小忙。如金钏被逼跳井后,她居然不动感情,反倒去安慰杀人凶手王夫人。有人评论说,她是个有尖不露、城府很深、一心想当“宝二奶奶”的阴谋家,这也似乎有些太过分了。她自己既是封建礼教的卫道士,又是个封建道德的受害者。贾家败落后,她的下场也不妙,“金钗雪里埋”就是预示。

  这一首说的是薛宝钗、林黛玉两个人。这一首说的是薛宝钗、林黛玉两个人。

  第二句是说林黛玉是个绝顶聪慧的才女。她的才华是大观园群芳之冠,是智慧的女神。她从小失去父母,寄养在外祖母家,尽管是贾母的“心肝肉”,可是以她的敏感,总摆脱不了一种孤独感。特别是在对宝玉的爱情上,几乎到了神经过敏的程度。好在宝玉对她一往情深,处处宽慰她,哪怕是篱玉歪派给他的“错误”,他也承认。这样,他们的爱情就在一种奇特的、连续不断的矛盾痛苦中发展着。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了,哭时要比笑时多;刚刚和好了,突然又闹翻了,闹翻一次反倒加深一次感情。他们的爱情在有形无形的外界压力下,形成一种畸型。在荣国府那样的环境里,越敏感的人就越忍受不了。黛玉的悲剧就在于她不会像宝钗那样会装“糊涂”,她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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