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坐到他身边为他揉着额角甜笑道:“那就别总绷着脸了,你这样子虽是我早先幻想中的夫君模样,可我现在已不喜欢那种人了。”
贺然被她逗得哈哈而笑,道:“变成喜欢油嘴滑舌的了?”
“嗯!”竹音忍着笑用力的点了下头。
贺然笑着闭上眼享受着天下第一美人的服侍,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道:“心里还是不痛快,过几天我带裳儿去草原散散心,这是我答应过她的。”
竹音停住手,问道:“这个时候去,你能放心吗?”
“没什么不放心的,赵国不用担心了,顺国得了那么多土地够忙一阵的了,短时内也不会再有别的想法,况且知道我去了草原他们害怕还来不及呢,得防着我引番兵打他们,你也不用为天子担忧了,墨琚既然复出了,他是绝不会让西屏占去朝都的。”
“可进一步推新政的事呢?前一段被迫停下了,现在正是好机会,我这可不是存心坏你和裳儿的好事。”竹音说着俏皮的眨了下眼。
“回头再说吧,我心里不痛快懒得做事了。”贺然显得很没兴致。
“你呀!性子一起来什么都能不管不顾,我是不能多说什么了,否则连裳儿都得怨我,你自己斟酌吧,反正我是认为你该趁这个机会把新政的事弄妥当。”竹音无可奈何的说。
贺然把她搂进怀里,道:“该做的事无尽无休,要想做永远也做不完,我要是听你的,很快就会变成你早先幻想中的夫君摸样,整日忧心忡忡不苟言笑,可你已经不喜欢那样的人了,无论如何我也是不能失了你这娇妻的,所以不能事事都听你的。”
竹音噗嗤一笑,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啐道:“你总是有歪理,真难为你怎么想得出!”
亲吻了一下她娇嫩的樱唇后,贺然笑着问:“不只是歪理,我去草原还另有原因,你可能猜得出?”
竹音眨着明眸想了想,道:“这原因可多了,履行对裳儿的诺言是一条,听你话锋指的自然不是这个,解决也都?”见他摇头,竹音甜笑起来,“那就是去看霄儿。”
贺然再次摇头,“顺道去看看她算不得什么大事,给你点提示,我是去躲债。”
“躲债?”竹音轻咬这樱唇微蹙秀眉,那神态惹人至极。
贺然情不禁的在她眉心亲了一下,道:“跟你说了吧,一个是躲樊媖,赵慜很快就会把她送来,第二个是躲墨琚。”
竹音困惑道:“躲樊媖我理解,墨琚又不会来,你躲他什么?”
“墨琚虽不会来,但肯定会派人来,来了一定会重提夹击赵国之事,我曾答应过他,可现在我们与赵国言和了,不好再出兵,再说这次占取的土地够多了,手头合用的官员都派出去了,不能再贪吃了,所以我得躲出去。”
“哦……”竹音这下明白了,笑道:“你这鬼心眼转的可真快,一眨眼前还发脾气呢,这会就什么都想周全了。”
“厉害吧。”贺然脸上露出夸张的得意。
“厉害!”竹音配合以夸张的敬佩。
“为夫还有更厉害的呢,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竹音见他一脸坏笑,自然明白他要作什么,立即道:“不要!”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
藏贤谷内,众佳人一大早正打点着准备前往鸣钟城,不想红亯跑回来禀报,军师让大家先别去了,他一两天就回来。
绿绳儿听说后跑出园子唤住红亯问道:“昨天刚说不回来了,怎么今天就变了?你要敢编瞎话我让你老婆打死你!”她与红亯新婚娇妻已然混熟,说话底气很足。
红亯不敢惹她,陪笑道:“禀公主,小的没敢多问,让传信就急着回来传信了。”
“真没用!”绿绳儿气哼哼的数落道。
红亯知道这个精灵可人的小公主在谷内颇有人气,以后自己出征时还要指望她多多照顾娇妻,讨好道:“这个我虽不知,可有件事却可偷偷告诉公主。”
见他一副神秘样子,绿绳儿凑近笑道:“什么事?”
“我听闻军师好像即将去草原。”
“真的?”绿绳儿侧目看着他似有些不信,“刚回来没多久啊,怎么又去?”
“详情小的就不知道了,公主可千万别提是我说的。”
“知道知道。”绿绳儿甜笑着说:“算你懂事,照这样我以后不会亏待你,去吧。”
打发了红亯,绿绳儿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径直朝明琴茶朵的苑子走去。
皓月当空,微风拂动淡淡花香,水阁之上笑语频传。
贺然看着如花美眷感慨道:“前些日行军途中也逢如此良宵,我就想如果不是在外征战此刻该正与你们如现在般消暑,天遂人愿啊,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该过的。”
“世间要是永无战乱该多好。”云裳随之感慨。
“那他就只能在归月山庄种一辈子田了,你也就遇不到他了。”暖玉夫人笑着说。
“也是。”云裳点着头,她那认真的神态惹得苏夕瑶不禁莞尔。
明琴茶朵插口道:“这仗是不打了,你要去草原?”
绿绳儿差点把吃在口中的瓜片喷出来,暗怪她学了这么久还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自己让她试探一下贺然最近是不是要去草原,不想她这么直接的就问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贺然大感奇怪。
明琴茶朵不善作伪,支吾着望向绿绳儿。绿绳儿恨不得把头钻到几案下面去。
好在云裳听到要去草原兴奋的把话头接了过去,欢喜的问:“真的?”
贺然看绿绳儿的样子已猜到了几分,没再挤兑她,对云裳道:“答应过你的我一定做到。”说着转向明琴茶朵,“我这次只想在草原边上转转,你要是思念故乡等有机会我再带你去。”
明琴茶朵稍显紧张道:“我不想,我不愿回去!”
贺然含笑道:“那好,你倒是个省心的,省了我一趟奔波。”
明琴茶朵觉出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难为情的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