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不敢唤红亯他们进来,怕他们口称“军师”误事,亲自走了出去,招手唤过红亯,低声吩咐道:“告诉兄弟们,再报事不要称军师了,只称大人即可。”
“是!大人”口中答应的虽脆爽,红亯眼睛却疑惑的望着军师。
贺然不愿解释,接着道:“叫几个人进来,把房内一切可用来伤人的物品都搬出去,听清了,是一切可伤人的。”
“大人……,搬到何处啊?”红亯的眼神更迷惑了。
“这院里房间那么多,随便找一间存放就是了,哦,是了,就边上这间吧,以后我在这里会客。”贺然说完向屋内走去,走到内室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折回来叮嘱道:“连帷帐挂钩都要卸下拿走,明白吗?”
红亯用力的点点头,他清楚该怎么做了。
回到内室,贺然拉起百里菨,笑道:“夫人,随我去院内走走吧,在屋内呆这么久有些闷了。”
百里菨正为这份真情神迷心醉呢,撒娇道:“不~,妾就要在这里与你厮守。”
贺然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无奈只得大煞风景的指了指几案上的砚台,有点难为情道:“当着夫人的面让他们搬东西,就算夫人不觉尴尬,我这心里也觉对不住夫人。”
百里菨明白了他为何要拉自己出去,忍不住掩嘴娇笑,道:“好,我随你去,不过你得告诉我,刚唤‘夫人’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贺然捏了捏她的粉面,一本正经道:“唤自己夫人还有什么好想的?”
百里菨心中甜美,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送上香甜一吻。
等他们再回到屋中时,百里菨惊诧的瞪大眼睛,随即娇笑不止,贺然也觉得有些难为情,搬的太干净了,除了四壁能看到的只有坐席和低垂的帷帐了。
百里菨指着帷帐道:“如果连床榻都搬走了,我可不饶你!”说着风情万种的瞋了他一眼,真朝帷帐走去,掀开只看了一眼后就转身怒视着贺然娇斥道:“你……你戏耍我!”
贺然有点傻了,红亯这也太糊涂了吧,怎么连床榻也搬走了呢,他快步走过去掀开帷帐,还没等说话,百里菨就咯咯笑着把他推到在床榻上。
贺然哈哈而笑,暗赞这女人真是演戏的材料。这般风情又怎能不惹人怜爱呢。
百里菨柔情脉脉的要为他宽衣解带时,贺然表现的比她还贤淑,把她轻轻放倒在榻上,口中道:“还是让为夫服侍夫人吧。”
百里菨幸福的都要晕过去了,当裙带被解开后,娇羞的闭上了眼睛,贺然明知她这羞涩是装出来的,可还是看的生出一阵冲动,急忙收敛心神轻柔的一件一件的剥着她的衣裙,那份耐心真让人佩服。
“呆子!你要急死人家吗?!”百里菨终于忍不住了,用纤足轻轻踹了他一下。
“夫人这身子无处不美,就是要慢慢剥出来才不算暴殄天物。”
百里菨又陶醉了,心里喜滋滋的不再催他,贺然直至把她剥的一丝不挂才松了口气,一通赞美后他又仔细的为她卸去头上钗环,陪笑道:“这些也先让侍卫们保管吧。”说完扔下玉体横陈的佳人快步走了出去。
再次进入帷帐,百里菨咬着银牙把他压倒身下,恨恨道:“你怎么就那么多心机呢!骗得我好苦,在我衣裳内可查出了什么能要你小命的东西?!”
贺然嘴硬道:“夫人多心了,夫人这样的尤物岂能一剥了之?我真是……”
“你真不是个东西!”百里菨又爱又恨,俯下身咬住了他的嘴唇。
贺然此刻终于可以放下心尽情享受了。百里菨久经床第知情识趣此刻有意让他得趣所以尽展销魂风情,贺然是此中饿狼,遇到这么鲜美的嫩肉大快朵颐之下自然花样百出。如果不是百里菨最后狠咬了他一口,估计他的结局肯定是昏昏而睡。百里菨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消除他的戒心。二人又缠绵一会才穿衣下榻。
百里菨口渴让贺然吩咐人上茶,贺然唤入红亯吩咐道:“上茶,呃……,再搬张几案来。”百里菨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贺然去看她时见她含羞低下粉面,忙对红亯道:“几案就不必了,上茶吧。”
不一刻,红亯捧着茶盘进来,对着贺然傻笑不知该放在何处,贺然指了指两张坐席间,红亯弯腰把茶盘放在地上。直起身后对贺然眨了眨眼,贺然会意,摆手让他出去,亲手给百里菨倒了茶,伏在她耳边调笑道:“夫人,还望玉体下留命啊,为夫已不堪挞伐了。”
百里菨一抿樱唇仍欲滴水的美目含笑瞪着他,发狠道:“让你那么小心谨慎!看本夫人赤手空拳怎么取你小命!”
贺然哈哈而笑,把她揽在怀里端起茶盏喂她饮茶,“夫人真是闺中尤物,得了夫人就算少活十年也让人甘心情愿啊。”
百里菨饮了茶,闻言面色转戚,幽幽道:“你我之命或就在旦夕间了,方才若真能在欢愉中死去倒也罢了,省的忍受这份惶恐与煎熬。”
贺然捏了捏她泛着潮红的玉颊道:“这个容易,夫人要真这么想一会我就能让夫人遂愿。”
“呸!一会看咱俩谁要了谁的命,这次我可是再不留情了的!”百里菨情绪被他一句话就扭转过来。
贺然放开她,起身道:“你等着,我去找几件法宝,看你到时求不求饶!”说着就向外走去。
百里菨只当他是去寻闺中情趣之物了,玉面飞红,啐道:“下作东西,靠那些算什么本事!”
贺然来到屋外,对红亯问道:“什么事?”
红亯笑道:“王宫总管把歌舞派了来,说是来侍奉大人的。”
贺然微皱眉头,百里菨这件事弄得他心里有些没底了,如果赵慜真有借她杀自己之心,那自己真该更加谨慎提防了,或许应尽快回易国了,沉吟良久才道:“打发他们回去吧,让他们带话给总管,就说我多谢他美意了,有故人在此为伴已然够了,不需他们再费心了。”转眼看到钟峆,点手唤过来问道:“那些情花可找到了?”
“找到了。”钟峆有些难为情的答。
“已近黄昏了,还不快去?”贺然含笑看着他。
钟峆答应了一声,飞快的朝外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