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姜海生老人起来生火做饭,食材乃是林枫昨夜在外边又转了一圈,然后打猎回来的一些野味。
小婷婷正坐在小饭馆的门槛上,打了一盆水洗着她稚嫩的小脸蛋。
林枫则是盘坐在里屋的床上,还处于修炼之中。
而他的神识中,却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凡之人的到来。
很快,这座名为清风的小镇,便被一伙人马,打破了往时的宁静。
“哇哇哇,好厉害的异兽呀,爷爷、师父,你们快来看呀,它们居然脚不沾地耶……”小婷婷红苹果般的小脸上露出惊讶又好奇的表情。
林枫的身影眨眼间出现在了小婷婷身旁,将她从地上抱起,搂入怀中。
“师父你快看,那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小鹿,好漂亮哦!还有坐在上面的那个姐姐,跟仙女一样,也好漂亮!”小婷婷稚嫩的声音响在林枫耳畔,显得惊奇而兴奋。
林枫自然是也看到了。
清风镇上出现了十几骑人马,全部都是非常神异的蛮兽,各个披鳞覆甲,头角峥嵘。
尤其是前方为首的三头坐骑,显得最为不凡。
第一头浑身覆盖着金色的鳞片,有着绚烂的金色光芒熠熠生辉,仿佛是有着金色的火焰在燃烧。
林枫在古籍上曾见过这种异兽,其名为“犼”。
不过这头犼,浑身金色,通体缭绕金色神辉,应当是拥有着传说中“黄金神犼”的血脉。
它的四蹄并没有踩到地面,离地有一尺多高,完全是在踏空而行,可想而知这异兽也是有着不低的修为。
其上端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就显得更加不凡了。
只见那青年与林枫一般,身穿一袭白衣,看起来十分儒雅,脸上时刻都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俊逸非常。
其双眸中更是隐隐之间有着光华流转,可以说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在他的两旁,则还有着两骑略微落后半步。
左边是一头浑身青色毛发,如狮虎的异兽。这狮虎兽无一根杂毛,干净无比,通体如碧玉一般晶莹,清辉流转,灿灿生光,而在头颅更是有着一对玉角,和麒麟角略有几分相似。
这头异兽同样也在踏空而行,没有真正踩在地面,神骏非常,其上端坐着一位少年,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一身青衣,相貌和前者一样的英俊潇洒。
但他的神色之中,却隐隐有一种倨傲,看着小镇的一切似乎很不屑。相形之下,整体气质就比领头那青年差了几分。
在另一边,就是让小婷婷满眼泛滥小星星的“小鹿”了。
这鹿其实可不小,至少与身旁两头高达丈许的异兽们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而且其浑身覆盖银色鳞片,额头正中央的位置,还生有一只竖眼,通体有纯白色的圣洁光辉若隐若现,同样踏空而行,不惹半点尘埃。
在这神鹿之上,则是端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肤若凝脂,眸如秋水,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神色间既优雅平和,又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高傲。
“咦,它们好凶哦!”
小婷婷忽然间有些害怕了,因为除了为首的三个年轻人外,十几名骑士都自然而然地外放出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让得围观之人皆是忍不住心生寒意。
林枫微微地将小婷婷的抱得更紧了些,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家伙立刻又恢复了活跃。
“嘻嘻,有师父在,我就不怕啦!”
姜海生这时也听到了小孙女的呼唤,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那些鳞甲森森的骑士之后,也是有些心惊胆战。
林枫随即又用气息将其包裹,他的神色才恢复如初。
“宗主,这些是什么人?”
姜海生自从昨夜受林枫接引入门,并传授功法之后,便执意改口,称其为“宗主”。他看到小镇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修炼之人,不免有些惊疑。
不过在昨夜见识过了林枫化身的火焰巨人以后,他已经非复吴下阿蒙,不再像以前那样大惊小怪,对修仙者敬若神明了。
林枫看过原著,知道这些人是谁,淡淡一笑道:“若我所料不差,这些人应该是来寻找你们祖孙的。”
姜海生愕然,疑惑道:“这是为何?他们找我们两个普通人作甚?”
“看来,稍后你们还需要再做一个选择。是跟我走,还是跟他们走。”林枫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姜海生更疑惑了,但他阅历深厚,早已褪去了年轻人的急躁,既然林枫没有说,他也就不再多问,静等事态发展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十几人似乎找到了目标,径直向着这里而来。
最终,一行人在小饭馆前停了下来。
“请问这是姜家吗?”
为首那个英俊儒雅的青年微微抱拳,语气温和而礼貌,与他身后那些肃杀的骑士,气质截然不同。
姜海生一张老脸上充满了疑惑,先是不解地忘了林枫一眼,才道:“正是,不知道各位有什么事?”
随着他的目光,那青年人也看到了抱着小婷婷的林枫,眼中闪过一道惊异。
似乎是没有想到,在如此偏僻的小镇,还会有着一位如此英俊挺拔的年轻人。
他自然也是看不出林枫修为的,毕竟两者层次差得太多了。
向林枫微微点头,目光却没有过多停留,而是重新投向了姜海生,仍旧温和道:“老伯,您是一直在此地生活吗?”
没等姜海生回答,却听青年身后那神色倨傲的少年忽然插嘴道:“这就是个寿元将尽的普通乡下老人,不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的语气傲然,似乎俯视一切。
儒雅青年顿时皱眉,扫了他一眼,那倨傲少年似乎有所忌惮,立即就闭上了嘴。
“另外,您是祖居此地,还是后来搬迁至此?”儒雅青年又含笑继续问道。
姜海生没有在意那倨傲少年,他在人间最底层生活了一辈子,对各种目光和语气,早都习以为常了,只是淡然地回答道:“我自幼便在此地生活,但并不是祖居此地,而是从父亲那一辈,搬迁至此。只是不知先生,究竟有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