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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竹林佳处

女后本色 赵安歌 7085 2024-11-17 21:24

  玉瓒看着他,幽幽问道:“云安歌,你果然这样想,那也极好。”说着,却又别过脸去,怅惘看着那帘幕之外。

  “玉瓒。我只是很累。想这个孩子没了,果然是上天的安排。既他是孽子,如何又能活下来?”

  玉瓒听了,方道:“既你累了。我也该走了。你放心,你只管在这里好生休养。无事时,我总是会看你。”玉瓒说着,遂大步出了寝宫。

  瑁儿过来了,看着榻上的安歌,紧张道:“娘娘。皇上——皇上他没怎样吧?”

  安歌就道:“皇上没有怎样。瑁儿,我需快点好起来。”

  瑁儿一听,目光闪了一闪,因对安歌道:“娘娘。

  莫非您——”

  “瑁儿。我还年轻,人生不该这样。我还有许多未做的事。没了孩子是一说,可我的人生又是一说!”安歌说着,神情只是平静。

  瑁儿听了,却是激动。“娘娘。您果然着意振作了?”

  安歌听了,只冷冷道:“瑁儿。实话告诉了你,我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我的孩子。到底他不能白白死了。”

  瑁儿一听,就蹙眉道:“莫非娘娘是要——”安歌就道:“不错。我要报复皇上。我所失去的,都要他一一来补偿。包括我的国家,我的孩子。”

  “国家?”瑁儿一听,心里更是一惊,以往的那些猜疑,一下又涌上心头。

  安歌见瑁儿如此,也就不打算再隐瞒了。安歌缓缓与瑁儿道:“瑁儿。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是永夜人。”

  “什么?那娘娘您是——”

  “我是熙宁的公主。熙宁亡国后,是皇上将我带到了永夜。你见过的那位冷露姐姐,就是我熙宁的一位女将军。”

  瑁儿听了,心里固然惊诧。但想了一想,还是点头叹道:“因宫里屡次有传闻,对此奴婢也是疑心过的。不想,果然这样。”

  安歌见了,就与她道:“那么,如今你已经知道了,心里可怎么想呢?可还会对我继续忠心?”

  瑁儿就道:“奴婢不管这个。奴婢只知道娘娘是好人。奴婢是来伺候娘娘的,便就要伺候到底。”

  “好——”安歌见了,心里也极为激动。因对瑁儿道:“好瑁儿。从此你更是我的自己人了。”瑁儿听了,心里却又往深处想了一想。娘娘竟是熙宁的公主,且还是皇上一意带了来永夜的。虽然如今皇上与娘娘有了误会,但看来,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娘娘的。不然,不会替她遮掩了这么久。

  因此,瑁儿倒不得不道:“娘娘。皇上误会娘娘了,娘娘只需找到误会的根源,与皇上冰释前嫌了才是。何必又——”

  安歌听了,只冷冷道:“怎么,瑁儿,你心里动摇了?这哪里是误会?分明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若不是他狠心不救,又哪里——”安歌想想,又道:“瑁儿。我且问你,你是忠于我,还是忠于皇上?”

  瑁儿一听,就低了头道:“奴婢从前,是瑾王爷的人。如今,瑾王爷不在了。奴婢凡事自然听娘娘的。”

  安歌听了,就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心里又想起那一日在梅花丛中捡到的那块玉佩。从那一日起,安歌心里,对玉瑾的死,就抱了怀疑。

  “瑁儿。你且出去吧。我真的想歇一歇的。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安歌说着,方又朝着榻里躺去。

  因安歌的身子未好,这一年的元日,玉瓒也就无心大过。灵雨见安歌失了孩子,自然是在朝云宫里拍手称快。她又是殷勤给玉瓒送东西,又是张罗着过元日。无奈,玉瓒只叫她随意去办,自己则在勤政殿处理公务,一概的吃睡都在那处。

  那碧云见了,就挑唆灵雨道:“主子。这样可不行。如今皇后的身子一日一日地好了,若她又复了眷宠,那如何是好?”

  灵雨就道:“复眷宠?本宫看也不会这样快。不过,想想她的孩子到底没了,本宫的心里,当真高兴呀!”想想,那灵雨却又不放心起来,因问碧云:“那一日,你做的手脚可干净?”

  “干净!如何不干净!”碧云得意道。

  “你且再寻思寻思,可有让人看出马脚的地方。”灵雨又问了一句。

  “主子放心!那一日不过就那桂嬷嬷。她的眼神儿一向也不大好。若她果然瞧见了,定要与奴婢大呼小叫的!”

  “那好。”

  碧云又道:“主子,如今奴婢只瞧瑁儿那丫头,更不顺眼了!昨儿个她过了我身边,只一睬不睬的。那眼神儿,只当我是什么不入眼的东西呢!”

  灵雨听了,就蹙眉道:“不想瑁儿那丫头机灵。到底又在云安歌身边伺候了。这当然不行!本宫总是要找个机会,将她赶出宫去!”

  碧云一听,就笑:“要找机会,那还不简单!主子只需假意去甘泉宫里看望皇后。到了那里,那瑁儿必然要与主子您上茶。主子到时就装作被茶烫伤了,跌了一跤。如此一来,主子不是有了借口了么?”碧云洋洋得意道。

  安歌绝望。碧云被固在甘泉宫碧云听了,就又得意道:“主子,到时咱们将瑁儿赶了出去,再让春苓那丫头去伺候。这下——咱们与皇后那里,可是有一个现成的眼线了!”

  灵雨见碧云得意忘形的样子,就警告道:“碧云。你又没大没小的。咱们,谁和你是咱们?”灵雨警告过后,就又要她将春苓唤来。

  ,不能出去。甘泉宫形同冷灵雨听了,就冷笑道:“你这丫头,还说你笨的,不想到底还是精进了!嗯,这个主意也还使得!”

  一时,春苓也就过来了。见了灵雨,跪下就行了一礼。“起来吧!你也在本宫这里,呆了这许久了!”灵雨淡淡道。

  春苓听了,也就起了来,低头等话。“春苓呀。我问你,你在本宫这里,本宫待你薄不薄?”灵雨一边说,一边悠悠喝茶。

  春苓赶紧就回道:“娘娘待奴婢,果然极好。”

  灵雨就又慢悠道:“哦,是么?本宫还只当亏待了你呢?究竟,你是韩王爷的人。”

  春苓就道:“奴婢在朝云宫,便就听主子吩咐。究竟,韩王还排在后头呢!”

  见春苓的嘴巴如此乖巧,灵雨的心里,就有些满意,因觉得比碧云上路子。想想,灵雨就又问:“你从前也在燕王府里的。听人说,你也伺候过皇后一阵子。想来,你们的感情,也必是极好的了?”

  春苓听了,已然明白了灵妃的用意,因就赶紧回道:“主子。奴婢之前,不过身在曹营心在汉。奴婢不过奉命行事,对皇后也无别的什么感情。”

  “哦?春苓,本宫知道你聪明,但你到底不要欺骗了本宫才是。你出了燕王府后,不是又去了皇后宫中?”

  春苓一听,就笑道:“主子。奴婢不过是奉了韩王的意思行事。哪里就是这样?”

  灵雨听了,顿了一顿,方道:“罢了。本宫就信你一次。你过来,本宫要告诉你一件事。”

  春苓一听,果然就挨到了灵雨的身边。灵雨就道:“过几日,本宫叫你仍旧过去甘泉宫里伺候。”

  春苓一听,且惊且喜,但还是奇怪问:“主子,这是何故?那里,不是有瑁儿吗?她可是好不容易求了皇上得来的。”

  灵雨就道:“这个,你且不必管。总之,叫你过去,你就过去。”

  春苓听了,心里更是疑惑。灵雨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怎么,你不愿意?”

  春苓赶紧回道:“怎么会?奴婢什么都听主子安排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是,主子怎么能这么笃定奴婢一定会去?”春苓说完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还着意咧嘴一笑。

  灵雨就道:“你不必知道。你也无需问。本宫哪里要你这样?本宫知道你韩王爷疼你。本宫若将他的人弄坏了,他只是不乐意的。”

  那灵雨说完,也就携了碧云,带了一些点心,一径往甘泉宫而去。

  安歌静心调养了一个多月,这身子果然就更好了些。只是,这下身仍旧有点点的落红。因此,也就一直未断了补药。过了元日,在这永夜国中,天气也就一日日地暖融了起来。这一日晌午过后,瑁儿因觉屋子气闷,因就将里外的窗户都打开了。

  安歌见了,就问:“倒也不必如此。虽然我也不冷。”

  瑁儿就道:“就是过了年了,开了春了。奴婢才要这样。总是新年新气象。”

  安歌听了,就道:“罢了。你不愿意歇一歇,只愿意折腾。我且也就随你。”二人正说话,就听宫外有人唤道:“妹妹——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瑁儿耳朵机灵,听了一听,就对安歌道:“娘娘。说话的是朝云宫的灵妃。”想想,瑁儿又道“也是奇了!这会子她来作甚么?这些天,也未见她过来!”

  安歌就道:“既她来了,你就请她进来!”

  瑁儿就道:“是。她来了,娘娘也好看看她打的什么心眼。”

  一时,瑁儿就走到宫外,看着灵妃和碧云,上前一笑,对灵妃行了一礼,就道:“灵妃娘娘,皇后娘娘请您进去呢!”

  灵妃听了,就对了瑁儿道:“瑁儿。这些天,本宫也想过来看望皇后。无奈,犯了嗽疾,休养了好些时日,竟是不能前来。”

  瑁儿就笑:“这些,还请娘娘与皇后娘娘说去。奴婢,不过一个使唤的宫女。”

  灵雨听了,也就入了寝宫。因一路往里,虽觉景致寥落,但因干净清爽,倒也不觉凄清。安歌知灵雨要来,已然坐在靠榻边等候。灵雨见安歌虽清瘦了些,但却愈发显得超逸,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也被病羁绊了手脚。这一好了,我便赶紧过来了。”灵雨一径说,一径就命碧云将带来的点心盒子打开。“这些点心,虽不太景致,但是我亲手做的。皇上尝了,也

  安歌笑道:“姐姐来了。请坐。”

  灵雨就也笑:“本早就要来的了。无奈,我这些时日说极好的。”

  安歌就道:“姐姐费心了。”

  灵雨听了,就叹息了一声,方道:“不想,妹妹的孩子,到底没了。这真正是叫人想不到。”

  安歌听了,只平静道:“没了,也就没了。总是这孩子与我没缘分。”

  灵雨听了,心里却想故意激一激安歌,因道:“没缘分?妹妹何须这样说?姐姐只觉得,妹妹和皇上是有误会!”那灵雨说完了,却又将眉头一蹙,对安歌道:“不过。当真姐姐也疑惑了。究竟,妹妹和瑾王爷有无怎样?”

  安歌坡下驴道:“这个好办。妹妹是皇后,金枝玉叶的身子。因皇上未给甘泉宫增添人手,所以一个瑁儿断然不够,况她又这样大大咧咧。果然极不好。从前我还只当她是个稳重的。莫如,我从我的宫里支派一些宫女过来伺候,再唤春苓过来领头。”

  安歌听了,眉心不禁一蹙:“春苓?”

  “是呀。春苓却是在我那里伺候。因我见她机灵,到底不忍她在那染衣院呆着。她从前也伺候过你,想这样也是轻车熟路。我看她只比瑁儿更稳妥的。”

  安歌听了,便与瑁儿对看了一眼,方道:“那——就依了姐姐。其实,这些时日,只一个瑁儿在我身边,转来转去都是她,我的心里,当真也气闷!”

  灵雨一听,果然心里高兴。便对着安歌道:“这样果然极好。从此,妹妹这里,姐姐也就更放心了。”抹了药,灵雨的手上,不知为何,却是更痛了。但她只能强忍着。

  安歌听了,就问瑁儿:“你可愿意过去朝云宫,伺候灵妃娘娘?”

  瑁儿一听,就装作委屈道:“既是娘娘吩咐,奴婢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只是,方才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冲撞了灵妃娘娘的。”方才,瑁儿上茶时,觉得脚后跟有人使绊,猜测就是碧云。因这屋子里除了娘娘和灵妃,就是她了,别无第五人。只是,现在若说出,只怕会坏了娘娘的筹谋大计。

  安歌听了,就对灵雨道:“姐姐,其实不知,瑁儿这丫头的好处。我信她不是诚心的。”

  灵雨只想回去敷伤,听了安歌的话,就道:“这些,我也知道。她有什么好处,到了我的朝云宫,我总是能知道。”一径说,一径就扶了碧云要走。

  安歌也不苦留。待灵雨出去后,瑁儿方道:“娘娘。方才是那碧云撞了我。”

  安歌就道:“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摔了脚。虽然在桌子底下,我瞧不见,但我知道必有缘故。”

  瑁儿就道“娘娘,奴婢果然要去么?”

  “瑁儿,你若不想去,那便就不去。”

  “娘娘。奴婢怎能不去?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奴婢也早就看灵妃娘娘不对劲了。她这番贸然地来,果然没安好心。”

  安歌听了,就感叹道:“好瑁儿。你若去了,可一定要当心。她这番,不过时要与我来个釜底抽薪。因你是我的人,那春苓却不定。想来,春苓是被她收买了,叫她来监视我。”

  瑁儿听了,就接着道:“只可惜——这个招术,娘娘也可以一用!真正,奴婢也想过去朝云宫,瞧一瞧!看看她都打得什么主意!”

  安歌就又叹:“你放心。若你在她那里,得了什么为难,只管来告诉我。我即刻叫你回来。”

  瑁儿听了,方又重重点了点头。因笑对安歌道:“娘娘。方才奴婢给灵妃的烫伤药,却是假的!她涂抹上了,不但不能止痛,反只更疼的!”

  “什么?”安歌一愣:“那么,你给她涂的,又是什么?”

  瑁儿就笑:“那不过是奴婢日常使用的雪花膏。”

  安歌听了,就摇头道:“只怕,她回去了,会看出来。”

  瑁儿就道:“看出来了,奴婢也不怕。灵妃若来问奴婢,奴婢就说是不小心拿错了,绝非故意。”

  安歌就道:“罢了。你去了那里,可不能再行这般的事。每日里小心谨慎地,就好了。”

  翌日。果然瑁儿卷了个包袱,朝着安歌一跪,磕了一个头,就去了朝云宫。不多会,春苓那丫头也就提了个包袱,到了甘泉宫这里。彼时,安歌已经喝了药,因见了春苓,就道:“叫你来,并非我的本意。而是灵妃执意为此。你若不愿,我仍旧叫你回去。”

  岂料,春苓听了,却扑通一声,与安歌跪了下来,口里就道:“奴婢——奴婢愿意伺候娘娘。”

  安歌听了,就问:“春苓,你果真愿意?”想想,安歌方道:“春苓,你也不用瞒我。你不说,我来告诉你。其实,你是韩王爷的人对不对?从前,你不过燕王府的一个细作。如今,仍旧听韩王的命令行事,是不是?”

  春苓一听,紧张得冷汗直流。不想安歌竟这样将她的底细给兜了出来。春苓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不知如何是好。静默了半响,春苓方恳切道:“娘娘。奴婢却是韩王的人。但,奴婢心里也同情娘娘,想念娘娘。奴婢来伺候娘娘,是心甘情愿的。”

  安歌也只春苓的脾性儿,知道她此番说的是真话。因就叹了一叹,缓缓道:“你这些心事,灵妃可知道?”

  春苓听了,就低声回道:“灵妃也知道。”

  安歌一听,思怔了一会。因惊异于这个时候,玉珺和灵妃走得这样近,只怕是有所图谋。想了一想,也就不往下深问,遂淡淡对春苓道:“既然这样。我的心里,也很高兴。到底咱们是旧人。从前我在燕王府里,只你待我极好的。你来了,我心里还是觉得和从前一样的亲切。”安歌说着,便朝春苓缓心一笑。

  那春苓听了,眼眶子不禁热了一热,因道:“娘娘。奴婢起先到了您这里,未曾受到重用,奴婢心里还埋怨过娘娘的。但那一日,因被那些嬷嬷们啄了走,奴婢的心里,还是难过万分的。待后来又听说,娘娘失了皇子。奴婢心里便更是心急如焚了。只想着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娘娘的身边!”

  安歌听了,便握了一握春苓的手,苦笑道:“只是这里的活计多,你来了,怕是要吃苦了!”

  春苓听了,满不在乎道:“奴婢不怕苦。奴婢小时,可是吃过苦的人。奴婢三岁没了娘,五岁没了爹,也当过叫花子的!”

  安歌听了,心里不禁一愣。这些,春苓从前也未同自己讲过。因就又问她:“是么?你还要过饭?那么——后来是谁帮了你?”

  “一个大贵人帮了我。”春苓听了,毫不犹豫地将此话说出。

  “大贵人?是何人?”

  “就是韩王爷——”春苓说着,不禁将头低了一低。安歌听了,心里也就明白了。因此,也就不往下问了。

  又过了一会,灵妃处的派遣来的几个宫女,也过来了。安歌就道:“你只让她们在外头伺候着就好。不必进来。”

  春苓听了,点头称是。

  这一日黄昏,玉瓒忙完了公事,却是过来内了。安歌见了,便唤春苓上茶。玉瓒接过,见了这面前伺候的人,并非瑁儿,心里不禁迟疑。安歌就解释道:“瑁儿暂且朝云宫伺候了。”

  “这又是为何?我看她也甚妥当。”玉瓒是知道春苓的来历的,因此就紧皱着眉头。

  安歌听了,就将她倒茶不慎一事,说了给玉瓒听。玉瓒想了一想,因觉春苓竟混进了宫来,想背后的玉珺定然有所图谋。玉瓒不想惊动了玉珺,遂对安歌道:“既你放心,那便就好。不过,好在都是旧人。”

  日暮将至,玉瓒却起了散步之意。因对安歌道:“这时日渐长。你整日在屋子里,也不大出去。这果然对身子不好。今日我有闲,咱们不如就出去走上一走。”

  安歌便问:“皇上——是要到哪里去?”

  “我想带你去一处竹林佳处。”

  “那地方可在宫外么?”

  “不在。就在宫中。你,可想去一看?”

  “是么?怎么我竟未听说有这样一个地方?”

  “也不过近日才建好。所以,想与你一个惊喜。想那样清幽的地方,你心里定然极爱的。”玉瓒说着,便认真看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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