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是龙鸢,你还记得灵盅吗?是龙鸢帮你疗伤的。”浅夏又说。
“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容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花容还伸手扶着他,听了这话,便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
“哥,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要跟在你身边,我已经离开殇王府好久了,至于浅浅,你受伤昏迷,一直叫她的名字,我就找她过来了。”
花容咬了咬牙,干脆在他们两人面前直接挑明。
随着她的话落,屋内一时间便沉默了起来。
几人都不再说话,浅夏是有些尴尬,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轻挑着花篓的盖子。
而花离,是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他看了眼自己妹妹,又看向了浅夏,她的神色很是奇怪,她,全都知道了吗?
“花容,你太胡闹了!”
她怎么可以找她过来?怎么可以让她知道一切?
这样一来,他们以后连朋友的名义都没办法再做,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哪怕只是远远的守护着她,他也想要她当他是朋友。
现在,她又会怎么看他?
“我怎么是胡闹?哥,你知道自己受伤有多重吗?我跟风见愁帮你疗伤整整一夜,我都快要吓死了,你就是喜欢她,被她知道又怎么样!”
花容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她是知道哥哥的顾虑,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逃避的?
花离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突然间,他就不敢去看浅夏的脸。
正尴尬时,风见愁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他看到花离好端端的站在屋子中间,手一抖,药碗差点就摔了,幸好他武功极高,反应过来时,又赶紧端住。
饶是如此,也不免烫了手。
“我在做梦吗?”可是手上被烫伤的有些疼啊!
风见愁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见鬼一般的看着花离,他昨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包扎的那些伤口,都哪去了?
“你没有做梦,是浅浅的灵盅替我哥疗伤了,这药大概不需要了。”
花容还算好心的回答他。
话落,便干脆直接拉着他又退出了房间,让那两个人,好好谈谈吧。
“唉,容容,不是还得让他喝药?”风见愁的脑子慢了一拍,犹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没办法,他实在是震惊到了,昨晚伤的那么重,现在不仅好了,就连伤口都不见了。
他想到那只会说话的小东西,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有那么一只神物在,还要大夫跟药做什么?
“我哥已经好了,你没看到吗?走啦。”花容硬是将了拉了出去,又好心的关上了房门。
“真的是那只灵盅做的?”
“嗯,我亲眼所见。”
…………
对话越来越远,屋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诡异的静。
花离深吸了口气,想到妹妹刚才所说,被她知道,又能怎么样?
而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难道还要否认不成?
他当然,是不会否认的。
他抬头向她看去,她低垂着头,有阳光射入屋内,正照在她的脸上,那浓密的睫毛,便似度上了层金色的光。
他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带着小心翼翼,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