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凭什么他师弟毁了别人的树,要她来发愁?
可是万一狗言执真的带人来抓她了可怎么办?
棠晚蹲在鸡舍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农家大娘就发现,她家的鸡今天叫的格外的欢,就像是被狗追了似的不停扑棱着翅膀。
而棠晚毫无所觉,她连晚饭都吃的少了。
及至入夜,她都睡的不太安稳,玄天派的人在捉妖,言尘子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啊?
她睡不着,想写个信,都不知道他在哪……
浑浑噩噩到了子时,她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叩窗。
棠晚迷迷糊糊的,还咕哝了一声,“谁啊……”
“是我。”言尘子立在窗外答了一声,见她还未醒,竟然又睡过去了,他叹息了一声,还是自窗户翻了进去,伸手过去推她时,动作些微迟疑,“棠晚。”
“主人主人!言道士来看你了!”蛋蛋率先醒来,叫喊道。
“嘘,噤声!”言尘子不想吵醒那对农家夫妇,赶紧喊了声。
“言尘子!”棠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揉揉眼睛就要坐起来,他突然伸手按住了她,“你、你穿衣服了没?”怕她睡的糊涂,他目光转向了别处。
“没有,我裸奔。”棠晚皮了一下,拨开他的手爬了起来,她盯着他,一脸暧昧,“言道长,没想到你这么晚来找我私会啊。”
言尘子听到她说裸`奔本就黑了脸,又听她说私会两个字,他不由瞪向她,“你能说点好听的吗?”
“幽会?”
“……”
“约会?”
“闭嘴!跟我走。”言尘子听不下去了。
棠晚却突然警惕的看向他:“你是言尘子?确定是真的?”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会不会是有人易容假扮的啊?”棠晚上前就去摸他的脸,誓要把人皮面具给揭下来的架式。
言尘子手忙脚乱的阻住她,“你在干什么?”
“之前你师弟就要带我走啊,万一现在又是他假扮的,再说了,言尘子那个木头,会在半夜跑到女子闺房来?”所以她才怀疑啊。
言尘子被她说的有些赧然,但是,赤瞳来找过她,还要带她走?
“你到底是谁?”棠晚看他不说话,顿时更加警惕起来。
言尘子叹了口气,“是我本人。”
“怎么证明?”
“……我给过你一个剑穗。”
“我还以为你要说曾经帮我洗澡,摸过我的事呢。”
“快把外衣穿好。”言尘子要吐血,他脸颊发热,率先从窗户跳了出去。
棠晚不知道他这么晚来找她是要干什么,不过是他的话,她也就没多想,披上外衫,随手将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她亦从窗口跳了出去。
有些兴奋的去拽他衣袖,“我们这样好像私奔啊。”
“你还是安静的时候……”
“怎样?”
“比较美。”
“哼,难道我说话的时候就很丑?你就是故意的,说吧,你要带我去哪?你不会真的是来抓我的吧?”棠晚想起白天赤瞳所说的话,吃惊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