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男的女的?”棠晚不太信,眯着眼睛问他。
“……男的。”言叙老老实实的答。
棠晚又狐疑的看了他两眼,终于放开了他,“哼!”
她转身回了内室去抹护肤品了,言叙盯着她的背影,眉目微闪。
她刚刚的样子,真像一个善妒的女人,好像,在吃醋一样……
吃醋,这个词让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了几分,一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双成殿。
……
棠晚躺在床上的时候,有些不放心,甚至,有些睡不着。
他每天忙成了狗,她嫁给他,其实除了洞房那晚,真的都是一个人睡的。
尽管早上他肯定来看过她,毕竟日常任务在那儿。
但是,她还是越发觉得,王爷很不对劲。
棠晚腾的坐起来,穿了衣服就向外走去,雪生在外殿守夜,打盹,一听到动静,立刻惊醒:“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她睡的迷糊了,一时还以为这是在相府时,所以喊的是小姐。
“我出去走走,你去睡觉,睡我床上也行。”棠晚拍拍她的肩膀。
雪生是个很重规矩的小丫鬟,顿时瞪圆了眼睛:“那怎么行!”她已经清醒了,看看周围的摆设,赶紧道:“王妃睡不着吗?那奴婢陪你出去。”说着,又去帮她拿了件披风。
棠晚想了想,便拉着她,猫进了夜色里。
王府的守卫,十步就有一人,更别提那些不会露面的暗卫,是以她一出双成殿,言叙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此刻他正与时砚秉烛夜谈,书房中无酒菜,两人分庭而坐,泾渭分明。
此人乃是江湖第一智者,上至四国皇室,下至江湖动向,无所不知,言叙不用花重金便能请到他,只因两人乃多年好友,幼年便相识,甚至武功师承一脉,不是亲兄弟,却也是关系极好的师兄弟。
听到仓暮来报王妃朝着这边来了,时砚微微挑眉,笑意分明:“说来,没能赶上你的大婚之喜,我还有些遗憾呢。”
言叙嘴角抽了抽,话是对外面的人说的:“不必拦她,撤掉附近守卫。”
“是。”仓暮下去了。
时砚若有所思:“你还是怀疑她?”
“她是皇上的人。”
“或许不是呢?”
“师兄如何肯定?”就算他万事皆知,却不会知晓一个女人的心。
“按你之前所说,她在府中表现,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被心爱的男人安排嫁了别的男人的幽怨,更没有整日以泪洗面的躲着你,反倒十分热情,甚至让你怀疑不是相府千金。”
“那是因为她想探听消息!这个女人为了皇上自然什么都肯做。”言叙目光冷了下来,说起这话时,他脸上闪过一丝冷肃的杀气。
“那么这些时日,她有探听到什么?”
“她现在过来就是想知道本王在跟谁密谈!”言叙轻哼道。
“师弟啊,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一个女人被伤了心时,是有可能背叛那个男人的,更何况,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她或许嫁给你,便一心一意的做梁王妃,不再理会皇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