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越想那个人,她才会越痛,连他都会疼痛万分。
这种情况下,无法去她身边阻止她的念想,他不能再犹豫,只能赶快到了屋外,试图用笛声去控制她的思绪。
而他一离开,贺轻衣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时,看到花离也立刻跳了起来。
他向他微点了下头,招手做了个手势。
向着隔间走去,花离有些微讶,他们这样进去,好吗?
可是,不等他犹豫,贺轻衣便一把将他扯了进去。
床上,浅夏似乎已经睡着,而曲朝朝似乎在等他们一样,看到他们两人进来,直接拿了烛台走到了墙边。
伸手敲打了一番,床边突然有了些动静,继而出现一个黑色的洞口,有些幽黑。
花离吃了一惊,面带不解。
“没有时间解释了,我们先下去说话。”贺轻衣说道,率先向那密道中走去。
“可是浅浅——”花离觉得,应该也将她带走,难道要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吗?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商议一些事情,还会再回来。”
曲朝朝说道,尾随而下。
花离了然,也不敢再耽搁,跟着下去,然后万分惊讶的发现。
那两间茅屋下,竟然有着这样的一个空间。
根本是另一个很好的住所,里面藏了不少的酒,食物,也比之上面,要暖和一些。
没有心思再去看别的,他立刻将遇到浅夏后,她的异常全部说了出来。
同时,贺轻衣说出她被盅毒所惑。
她现在已经被冷残月所控制,他们就算合力杀了冷残月,也无法解了盅毒,所以目前,才不能轻举个妄动。
最好是消了冷残月的戒心,才能想办法找到这是什么盅,又是如何解、
而他们说话的安当儿,冷残月也被辛情所拌住。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还吹这样的入眠盅,你这样利用自身所得到的连心,不过是心痛,究竟有什么好?”
辛情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无限的悲哀。
她在说他,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明知道这样跟着,毫无结果,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跟着他。
哪怕晚上,只能蜷缩在马车里。
这便是她的宿命吗?
她还是不甘,残月这一招,痛苦的该是多少人,就连他自己,不也要忍受这种,噬心之痛?
“有什么不好?至少她现在,必须爱我!”
冷残月将血笛收起,疲惫的说道。
他转而想走,之前已经打探过,这附近再没有别人,也就是说,贺轻衣连个手下都没有。
他倒是不怕被人所发现,只是现在,还不到跟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况且,就算到那时,浅夏也必定会站在他这边。
只是,出来得久了,还是不好解释。
“可是这样的强求,你就真的快乐吗?”
辛情在他身后喊,很是无力的声音。
冷残月的脚步顿住,他回想这些天来的情形,快乐,是真的有,但,总是醒的太快。
她不过是将他当成一个替身,而他,不过是控制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却宁愿让这份假来欺骗自己。
“残月,也许我们可以回苗疆,不再踏入中原——”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