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的水面漂着一层花瓣,整个浴房热汽氤氲,棠晚早就被这灼热的空气还有他的吻,弄得神思恍惚,再说不出话来。
这共浴的结果可想而知,棠晚最后被他抱出去时,腿都是软的。
她在他怀里嚷嚷着:“下次,我再也不玩这个了。”
言叙低笑,脸上尽是宠溺和满足之色,他将她更拥紧了几分。
……
陈御医照旧每日会来梁王府,但是其后却根本再见不到梁王,他只道梁王病情越发严重,也是如此回禀皇上的。
而近日言叙已经完全不出府,更是自中毒后便没有上过朝,这让众大臣们议论纷纷。
皇上对此,却是越发满意了。
天气开始渐渐回暖,太后的寿诞就在年底,原本雪央国派了长公主前来祝寿,亦有再次联姻之意,梁王不出府,这接待雪央长公主的事,皇上便亲力亲为,又派了尚书每日陪伴。
原本嫁去雪央国的五公主并未前来,却不料就在太后寿宴的前两天,五公主言萱,挺着大肚子,回来了风祈。
太后大喜,亲自出城迎接,看着她笨重的身子,一时红了眼眶,心下越发疼惜。
皇上斥其不知轻重,如此漫漫长路,也不怕有个闪失。
“皇兄,我想念母后了。”言萱只道。
太后将其接到自己宫中居住,问起她在雪央国的一切。
其实言萱并不是太后所出,但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她15岁就嫁去了雪央,如今不到17岁便怀了孩子,明明只是个稚嫩小姑娘,却被逼为了人妇。
皇上似对其颇为忌讳,自她回宫后,便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更将其叫到御前来。
“皇妹此去雪央,据闻十分受宠,如今怀有身孕,清许帝竟也能允你回风祈来。”
“皇兄也说是萱儿受宠之故了,皇上确实很疼爱萱儿。”
“皇妹如今身子不便,朕自然会命人好生照料,皇妹自己,也要当心,可千万不要做一些不适合自己的事,惹母后担忧,自己出事。”皇上看着她,意有所指,眼神深沉。
“多谢皇兄关心,萱儿知晓。”
“如今萱儿都快要为人母,是个大人了,也要好生为自己筹谋,为自己的孩子筹谋,风祈的一切,就不用再过多操心。”
言下之意,她既已远嫁雪央国,就不要再插手风祈任何事了。
言萱垂了垂眸子,依旧是笑着的:“是。”
“朕命人送你回去休息。”
“皇兄,”言萱喊了一声,抬眸看着他:“萱儿听说三皇兄中了毒,已经好些时日未露面了,如今回来,萱儿也想去探望他。”
皇上不说话,目光却是如鹰一般向她射来,似在探究她的用意。
这种时候,拖着沉重的身子回风祈,当真,只是为了母后的寿诞?
他突而皱眉,又想起那个时候,14岁的言萱就躲在父皇寝宫的帐后,睡得人事不知,天真懵懂,他一时心软,放了她一马,将她远嫁。
可如今细细想来,始终是一根刺,时时在提醒着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