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憋屈的基蒂
“达西,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过两天才来呢。”宾利听到消息迎了出来,远远的就笑着说道。他真没想到达西能这么早来?有热闹的地方,达西一般都会最后出现的。
“基蒂想找点过来。”达西做了简单的解释。
“快进去吧,简她们都在屋里呢。”宾利笑着往屋里让客。都在门口站着算什么事?
“对对,快进屋,班纳特太太,咱们先进屋吧,让他们年轻人慢慢聊。”宾利夫人热情的拉着班纳特太太的手,心中没有任何的不满。就算这个女人再庸俗,只要她是达西尊重的岳母,就比什么都重要。
伊丽莎白见宾利夫人和母亲说说笑笑的走进来,算是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是基蒂他们的到来让宾利夫人转变了想法。想到这,她笑着起身去迎妹妹:“基蒂,还好吗?”
“伊丽莎白,呵呵,你们都来了?嗯?简和玛丽呢?”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班纳特先生,却没有见到另外两个姐姐,基蒂好奇的问道。
“玛丽陪着简去量衣服去了。”伊丽莎白没有说,自己之所以没去是因为想在这看着母亲,结果还是没看住。
“一会咱们姐妹好好聚聚。”说着,基蒂朝班纳特先生走去,达西也忙跟了过去,这是长辈,一定要先问声好的。
班纳特先生看到过来问候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难得有了欣慰的感觉。这一路上就听着妻子的喋喋不休,弄的他对这场婚礼已经不抱期待了,就想着赶快完事他好回家清静一下,现在看到自己唯一一对让他省心的女儿女婿,终于露出了笑容。
“爸爸,你还好吗?”基蒂和达西施礼后,坐在班纳特先生的旁边,笑着询问父亲的身体。
“没事,你妈妈那么脆弱的神经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班纳特先生略带自嘲的道。
基蒂无奈的笑笑,看样子妈妈又让爸爸不满了。
达西在一边沉默的听着,对不了解的事情不发表任何言论。
就在屋里的人话家常的时候,简和玛丽正测量完身材,往前厅走来。
“简,你的礼服会像基蒂的一样漂亮吗?”玛丽平时比较沉默,可她还是个女孩子,上次见到基蒂的礼服心里就暗暗羡慕,现在知道简也会穿着那么漂亮的礼服嫁人,她心中也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应该会吧,刚刚的那个图纸不是很漂亮吗?做出来的效果应该会很好。”想到刚刚看到的设计图,简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显然对那个设计很满意。
“呵呵,基蒂真好,以后我要是结婚也要她找人帮我设计。”玛丽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笑容,显然是想到了自己穿婚纱的模样,无奈的是身边没有新郎。
“哼,基蒂好?要不是达西出钱给你们办这办那的,你们能有今天的待遇?你还想嫁给我哥哥?”不用怀疑,这尖酸讽刺的语气完全来自卡洛琳。自从达西和基蒂结婚她就憋着一口气,知道哥哥和简要结婚更是满腔怒火,和母亲说了一堆班纳特家的坏话,母亲刚刚动摇,就知道了基蒂是简的妹妹,能和达西攀上关系,这无形中就给简增加了很多筹码,让她的计划完全泡汤。知道今天班纳特家的人要来,她不想看到他们,就躲避了出来,刚刚她正在院子里和宾利的一位朋友聊天,就见简和玛丽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心气难平的她不由自主的就跟了过来,听到她们把一切赞美都给了那个攀上达西的基蒂,更是心中不平,出声讽刺。她不认为自己说错了,如果没有达西,基蒂又算的了什么?自己的母亲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让宾利娶简?
“卡洛琳?”简看到卡洛琳有些头疼,她现在也知道卡洛琳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家的人了,可达西喜欢的是基蒂,从来都不是她卡洛琳,她怪基蒂做什么?还把自己家的人都恨上了。
“怎么?过几天就要嫁给我哥哥了,不要说你不认识我?”卡洛琳看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简,蛮横无礼的说道。总算让她找到一个班纳特家好欺负的人,不欺负回去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卡洛琳小姐。”玛丽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卡洛琳,“你既然知道简会嫁给你哥哥,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这也太不尊重简了。”
“尊重?你们这群乡下来的野丫头,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卡洛琳嘴角带着蔑视的笑容。她已经快被姓班纳特的人气疯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把这家的女人都踩到脚底下,让她们永远都不能出来蹦q。
“卡洛琳小姐,你的家教呢?这就是你们宾利家的家教吗?首先,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小姐,你应该有着……”玛丽已然进入到教科模式,非常严肃的给对方讲解自己从书上看到的,上流小姐所应具备的品质。
就在卡洛琳想要爆发最后的怒火时,在她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光顾着生气竟然忘了身后还有一位男士?天啊!这次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想到这,她实在是没脸转身去看对方的表情,狠狠的跺了跺脚,提着裙角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先生,你不该笑的。”玛丽一脸指责的看着卡洛琳身后的男人。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刚刚正在和卡洛琳小姐谈话,但显然你们比我的吸引力更大,所以她忘了正在谈话的我,转身去找你们了。”男人脸上带着来不及消失的笑容,弯腰施礼对玛丽解释着。
“你这样让她伤心了。”玛丽眉头皱的更深,刚刚卡洛琳的离去,让她想起了每次弹琴唱歌都被嘲笑的自己,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男人嘴角有些抽搐,这女孩不是应该感谢自己间接为她们报仇吗?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让一位淑女没有面子,这是不对的,更何况你还是她的朋友。”玛丽继续指正他的错误。
“好吧,我承认我有错,下次我一定不笑了。”男人无奈的举手保证。他怕这女孩说起来没完。
“嗯,记住,不能嘲笑一位女士。”玛丽很认真的叮嘱了一句,而后转身要和简离开。
“小姐,能问一下你是哪位吗?”男人感觉这个一本正经的女孩很有意思。
玛丽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他,而后很正规的施礼道:“您好,先生,我是玛丽.班纳特。”说完,转身离开。他问了,自己也告诉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男人看着远去的姐妹俩,颇感兴趣的摸摸鼻子,这个一板一眼的小姑娘还真有意思。班纳特?不是宾利未婚妻的姓氏吗?听他们的谈话,好像她身边的那位小姐就是宾利的未婚妻。 唔,宾利的妹妹对他的未来妻子不满,看来,这里面还真的很乱啊?想着,男人耸了耸肩,准备离开这里,今天的宾利显然很忙,一定没有时间理自己,自己还是识趣点,早点离开吧。
即使卡洛琳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她的想法谁也不会在乎,宾利和简的婚礼还是在预定的当天举行了。就像班纳特太太想的那样,这场婚礼,又将成为她炫耀的资本,好多的小姐夫人们都对这场婚礼赞不绝口。而基蒂也把她的婚庆公司第一次展示在众人的眼前,大家都知道,原来之所以有这么隆重的婚礼,漂亮的礼服,都是这个婚庆公司带来的,没有出嫁的女孩和家中有待嫁女儿的夫人们,都留意了这家婚庆公司,想着一定要记住这家公司的地址,今后自己家办婚礼的时候也找他们,让自己家的婚礼也这么风光。
总之,这场婚礼算是皆大欢喜。
婚礼过后,又到了分别的时候。基蒂看着红着眼圈,不舍的望着他们的简,笑着上前抱了抱姐姐,安慰道:“简,我们要走了,今后有时间要经常和宾利去看我,不然我可会生气的。”
“嗯……”简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妹妹点了点头。昨天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今天要离开家人才发现,她真的远嫁了,再也不是那个围绕着父母家人的女孩了。
“哦,简,不要伤心,你要是这样,妈妈也要难过了……”班纳特太太看到女儿的样子,也走过来抱着女儿一起落下眼泪。
基蒂忙给伊丽莎白使眼色,舍不得家人掉几滴泪还是可以的,可要是变成母女俩嚎啕大哭就丢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看到伊丽莎白去劝母亲,她笑着走到宾利夫人身边道:“简还从来没离开过家,妈妈说是偏疼我们俩个小的,其实最疼的还是简,这一下子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呵呵,这做母亲的心啊,我是最了解的,这是第一个女儿,怎么能不疼呢?我大女儿出嫁的时候我也是满心不舍。放心吧,宾利性子最是憨厚,一定会对简好的。”宾利夫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发现,自己女儿败得真不冤,这女孩岁数不大,说话办事都比自己那个死要面子的女儿强多了,卡洛琳要是有她这本事,现在和达西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不放心也不会同意简嫁过来了,达西就说过,您家里的家风是最好的,简嫁过来一定会幸福的,我这个姐姐也是我们姐妹中性格最好的,不过这做人女儿和做人媳妇还是不同,她要是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不好意思说她,可以给我写信跟我说,凭着达西和宾利的关系,您可千万别和我客气。”基蒂一脸的亲热,却一再提起达西和宾利的关系,她这是在给这位夫人打预防针,我姐姐不是没有亲人的,还有我这个妹妹和达西这个妹夫在,想欺负她也要先掂量掂量。
宾利夫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可听到这个却只有更高兴,只要眼前这位达西夫人更在乎简,对宾利的好处才会更多。所以笑着满口应承,一定会多照顾简,不会让她因为换个环境感觉不自在。
再不舍还是要分开,伊丽莎白和玛丽拉着还在哭泣的母亲把她拽上了车,班纳特先生和宾利先生等人告别后也上了车,班纳特家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达西和基蒂看到班纳特家走了,也向众人告辞,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短短几个月,我们姐妹三人都嫁人了,这要是伊丽莎白和玛丽都嫁了出去,妈妈和爸爸一定会更不舍吧?”马车里,基蒂靠在丈夫的怀里感慨道。
“到时候寂寞了就接他们来彭伯里,家里客房那么多,让他们就住在家里吧。”达西把玩着妻子的手指,对两人间的距离很满意。记得第一次接基蒂来彭伯里的时候,两人之间隔了一大段距离,现在小妻子就靠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很好。
“呵呵,你这想法妈妈一定会举双手赞成的,爸爸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这两人一定会因为这个话题再吵上两天,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谁能赢了。”好久没听到妈妈提她脆弱的神经了,竟然有点想念的感觉。
“呵呵,这倒是有可能,我赌爸爸赢,你押谁?”他那个岳父只是懒得管自己那位岳母,在大事上,自己那位岳母还是要听丈夫的。
“嗯?”基蒂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丈夫,诧异的道,“达西先生,你学坏了,开始赌博了,这是不对的,最主要的是,你怎么能赌爸爸赢呢?妈妈在大事上从来就没赢过,我才不会笨的和你赌呢。”
“哈哈……”达西轻笑着,一把将离开自己怀抱的妻子又拉进了怀里。这辈子,她是不要想离开这个怀抱了。
马车外的佣人听到车里的笑声,也笑着对望了一眼,他们家先生自从娶了夫人,感觉年轻了很多。就是嘛,明明没有多大的年纪却总是绷着张脸,现在这样多好?想到这,手中的皮鞭利落一甩,赶起马车更有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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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蒂,你在看谁的信啊?”乔治安娜见基蒂看着一封信发呆,好奇的出声问道。
“哦,是我妹妹丽迪亚的信,那丫头给我来信,说说她最近的状况。”基蒂抬起头,笑着说道。自己和简的婚礼丽迪亚都没有回来,因为他们刚刚过去,威克汉姆不可能连续的丢下工作赶回来,最主要的是,也没人想让他赶回来,所以可怜的丽迪亚也没有参加两位姐姐的婚礼,失望的在信中抱怨没有看到她们嫁人的样子。
“他们,还好吗?” 乔治安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毕竟那个男人自己也曾经喜欢过,还曾经因为哥哥阻止两人在一起而恨过哥哥,可当哥哥把他那些吃喝嫖赌的证据拿到自己眼前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她是幸运的,因为有一位厉害的哥哥,这个丽迪亚却只能这么走下去了。
“现在还好,他们刚刚安定下来,谁知道以后什么样呢?”对于那个男人,基蒂是真的没有太多的期望,只希望丽迪亚能自强一点。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乔治安娜不知道该怎么劝基蒂,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
“呵呵,放心,那个男人不敢欺负丽迪亚的,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走吧,咱们出去逛逛……”基蒂拉着丽迪亚就要起身出去。
“基蒂……”门外传来的达西的声音。
“嗯?我们在书房。”基蒂高声喊道,然后开心的迎了出去,没想到达西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这几天有事他都回来的很晚。
基蒂笑着看向丈夫,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担心的出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刚刚收到罗辛斯庄园凯瑟琳姑妈的来信,说安娜病了,很严重,让我去看看。”想起那个表妹,达西心情有些阴郁。从小一起长大,怎么能没有感情?虽然比不上乔治安娜,但和亲妹妹也差不多少,可没想到她对自己却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她们总认为自己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才不娶她,可他真的是把她当做妹妹,没有特殊的感情。前些日子自己结婚,那丫头竟然也撑着病弱的身体来了,回去却病倒了。现在据说很严重,就想见见自己,虽然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他总不能为了同情她而娶她?可听到这么不好的消息还是心中难过。那丫头真的会有危险吗?
“安娜姐姐病了?严重吗?”乔治安娜对这位总是沉默的姐姐印象并不太深,虽然很庆幸哥哥没有娶她,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亲戚,知道对方生病了,她还是关心的出声询问。
“据说很严重,乔治安娜你在家看家,我和基蒂要去看望一下。”都来信说想见自己了,他怎么也不能不去啊?
“哦,又是我自己啊?”乔治安娜不满的嘟着嘴,可想到那个安娜姐姐对哥哥的心思,还是没有出声留基蒂在家。这个嫂子很好,她可不想换嫂子,她只是单纯又不是真的笨?有病了不看医生看哥哥做什么?想到这,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基蒂。
基蒂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接受了她的关心,而后对达西点头道:“我这就去让人准备衣服,咱们一会就出发。” 看就看吧,达西这么多年都没对她动心,还能结婚后看她一眼就动心?基蒂没有任何压力的去收拾东西了。
“你瞎想什么呢?”看到妹妹担心的看着妻子离去的眼神,达西好笑的点着乔治安娜的脑门。基蒂都没什么想法,她倒是担心的不行,这丫头……
“我可告诉你,不许让人欺负到基蒂,不然我回来和你没完。”乔治安娜难道霸道的对哥哥威胁着,因为她真的很不喜欢那个严厉的姑妈,她可不认为姑妈会改变性格笑着欢迎基蒂。
“放心,你当基蒂是你呢,随随便便就能被欺负?”两人真对上了,谁被欺负还不一定呢?不能不说,达西已经很了解自己的妻子,他真相了。
时间紧急,收拾好东西,两人匆匆叮嘱了乔治安娜几句,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到达罗辛斯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当面色有些疲惫的凯瑟琳夫人见到基蒂的第一眼,就皱着眉头质问达西:“她怎么也跟来了?”
“基蒂是我妻子。”达西似乎没有看到对方的不满,很平静的说出这个事实。
凯瑟琳夫人很不满的瞪了基蒂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领着他们去安娜的房间。
到了房间的门口,凯瑟琳夫人率先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脸,轻轻的放低了嗓音叫道:“安娜,你的表哥达西来看你了。”声音慈祥的要不是基蒂亲耳听到,绝对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她的嗓音。
“达西表哥?”女孩本来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挣扎着就要坐起身。
“别着急,你表哥就在这,达西快过来。”凯瑟琳忙过去帮忙扶着女儿,一边的女佣在安娜的身后放了个靠垫让她靠着。
达西忙紧走了几步来到床前,看到比上次见面更加瘦弱的安娜心中有些难受,语气柔和的说:“安娜,觉得怎么样?还好吗?”刚刚凯瑟琳夫人已经说过了,安娜身体太弱,经不起半点颠簸,上次去参加婚礼后,回来就病倒了,这病情日益严重半点不见好转,听到安娜经常喊着他的名字才写信让他过来,想看看安娜看到他会不会有所改善。
“达西表哥?”安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达西,女孩的眼睛里开始闪现出光彩,让人感觉精神了许多。
“嗯,是我,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多让你母亲担心?”达西完全是一副好哥哥的口吻。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什么事,看到你感觉好多了。你一定很忙吧?妈妈写信让你来看望我,真的麻烦你了。”安娜嘴上说着客气的话,脸上却忍不住的浮现一抹开心的笑容,一口气说了好多话也没有气喘的感觉。她觉得见到表哥后,身上所有的病痛都不见了,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嗯,一定要放宽心养好身体,别让家人为你担心。”达西还能怎么样?劝吧。
“嗯,放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想像小时候一样和你一起去野外玩呢。”安娜想起儿时的情形,笑的更开心了。
“是啊,你们俩小的时候经常一起出去玩,那个时候安娜身体还好,你们的感情特别好。”凯瑟琳夫人坚定的认为,要不是女儿没有好身体,达西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安娜这么优秀,谁能不喜欢她?
基蒂在一边看了半天,发现自己原来是跑这当木头桩子的?虽然很不想当坏蛋打断他们的亲情回忆,但总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啊?所以她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出声说道:“安娜,好久不见。”
安娜正沉浸在幸福的包围中,左面是爱她的母亲,右面是她爱的男人,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幸福的她不想考虑任何事,可面前出现的女人打破了她所有的美梦,因为——她是达西的妻子。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半响才僵硬的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基蒂,你好,你能来看我,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胸口闷的厉害,憋的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抓着母亲的手,痛苦的张嘴喘息着……
“安娜,安娜,你怎么了?快,快去把医生喊来……我可怜的女儿,你别吓妈妈,你刚刚不是还很好吗?”凯瑟琳夫人惊慌的伸手抱住女儿瘦弱的身体,紧张的让人去叫医生……
经过一番人荒马乱后,医生终于让安娜平静的睡着了,而他给大家的结论是:安娜很虚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虚弱,不能受刺激,千万不能再刺激到她了。
看到凯瑟琳夫人递过来的指责眼神,基蒂很想骂娘。闹了半天是自己刺激到她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天怒人怨到这种地步了?连小姑娘看到自己都会被刺激的犯病?不对,这个安娜比自己这个身体岁数要大,自己才是小姑娘好不好?越想越憋屈的基蒂却只能暗自忍着,谁让人家是病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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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蒂,这几天可能要委屈你了,安娜的情绪不太稳定,你这几天先别出现在她面前好吗?”客房内,基蒂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达西蹲在她的身前抱歉的看着她。他也知道这让基蒂很委屈,因为根本没她什么事。可刚刚安娜那发青的脸真的很吓人,为了她的身体只能先委屈妻子了。
“呼……”基蒂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都那样了,我不委屈还能怎么办?就是太憋屈了,跟我怎么她了是的?”想想还是算了,她也是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病成这样。反正两人在这也呆不了几天,忍忍罢了,当做善事了。
“是是是,我知道我的基蒂最善良了,咱们当做好事了,委屈几天就好……”说着,达西笑着握住妻子的手。他还真怕刚刚姑妈那连说带讽的话语让基蒂生起气来,使着性子要回家,她要是真的委屈着走了,自己还真不知道是要去追她,还是留下来看着病重的安娜了?还好基蒂一向都是这么的大度。咳咳,也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基蒂大度的?
为了让妻子心里舒服点,达西继续说道:“那丫头从小身体就不好,因为是独生女,父亲又去世的早,她母亲把她看的很严哪都不敢让她去,结果长期被关在家的她身体越来越差,性格也越来越沉闷,有事都在心里憋着更是影响健康,这简直是恶性循环了,可谁也不能说什么,要是真有个万一,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细想想,这个表妹还是还是挺可怜的。
“好吧,她是挺可怜的,咱们就在这住几天陪陪她吧。”基蒂点头同意,反正达西已经知道自己的委屈了,就不用不依不饶了,免得惹人厌烦。
达西赞赏的亲了亲基蒂的小手,笑着说些让妻子高兴的话题。其实达西也是基蒂心里的想法,想着在这呆上几天,哄哄安娜,等她好一点两人就可以离开了……但两人都想的太简单了,这一呆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动身……